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冲动行事啊,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令夫人和令公子啊。”森罗王阴阳怪气道。
“森罗王!你?”方庆隐怒目圆瞪,欲想说什么,但终于忍住。
“哼!关元,我们走!”方庆隐冷哼一声,唤上关元,急冲冲出离了五殿,直朝醧忘台而来。
“哼!哼哼哼…方庆隐,本王把他们的堕落生册全都烧了!你再能查出这黄金案案,这幽冥地府的阎罗天子,我也不当了。”
森罗王觑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不禁发出一阵冷冷的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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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庆隐与关元一路飞奔,来到了醧忘台,叫役卒速去禀报孟婆,请求拜见。
孟婆早就听说方庆隐在幽冥办案的令名,现在正奉紫霄宫老祖来在幽冥行走办事,因此闻报,急请方庆隐入廊房来见。
二人相见叙礼,寒暄一番。
方庆隐便询问起黄金案件,孟婆就把事件的始末全盘抖露出来。
当听到众阎王索走堕落生册时,方庆隐气得额角青筋暴跳,双目淬火,夺过关元手中的清虚锏,便要到五殿森罗殿找阎罗天子算账去。
孟婆急忙劝住道:“方先生,此时切不可冲动,这是一起牵动幽冥十殿阎王的大案,只凭血气之勇,不仅救不了他们,反而会惹祸上身。”
方庆隐听之有理,灰心丧气道:“现在指证人都没有了,这黄金案已经无法查下去了,这又是一起惊天动地的大冤案啊?”
“方先生莫急,老身虽勾了他们的堕落生册,但还没有让他们转世投生去,方先生如果要查清这桩黄金案,倒也不难。”孟婆走至方庆隐身边,神秘道。
“哦?没有让他们转世投生去,那他们现在何处?”方庆隐忽闻听此案还有转机,恰似柳暗花明一般,顿时喜出望外。
孟婆轻声答道:“老身已把他们藏在一个秘密所在。不过他们的魂魄都已散去,必须先为他们设醮修禳,招魂收魄,定回阴身,而后方好做事。老身一时公务繁忙,暂时无法离去,方先生来得正好,不知方先生可会设醮修禳之法?”
“庆隐虽不是道家出身,但也得到紫霄宫老祖相赐的《道藏》一部,其中有象法阵法术法变法等五十种天道洐演大法,庆隐这一年多来时常观读,略有收获。设醮修禳乃是术法中的一种,庆隐倒是可以一试,就请阿婆速带庆隐前去吧。”得知众人尚未转劫投生,方庆隐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孟婆颔首赞叹道:“幽冥地府传颂方先生正善义烈,嫉恶如仇,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老身这便带方先生前去。”
话落处,孟婆既命心腹役卒,暂看管仔细醧忘台的众生转世诸务,就带着方庆隐、关元登上青鸟宝幢车出离沃焦,过大海,直奔阴阳界附近的芦鸣岛,落在了秦府宅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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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界外?芦鸣荒岛。
田真人被孟婆用苏生大法暂时凝气聚形,魂魄未散,一个人身影稀薄地守护着院内院外,形单影只,昏噩度日。
过了几日,忽见孟婆的青鸟宝幢车,在滔滔大海上飞驰而来,他欣然大喜,迎将上来。
但见孟婆、方庆隐、关元已经陆续下了青鸟宝幢车。
田真人与三人相见叙礼毕。
孟婆对田真人道:“天道有情,注定你们有命啊。如今遇见方先生来为你们设醮修禳,招魂收魄,还不快快先谢过方先生。”
田真人听说,喜极零涕,向方庆隐深深鞠躬道:“小道感谢方先生的再造大恩。”
“道长不必客气。各位为民除害,不怕阎王,不屈酷刑,都是些顶天立地,正气浩然的人物,我方庆隐仰慕之极。”方庆隐一边说着,一边扶起田真人道,“待我为各位设醮修禳,招回魂魄,定了阴身,然后再一同去找十殿阎王算帐。”
“方先生古道热肠,义薄云天,如果领头,我等愿唯先生马首是瞻。”田真人慷慨道。
二人说得肝胆相照,甚投脾性,其实正是因缘际会,灵台任府尊主率领二十二位属下正神冲逆幽冥,以示警戒。
孟婆心悬着醧忘台事务,不宜久留,便劝道:“这都是后话,方先生还是快快设醮修禳,好叫他们早日魂魄定身。”
方庆隐连称正是正是,遂与孟婆、关元随田真人进入宅院。
那宅院虽然废弃,但桌椅板案等物,一应俱全。众人遂就在院内画符帖咒,插幡挂旌,又按三才之势立了天坛、地坛和人坛,便把田真人、钟万等二十一人分成前后两排,定坐于人坛招魂台之下。
一时布置妥当,孟婆与二人告辞,上了青鸟宝幢车返回醧忘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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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宫鸿钧老祖曾赐给方庆隐一卷《道藏》,其中包罗道家象法术法变法阵法等五十种天道洐演大法。方庆隐略闲时也偶尔翻阅了几章,多是一知半解,但今日竟然用上了排场!
虽说临时抱道经,但他本来智慧超群,又有三千道法加身,不过半日便弄得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