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行不行不行……”陈知退连连摆手:“俺咋能拍电影?!俺不行, 绝对不行。”
顾以声放下酒瓶子, 掰着手指分析道:“有什么不行的?现在那么多演员都去跨行当导演呢, 你这么有天赋, 怎么就不行了?”
经过顾以声这么一说,陈知退明显有些心动,然而他想了想, 还是拒绝道:“真不成,俺写的那些东西,糊弄糊弄小孩还行,哪能拍成电影呢。”
顾以声撅着嘴,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呀,你还没写完, 我就想看后面的了。”
陈知退憨憨地笑了:“你喜欢就成啦,俺整这些东西就是图个乐呵, 俺听他们说拍电影要花老多钱了, 这钱砸给俺, 那不就是打水漂了吗?”
顾以声不甘心地翻着陈知退的故事本, 过了一会儿, 他说:“要是不考虑钱呢?陈哥, 你想不想拍电影?”
陈知退沉默了, 他猛地灌下一大口啤酒, 咬牙道:“……想。”
顾以声拿着啤酒瓶, 和他碰了碰杯, 说道:“行, 我懂了。”
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顾以声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眯着眼按了几个键,对着电话那边喊道:“喂——陈、陈齐,你、嗝、你过来送、送陈、陈哥回家——”
陈知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没、没事,俺、俺自己回、回家——”
“你跟我客、客气什么!”顾以声又按了几个键,还没等接通就重复地喊道:“喂——陈哥你、嗝、你来送、送陈齐回家!”
陈知退:“小顾你、你说反了!”
“哦,我说、说反了。”顾以声呆呆地握着手机,也不知道顾以声想到了什么,忽然嘴一撇,委委屈屈地说:“我、我想喝甜、甜甜的草莓、草莓牛奶,我不想当、当酷哥了!”
……
十五分钟后,谢遇臻和梁让一起站在了顾以声的家门口。
梁让与谢遇臻对视了足足五分钟,谢遇臻率先扭过头,按响了墙壁上的门铃,梁让看到谢遇臻的举动,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地哼笑,他把谢遇臻往旁边一挤,搓了搓拇指和食指,有条不紊地在密码锁上按了一串数字。
随着一声清脆的通过音,梁让理了理领口,刚想出言嘲讽谢遇臻时,谢遇臻一个箭步,率先冲进了屋子里。
梁让:“……”
梁让悻悻地关上门,顾以声看到有人来了,伸开双臂说道:“抱抱——”
谢遇臻也配合地伸开手臂,做出一个将要环抱的姿势。
梁让看准时机,弯腰从谢遇臻手臂下面穿过去,一把抱住顾以声,摸了摸顾以声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哄道:“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说完,还不忘挑衅地看了谢遇臻一眼。
谢遇臻:“……”
顾以声进了梁让的怀抱,蹭了蹭,转头翻脸不认人地推开梁让,甩手冲着梁让的脸就是一巴掌:“你抱、抱我干嘛!”
谢遇臻:“哈。”
梁让:“……”
梁让捂着脸:“不是你说要抱抱的吗??”
顾以声傻傻地指着梁让肿起的脸颊画圈:“嘿嘿,你好像个猪、猪头哦……”
梁让:“………………”
“先把他送回去吧。”谢遇臻看了眼倒在地上昏睡的不省人事的陈知退:“你开车来的吧?你去送好了。”
梁让反驳道:“叫个车送也一样,我还要在这里看着声声。”
谢遇臻冷笑:“你是想看着声声,还是想图谋不轨?要送你去送,我绝对不走。”
“平时看你在声声面前装的跟个锯嘴葫芦一样。”梁让嘲讽道:“怎么现在这么伶牙俐齿了?仗着现在声声不清醒,看不到你的真实面目?”
“……呜。”顾以声忽然抱住梁让道手臂,埋头说道:“好难受……”
梁让立刻不管谢遇臻了,转过头心疼地说:“乖,我去给你冲点蜂蜜水。”
他一动,顾以声便张开嘴,冲着梁让的胳膊就是一口。
梁让嗷了一嗓子,顾以声扭头呸呸道:“难吃。”
顾以声又委屈地一撇嘴,顾以声抱着梁让的胳膊不放,还不忘抬起头对着谢遇臻的方向撒娇:“我好难、难受。”
谢遇臻叹了口气,妥协道:“你先陪着声声吧,我去煮点醒酒汤。”
梁让说:“那陈知退怎么办?”
谢遇臻挑眉:“我要是去送了陈知退,你忍心看声声继续这样不舒服吗?”
……那必然是不忍心的。
“不如这样。”梁让看着抱着他不撒手的顾以声,揉了揉眉心,妥协道:“既然你也不愿意走,我肯定也不会走,不如就让陈知退睡客房——”
谢遇臻说:“那你睡哪?”
梁让面带微笑地说:“如果声声愿意放开我,我可以睡客厅——当然,你可以睡书房。”
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谢遇臻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