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章素日并非是多疑之人,仅是战时稍有不慎,皆可能引来无端祸事,这让翔章不得不多生几分谨慎。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品=书=网更何况,沈陌黎来魔池时可非单独一人。
不知翔章话里意思,沈陌黎倒也未多隐瞒道:“我去了沙域入口,寻探来侵者状况。因发生了点意外,而耽搁了些时间。这一次魔祖委派谲族人来行剿灭之命,对我等而言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听到沈陌黎好似想到化解这场危机的办法,翔章也便将那少年之事暂且放到一边,急急问道:“契者可是想到了何妙发保我族安好?”
“正是。”沈陌黎说话间,以灵力在面前勾勒出一张沙域地图道。
旋即,沈陌黎指着城池再言:“沙族倘若为避谲族,长期避闪在沙域深处,到头来势必死路一条。唯有夺回城池,抵御谲族,方能搏得活命的可能。”
沈陌黎所言,极快便得到了翔章的认可,仅是说之容易,做却不易。
翔章略为愁眉不展道:“城池对沙族的重要性我自是知晓,仅是谲族如今已遍布城池各处,沙族虽与谲族并列八大族美名,实力却与谲族相差甚远。况且这城池易守难攻,谲族在内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我等就算是率领沙族上下强攻,也难攻破城门,夺回城池。”
“非也,长者可听过人族四面楚歌的故事?谲族遍布城池各处不假,但他们却把前路后路都遗忘了去。我等若是在城池内加点混乱,且于沙域外制造出强敌来救沙族的阵势,又在沙域内借漫天飞沙造得沙族攻城之态,谲族会如何选择,便也不好说了。”沈陌黎边指着地图,边与翔章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要虚张声势,引谲族入荒沙深处?”翔章略为震惊道。
沈陌黎的计划若是实施,城池内满含危机,沙域外又有强敌入侵,谲族人在难以辨别敌情真假下,势必会选择实力较弱的沙族人下手,进而弃城攻向沙域深处。
计划是好,但翔章却不敢如此冒险。他恐谲族人攻入荒沙之中,以沙族羸弱之势,怕是还未来得及有回归城池,便尽数先被谲族人所灭杀。
思及此,翔章略摇头道:“契者行的这法虽是绝妙,但不瞒契者,我沙族常年处在和平之态,因过于偏安求稳的缘故,平日里对魔道修炼也无多大建树。这谲族人若是杀出城池与我族交锋,则我族必败啊。”
翔章说得无奈,但对于大敌当前,却又丝毫不敢有半点马虎而刻意隐瞒沙族此时的薄弱。
然而沈陌黎却是再指了指地图他处道:“陌黎从来没说过,要让沙族人正面与谲族交战。两族对战,并非哪族英勇即可取胜。谲族擅于伪装,必然想不到沙族也会与自己行同等手段。我们可借沙穹如今的不稳,以沙塑人,遮掩去沙族人真正的行踪。”
有条不紊的分析,使翔章不禁多看了沈陌黎几眼,心底不禁暗叹眼前这十余岁的少女究竟经历过何等事,才会造就今日看待战局时的有勇有谋。
对沈陌黎虽心生敬佩,但翔章在略为沉思后,仍是心带凝重道:“契者想的法妙是妙,但这座城池没有结界守护,凭沙族之力纵然将城池夺回,也难以守住城池。我族除了几名长者,皆是常年不出沙域之辈,着实难以在短时间内说服族人一起外出。”
提及此,翔章心底悬挂的巨石,好似无形中更沉重了几分。
沙族到了这辈,因魔道修为平平,念守城池者比往前几代更多上不知多少。他们因对自身实力薄弱的自知,而更像不愿出门闯荡的井底之蛙,仅是徒将自己缩在洞内,而不敢冒然有所行。
于他们而言,城池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纵使有强敌侵入,诸多自出生便安稳生活在沙域内的沙魔,也不敢踏入魔地其它地方分毫。
他们听多了先祖在魔地各处闯荡的故事,与几名长者出去闯荡后回来提及的所见所闻,更觉得魔地如今凶险无比。
带着那份恐惧,翔章并不认为短时间内,能说服族人离开沙域。
出人意表的是,沈陌黎续翔章之言道:“章长者可还记得当初翔还提及沙穹时的欲言又止?”
城池若是单独靠沙魔以武力支撑,固然是难守多时。但若是有结界守护,纵使结界受早前诸事影响而大损实力,却也能抵挡住谲族一段时间的攻击。
谲族人的魔道修为虽能使其在荒沙中维持一段时间的不吃不喝,但长期以往耗在荒沙里,再是如何对食物需求少的人皆会撑不住。
以荒沙对抗谲族,方是沙族最好的武器。
听到沈陌黎再次提及沙穹,联想到早前来不及细问的翔还,翔章略为点头道:“契者擅察,翔还之前说到沙穹的反应着实可疑。仅是他若不说,碍于他与我同为沙族长者的身份,我却也不便强行逼问于他。”
沙族长幼有序,阶层分明,这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了沙族如今的安稳,却也使翔章在行事上多了许多繁杂的不便。
而这也是翔章在先前太平的岁月里,不愿与沙族人提及自己接任族长之位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