楼晚歌打头,掀帘走进了帐房,只见那领头立于烛台边,正细细拿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宝剑,见着他们进来,也没什么反应,只单单将宝剑翻了个面继续擦拭着,在烛火的映照下,本就泛着青光的剑身折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刚好扫过楼晚歌三人的眼帘。
楼晚歌微微侧头躲过那道炫目的光芒,见那领头不像是要开口说话的样子,只好先问:“领头,叫我们来,可有何事?”
领头的冷冷勾唇一笑,将擦拭好的剑一甩手狠狠插进帐房的木桩支架上:“我叫你们来的目的,你们应该最清楚才是。”
楼晚歌见那剑插入的深度,很自然的断定出了那人内力的深厚:“属下愚昧,不知领头所叫何事。”
“哼,”领头的脸上明显堆起了怒气,掀衣坐在了裘皮座位上,充满敌意的看着三人:“别再跟我卖乖了,说吧,混入我的商队有何企求?”
果然被她看出来了!
楼晚歌依然很冷静,知道被看出来躲不过,只低头回着话:“领头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算是混入商队的?我们只不过是刚好跟商队一起北上而已。是领头误会了。”
领头的怒气更甚,一拍椅子:“如此强词夺理,你们三个刻意用了易容术隐在我商队中,方才我与你们盛饭的时候,你们躲躲闪闪,不是故意是什么,要不是因为怕扰乱了商队,刚才我就该处置了你们三个。”
楼晚歌听此心中微微一惊:天下能看出她易容术的人不多,眼前这位领头武功不算太高,怎么会看出来的?
“臭丫头,处置我们,口气可真大,我们姐姐是谁你知道吗?”云落听见领头那么说也很是不爽,还没有人能在他姐姐面前大呼小叫动怒气的。
领头的微愣,明显可见她的手指颤动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奇怪,明明自己隐藏的够好,怎么会被发现了?
“还不是因为我们姐姐慧眼识人,你这点小把戏逃得过我姐姐的眼睛吗?”云起噘嘴得意道。
“好了,你们两到外面去守着,我和领头单独谈谈。”楼晚歌吩咐着,丝毫不去理会领头的早就沉下来的脸。
云落和丹钰出去后,楼晚歌旁若无人的坐在了领头旁边,又兀自倒了杯茶水,领头的觉得怪异,微微皱眉道:“这里是我的商队,这是我的帐房,你倒是比我更像是领头的呀。”
楼晚歌抬眼,不理会她的戏谑:“你不是说我们不是商队的人嘛,自然也不用管这些了。”
“你到底要干嘛!”领头的起身,就走到柱子前拔下了自己的剑,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楼晚歌看着她轻笑:“别费力气啦,要论打,你可打不过我。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哼!”领头的憋着气,不知她话中真假,但看她的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无法,只有取下剑抱着它坐回原位,仔细端详着眼前之人,她猜到了眼前之人定是来历不凡,毕竟那样的易容术,可不是谁都会的。
“我问你,我的易容术你是怎么看破的?”楼晚歌看她的样子外表高冷,内心却早已怒不可遏猜测良多,本想再多逗逗她,但还是忍住问了她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领头的一瘪嘴:“你这易容术也不过尔尔,我自小见得多了,能认出来也很正常,而且你这跟我看的还差远了!”
“你说什么?”楼晚歌捏紧了茶杯虚眯着眼问道:这易容术可是母亲亲自教她的,当时母亲说这是世上独有的技术,所会之人极少,这姑娘怎么会知道,而且从小就知道。
“你也别太惊讶,就小小易容术而已,你还是乖乖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不然别怪我——”领头的略带威胁性的说道。
“我问你,你和万宁山庄是什么关系?”楼晚歌打断她的话,继续问道。
领头被问住了,眼睛蓦的真大,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人一语中的,可是——只那么一刻的震惊,她立马缓和过来:眼前人能猜到自己的大概身份,想必来历不小。保险起见,只有先否定:“万宁山庄能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心里却是无比惊慌。
“没关系么?我还以为会是庄主的独生女儿的。”楼晚歌转动着茶杯,结合之前的查探,再结合她的行为,母亲曾跟她说易容术是从自己最好的朋友那学来的,而母亲最好的朋友,就是万宁山庄庄主。之前的查探也得知万宁山庄庄主有一女儿,加之这商队的标志与万宁山庄的相似之处,略一推测,结果很是明显。
“你,”领头又是惊得浑身颤抖,只好换了个话题:“我还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这易容术的,你和棠嬅是什么关系?”她的情绪由惊转怒,特别是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愤怒的连脸上的青筋都微微爆出。
“你说什么?你说谁?”听到那个名字,楼晚歌的眼不自主的红了起来,情绪也不在自制,天下知道这个名字的少之又少,她怎么会知道?看来,还真是跟万宁山庄脱不了干系。
“我,我什么都没说。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别待在我商队里了。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