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棺陵村几十里的集镇边,有一间不算大的小饭馆,因为经济又实惠,来此赶集和做买卖的人会在这里吃饭,生意十分火爆。
这也正是向陈老狗一样的走山客和收行头的刘瞎子的交易地点。
“好歹叫您声师父,这价也太低了吧!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挤破了脑袋从那墓里带出来的。”
从铜棺墓出来后,小辫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刘瞎子,想把好不容易带出来的那个玉佩和夜明珠出了手。
“你这臭小子,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可是出了名的不童叟无欺绝对公道。”可没想到,自己认为怎么着也能值个十几万的东西,刘瞎子却出的很少,这可让陈小辫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怎么着也是几百年前的古物,您不会是在涮我呢吧?”这次下铜棺墓,眼看着一把黄金的宝剑没带出来,把小辫的肠子都给悔青了。
“看来你是真不懂啊!那为师就好好给你讲讲这里面的门道。”陈小辫知道,刘瞎子不会在这上面耍手段,否则也不会在这行内混这么久。见这个师父要指点一二,陈小辫立马沉下心来准备悉听。
“小子,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不懂以后会吃大亏的,白搭上命还错过了宝贝。”刘瞎子从三十几岁废了招子后,就开始做这过桥对庄的买卖,一提这行头还真是打开了话茬子。
“咱们就先说说让你念念不忘的那把黄金剑。”刘瞎子也是有意要教陈小辫,便仔细的由那把小辫没带出来的黄金剑讲起。
那刘瞎子所言,把宝剑做成黄金的便已经脱离了防身杀人的意义,在古代并不是只有习武之人才会用宝剑,读书人和达官贵人都会佩戴一把。
这种宝剑在靠近屯口处一般会有主人的名号,而能用黄金制作的,使用者必是有名有姓的人物,而文物一旦知道主人,即使不是名人那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已经不可单用黄金来估量它的价值了。”所以据刘瞎子分析,那把古剑的价值肯定会超出它所用的黄金价值百倍。
“啊!别说了,太扎心了。”
“哈哈,别急,扎心的还在后面呢!咱们在来说说那两卷竹筒。”
那刘瞎子所说,在古玩行里,素有“一字千金”的说法,也就是说,古玩古董上要是能有记载的文字,那价钱可是天价。
因为,我们人类的历史大部分都是由史记,碑文及各种出土的典籍甲骨上推测而来,而那些记载着事件和古人智慧的竹筒更令人追捧,因为那很有可能改变历史。
“所以啊!真正值钱的是那两卷竹筒。小子,这就是不懂造成的与宝贝失之交臂,那两件少说上百万啊!”刘瞎子讲的头头是道,把小辫都给听傻了,他哪里知道这行里有这么多的门路。
小辫听完了刘瞎子的最后一句话,一想到上百万的宝贝从自己门前擦肩而过,让他这个视金钱如命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了,瞅你这点出息,多涨点知识也是好的。”陈小辫的嚎啕大哭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和议论,刘瞎子只好安慰起来。可这也终于让刘瞎子知道了,这个没出息的徒弟的心境与他爹陈老狗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
“我在跟你说说这玉佩。” “怎么样?这玉佩肯定也很值钱吧!”一听刘瞎子讲起了玉佩,小辫总算是收住了哭声。
“这玉佩我摸了,这螭龙不是龙,寻常百姓也是可以戴的。所以无法从样式上看出什么价值来。”刘瞎子也不知道小辫怎么想的,原来所谓这古玉民间流传的螭龙样式也很多,说句烂大街了也不过分,所以历史价值并不高。
“再说这材质,我一舔就知道是岫玉,并不算好料,而且年代也到不了汉,顶多勉强算到辽。”刘瞎子不愧行内好手,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仅凭手感和用舌头舔了一下就知道这块玉佩的材质和年代了。
在古玉行中也有一句老话叫“古玉无好玉”也就是说真正的古玉原料并不好,特别是辽以前,可现在人们喜欢的是新疆玉龙河喀什河的和田玉,甚至特别追逐各种带着皮色的籽料。
“所以这块古玉的价值恐怕还赶不上现在的一块带皮好料。”正因为人们在玉石上材料的追求,这几年玉石行业一直存在着古玉不及今玉的话题。
“咱再来说说这夜明珠。”小辫被刘瞎子这一说,听的是心服口服,半天没说上话来,而刘瞎子这时又掏出了那枚夜明珠。
“要知道以前人们没有持久光源,所以对这种天然能发光的东西特别珍爱。”刘瞎子说,这夜明珠在古代可算是珍宝,几乎只有皇室才能拥有,确实价值万金。
“可现在谁还喜欢这玩意?而且这东西现在满大街都有卖的。”而现代对这类东西已经不再稀奇。特别是近几年对荧光矿物的开采,还有化学荧光剂的利用。这种所谓的夜明珠,在工艺品店几乎每家都有存货。
“好徒儿,多学着点吧!以后别差点搭上命了还没带出好东西来。”按照刘瞎子的说法,陈小辫拼命带出来的这两样东西跟在墓里错过想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