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本来就不太平,她这一来倒好,我看啊,这皇都怕是要变天了哦。”
“四哥你看,她也就一个弱女子,怎么就是北月国师了,怎么就是血灵了?我实在想不通,前两日我看她血灵发作痛苦异常,那这么些年她都是怎么度过的?末霞庄主说她为了控制血灵,竟然用“芳菲”以毒攻毒——”北辰叹了口气,既是对楼晚歌表示佩服又是对她那样的年纪承受的这一切表示惋惜,另加一份不清不楚的怜惜。
“成为人上人,总归承受的要多些,你如此关切,怕是动了其他心思吧。”北暮清瞧着他脸上的丝丝异样打趣。
“不会。只是我今日思考了许多,之前咋们不是一直怀疑她和诡音的关系吗?这次血灵发作,她的武功也是尽显,连我都无力招架,虽说血灵逐代力量加剧,可要不是因为原有的基础,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内力。”北辰别开头,倒是换了另一个话题。
“你确定?”北暮清皱眉。
“不会有错,细看这一切,其实咋们的怀疑一直没有错。照这样看,三年前的事情,上次狩猎场的事情,这次血灵的事情,应该是同一波人,而这波人,和南阁,和东方秀,都有莫大的关联。”
“哦,对了,东方秀,倒是将她忘了,这么说她是一直埋伏在老五身边,为何要在他身边?前段时间她被废了红拂女,老五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还有之前楼姑娘去过万花坊的事,那她岂不会早就知道这一切的计谋。”北暮清越记起的越多,越觉得不可思议,没有头绪。
“东方秀此人——四哥,楼姑娘不是在查十二年前之事吗?上次咋们去司史大人处查过你还记得吧,十二年前,靖文公府可是发了一场大火,我猜想楼姑娘所查之事多半就是这件,你看啊,东方秀被送去寒雪阁,楼姑娘自然要查她的底细,许是早就发现了她什么,就去找了北流云,就是东方秀被废去红拂女之位的那一晚,至于之后的事,东方秀被揭穿,也就没什么忌讳,明目张胆的在寒雪阁催动血灵。”北辰顺着所查到的一切推测着。
“这——”北暮清听着,只觉太过玄幻,一时无法接受:“这,怎么可能,你这番推测,未免——”
“还得查,楼姑娘怎么就一心针对着十二年前的那件事查,我就不知道了。”
“等等,北辰,你待我缓缓,怎的事情如此复杂,这些事你究竟是如何关联起来的?这到底——”
“所以啊,这就是我想了一天也没个结果的原因,个中关系确实理不清,不过一切根源,只在楼姑娘一人。而且你没发现,自那日后,这两天,皇叔都没有动过呢?”北辰取过酒杯倒了一杯酒。
“莫不是他?”
“不是,但他不出面,是为何?”
“那这一切只有楼姑娘知道了,看来她不止是神秘,还很危险啊,想想看,若她不能为友,那就会是我们最强大的对手了。”北暮清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一切。
“你看她,一边查着朝堂的事,一边查着皇都乱七八糟的事,一边酬酢这朝堂重臣,一边沾染这江湖纷争。她还真是,闲得很呐。”不过这人越复杂,于他来讲,不是越有吸引力吗?
“朝堂和江湖,从来就是一体,这看似密不透风的局,早晚有解决之法的,你别伤神了,身子最重要。况且,末霞庄主在寒雪阁那边,不也好探听着情况吗?”
“末霞庄主——”北辰看着北暮清,不知如何开口:“听她说有了治疗血灵之法,罢了,我们权且先看着吧。”
云起将这两日的事情逐件逐件的报告给北沉夜听,北沉夜的脸色也是变幻莫测,眉头也是越皱越深,待禀报完,也是沉默了许久:
“末霞,南阁,东方秀,楼晚歌……还真是错综复杂呢?”
“现在看来,南阁必定是他们在皇都的基地,东方秀估计也是他们的棋子,至于末霞山庄,本是医药世家,专研世上疑难杂症,奇虫怪毒,这次来皇都,也是受了六皇子他们的指示。”
“你确定寒雪阁的消息,末霞庄主有了解血灵的方法?”北沉夜知道血灵的厉害的,自然是不相信这些。
“消息是这样的,不过说是缺一种最重要的药材,要去找。”
“这样啊,那就继续盯着吧。这血灵解了也好,免得再受那些痛苦,也免得再被他们利用。这两天,她可曾好些了?”北沉夜这几日蛰伏在府中,就是不太想沾染许多是非,可有些事,不是他不想管不想做就可不为的,摇晃着手中的琉璃杯盏,他的心沉入暗底,没有光亮,也没有出路。
有许多人的命生来就不由自己,他如此,皇都众人,都是如此——
“大好了,主公不必担心。那接下来,除了盯着寒雪阁,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咋们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动静,好好管着流夜,南边你也捎个消息去让安心,等时机到了,咋们再出手也不迟。”北沉夜拍了拍云起肩膀。
“是。”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