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氏父子说话的片刻功夫,祁冲和随后而来的萮芒等三神早已撞开大铁门,推倒高墙垣,杀散了守门的?兵,三百祁兵犹如疾风过湖直闯入驻军府,扒扯撕咬,大开杀戒,八百神兵也个个奋勇,竭力追杀。
一时间,驻军府内的花坛走廊,屋角房顶,到处都躺满了?兵的尸体,有的无首,有的断肢,有的撕成两爿,有的一团模糊,均被掏了心脏去,鲜血流淌,触目惊心。
残余的?兵早已吓破了肝胆,拼着命往驻军府议事厅逃来,逃得快的,性命暂且保住;逃得慢的,便被追上来的祁兵扑翻在地,一阵撕咬,须臾肚破肠流,血肉横飞,丧命当场。
曲氏父子刚走下厅阶,迎面无数?兵业已逃窜而来。
其中一个头目跪倒尘埃,惊恐不迭报道:“大呼图,少呼图:不好了,妖人打进来了。”
曲易闻报,吃惊非小,急传令道:“大家不要惊慌,速速摆好战阵,与我迎敌。”
这边众?兵才惊惊慌慌地排好战阵,那边就见风卷残云一般飞落下四条身影来,正是祁冲、萮芒、音郄和优蒙。紧跟着,无数祁兵和神兵随后杀到。
萮芒觑见曲易,分外眼红,正是要报那血海深仇哩!他瞪眼大喝道:“妖人,看你今天往哪里逃!”
“呃哈哈哈……”曲易并不惊慌,发出一阵怪笑道,“你以为你请来怪物,就能打败老夫吗?老夫的手段,岂是你能知道的!”
话音落处,曲易抿嘴嗑齿就念起驱獏咒来。
果然,那五头獏兽刨爪剪尾,磨牙流涎,猛地伏低脑袋,撒开四蹄,如五支脱弦的利箭飞奔过来。
曲易自认定这五头獏兽浑身似铁,刀枪不入,便是有怪物助阵,也奈何不了它们,但他却不知,所谓“此一时,彼一时”, 音郄早就在风雨山祖状大神那里求得了斩杀獏兽的方法。
当獏兽飞奔而来时,音郄便叫道:“蒙爷,速准备火把,杀了它们!”
“得令!”优蒙高应一声,然后吩咐身旁百十名将士道,“孩儿们,速将火把点起来!”
“诺!”
“诺……”
众将士纷纷应诺,迅速把事先准备好的火把都点燃了,擎在手中,分散开来。
只见火光烈烈,烟气滚滚,须臾布下一座口袋阵。
五头獏兽不知死活,直闯入口袋阵中来。
优蒙提铁耙,瞪大眼,飞身上前,展开右臂就夹住了一头獏兽的脖子,使出浑身神力将它夹倒在地。那獏兽被死死夹住脖子,摇头晃脑,刨爪绞尾,便是挣扎不脱。
“孩儿们,快拿火把熏它的鼻子!”优蒙一边使力夹紧,一边大声呼叫。
早有五六名神兵飞奔过来,将那火把一起对准獏兽的鼻孔熏燎,一时间烟火纷纷,俱被那獏兽吸入腹肺中去了。
稍过片刻,那獏兽就开始痛苦地扭动身体,四个足爪在地上不断地乱抓乱刨,皆流出血来了哩,渐渐地渐渐地酥软无力,不得动弹了。
优蒙见状,兴奋不已,“嗨”一声暴喝,铁臂用力,竟然硬生生地把那头獏兽的脖子给夹断了,头颅滚落一旁。
与此同时,祁冲也早已飞落到两头獏兽之间,左右腋下各夹住一头,叫神兵用火把烟火熏化,待化得软了,用大刀砍下獏兽的头颅,果然好似切瓜砍菜一般。
这獏兽正如风雨山大神祖状所说,乃是禀金气所生,最惧烟火,所以烟火入窍,金气分解,皮骨软化,便如寻常兽类一般,杀之极易。
三头獏兽已死,另外两头獏兽也被众神兵团团包围,一阵火燎烟熏,须臾间软如羊羔,瘫痪在地,死于乱刀之下。
优蒙和祁冲把五颗獏兽的脑袋各提在手中,大踏步地走出阵来。
优蒙扬手一掷,便将两颗獏兽的脑袋掷在了曲易脚下:“妖人,任你钢筋铁骨,刀枪不入,爷爷也照样杀得了你!”
曲易正准备催动战阵随后杀过去,猛睇见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不禁眉目尽竖,口吐白沫:“呃呀呀呀……好你个妖人,竟然斩杀了老夫的神兽,老夫这便杀了你!”
话未落音,曲易飞身而起,直伸右臂,张开五爪,朝优蒙抓来。
“妖人,少要逞狂!”祁冲双手同时发力,把三颗獏兽的脑袋径打向曲易。
曲易飞在空中,拂落三颗獏兽的脑袋,仍然直奔优蒙抓来。
优蒙岂会示弱,飞身跃起,举铁耙照曲易筑去。
与此同时,祁冲也飞在空中,舞荡魔杵,斜刺里助战。
两般兵器紧紧缠住曲易,斗杀了起来。
萮芒见机,举剑直指道:“孩儿们,报仇的时刻到了,大家都随我杀啊!”
一声呼罢,萮芒抖长剑直杀入?兵战阵,与顶头相撞的曲淤支战在了一起。
随后,音郄率领神兵神将蜂拥而上,与众?兵展开了生死搏杀。
这一场搏杀,端的惊天地,泣鬼神!
只见街落和屋顶之上,无数野兽张牙舞爪,飞奔追逐,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