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嗒嗒嗒下楼。
程明泽无奈:“你们不用麻烦的。”
“这是我们一家人的大事,明年你妹妹高考,你也得回来的!”程朔放下报纸。
“好好好,随便你们,今天天热,你们到时候就在车里等吧。”程明泽继续叮嘱。
“行。”程朔应了。
一家人收拾整齐,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出门。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家长,老师们挂着牌子维持秩序。
“明泽加油,维持平时水平就行,不要有心里负担。”程朔笑着鼓励。
李思桐也赶紧凑上去,显得比程明泽还紧张:“明泽啊,你真的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紧张,反正都已经保送清华了。”
说到这句的时候,旁边陪学生高考的学生家长骤然间回头,嘀咕了一句:“都保送了还考什么考……”
随即眼神带着艳羡。
另一边的学生家长也听见了,立刻扭头。
“同学同学,嘿嘿嘿。”那是一位中年男性,雪茭他们立刻看过去。
“怎么了?”程明泽一脸懵逼。
“那个……你保送清华了?”
程明泽继续茫然点头。
“嘿嘿嘿,你给我儿子握个手吧!”说着,男人一把抓着旁边男生的手,扯过来。
程明泽:“……”
僵硬的伸手握了一下。
“扑哧——”雪茭笑了起来。
随即上前,拍了拍程明泽的肩膀,“哥,快进去吧,加油!”
“好。”程明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开。
与他们这种情况不同的是旁边家长们不断的叮嘱,孩子都走进去了,他们还喊着——
“不要怕儿子!妈妈给你加油!”
“记得先上个厕所!”
“闺女!要记得检查答题卡是不是涂了!”
“先涂答题卡!最后还要检查一下!”
“不要慌,就当成平时考试一样的!”
……
几乎所有学子都进去了,李思桐从包里拿出几样东西。
三面写着高考必胜的旗子,三个红色的抹额,上面还写着金榜题名,以及三条红丝带。
“这是干什么的?”程朔疑惑。
李思桐给自己戴上抹额,系上红丝带,手握旗子。
又把剩下的递给雪茭他们:“来来来,快带上。”
程朔:“……”
雪茭:“……”
李思桐瞪眼:“这是开过光的,这两年可流行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脸悲痛的接过,然后戴着。
这一瞬间,雪茭觉得像极了三个傻子,显然,程朔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在他们往树下走的这一路遇上无数同样装备的家长后,雪茭和程朔顿时昂起了头。
既然都这个傻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三人好艰难的才在树荫下找到位置坐下,一人手持一个小风扇,和众位家长坐在一起。
在这样的日子,不管你家是开公司的,还是大领导,都是一样的——都是高考学生的家长。
还不断有学生跑过去,也有民警载着过来的学生。
6月7号,6月8号,每年这两天都显得很不一样,尤其经历过高考的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颇有感叹。
这是很多人一辈子命运的转折点。
这一天彷佛全国人民都在为这群寒窗苦读的学生让路,民警们来来往往骑着电瓶车运送路上的学生,家长们不敢说话太大声了,声音全变成了嘀嘀咕咕。方圆多少公里内都不许鸣笛,甚至封了这条分布着几所高中的路。
这一天是一个学生,从五岁、七岁到十七岁、十八岁,十几年日日夜夜的努力,也是一个家庭十几年的期盼。
高考,这两个字本身就带着沉重的力量。
开考的铃声响起后,家长们心口一紧,神态都变得紧张起来。
李思桐想说点什么,扭头,“明……”
雪茭拿出课本,程朔拿出报纸。
李思桐:“……”
她撇嘴,扭头。
旁边立刻就有人和她搭话:“那是你女儿啊,长得太好看了!”
李思桐立刻笑了起来:“是呀,这是我女儿。”
“比明星还好看!她几年级了?”
“高二。”
“都上高二了呀,那今天高考的是……”周围不少人开始搭话。
没多久,和李思桐说话的人都知道她儿子在里面高考,已经保送清华了。她女儿今年高二,也在七中读书,高二年级段第一,她儿子和女儿都是今年年初数学竞赛的一等奖!
顿时,一大堆人都围着她讨教教育问题。
李思桐下巴微抬眉飞色舞,兴致比她逛奢侈品店高多了。
雪茭翻了个白眼,和程朔对视一眼,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