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不由老拙不来,便是搭上这颗脑袋,也在所不惜。”虞非稷凛然道。
“我祁冲就纳了闷了:有什么事竟然比丢掉脑袋还重要?”原来守护祈谷结界的这位神人名叫祁冲。
“阁下有所不知:如今有一伙妖人侵占了不姜山,不仅杀害了不姜山众神,而且还烧毁了炎黄二帝的祠庙。由此可见,它们绝非我等同族。如今有不姜山女神前来求援,说中曲山祁氏正是那些妖人的克星,因此老拙才干冒大险,前来拜请祁祖出兵,荡平妖人,还我中土**。”虞非稷大义俨然。
“原来如此!我祁冲虽有心成全你们,但祁谷的规矩在三千年前就已立下,我祁冲岂敢违令:放你进谷。””祁冲听了那番话,虽有感触,但祖宗的规矩不可违抗。
“无妨无妨……当年祁祖划界立誓时,老拙也在当场,自然不会为难阁下,阁下只管提着老拙的脑袋,领这位女神进谷拜见祁祖便是。若祁祖答应出兵,老拙也就死而无憾了。”虞非稷深知祁谷的禁忌,已抱必死之心,话才落音,就伸手从音郄的剑鞘中抽出宝剑,往脖后一架。
音郄猝不及防,花容失色:“虞老!虞老……你这是……”
“小丫头:妖人侵我中土,杀我众神,毁我帝庙,我虞非稷却不能尽绵薄之力,只有借这颗脑袋以表心意了;能有今日之死法,也算不负平生,你就拿了老拙的这颗脑袋去请祁祖出兵吧。”虞非稷说完,就将宝剑斩将下来。
霎时间,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地上——此正是远古之时,各部族类重义轻死的风尚,后人如何企及万一!
虞非稷的尸身摇了摇,晃了晃,仆倒在地。
音郄瞥见,惊慌失措,抢住那颗脑袋,紧搂在怀里,失声痛哭:“虞老,虞老……”
祁冲未料到虞非稷竟然如此不惜性命,不禁暗道:这老头为求援兵,轻死重义,视死如归,实是平生未见,我祁冲若不成全他,岂不成了不义之辈?
如此一想,一种崇敬感在祁冲心中油然而生。他愀然道:“女神不要悲伤,我这便带你去祁宫拜见祁祖。”
说罢,祁冲掖起六神无主的音郄,双足一蹬,直往祁谷深处的祈宫飞去。
残阳如血下,荆棘丛,蒺藜堆,宛如鬼使神差一般,迅速地吞噬了虞非稷的无首尸体,整个祁谷又恢复成一派原始荒莽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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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冲携着音郄,一路直奔祁宫而来。
行不多时,就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矗立在云海飘渺的巅峰之上,若隐若现,气势非凡——正是远古传说中的祁宫,祁氏老祖隐居的地方。
祁冲和音郄双双飞落在祈宫的牌楼之下。
祁冲才落稳身影,就高喊道:“守卫的,速去禀报老祖,就说祈冲有要事求见。”
祁冲乃是守护祈谷结界的神将,四名宫卫自然知道。听说此话,内中头目忙道:“冲爷稍等片刻,小可这就去禀报老祖。”说罢,拔步如飞,径入宫中禀报去了。
过了片刻,那头目出宫传旨,命祁冲入宫觐见。并令两名宫卫解卸二神的兵器。
祁冲交付了荡魔杵,音郄交付了宝剑,随头目入宫拜见祁祖。
二神并肩而行,进了牌楼,过了小金桥,又上了三十六道台阶,进入祁宫,来到祁宫大殿之下。
但见大殿宝座上,早已端坐着一位铁塔似的的王者,白眉入鬓,目似黄金,头顶独角两尺有余,犀利无比,正是祁谷的主人祁离界。大殿两旁护法长老、文官武将排班而立,头顶也一个个生有独角,相貌仿佛,含威不露。
祁冲上前两步,推金山,倒玉柱,伏地跪拜道:“祁冲拜见老祖。”
音郄早已瞥见大殿上奇异的光景,心中忐忑不安,也就小心翼翼的随祈冲一同跪下:“晚辈不姜山音郄拜见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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