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骥忍着没和婧儿吵架,但也没法再呆下去了,他说去上院给父母请个安,他一走婧儿就更呆不住了,收拾东西带着朝阳回郡主府去,这国公府还和以前一样讨厌,她一刻也待不下去,那没料理好的宴席她也不管了,王夫人老当益壮,姜晨曦是后起之秀,祖孙俩搞不定么?要她来做什么?
婧儿搬回郡主府闹的动静可不小,把存在熙和院小库房里的东西都搬走了,一直忙到守夜的下人要上锁了,今日才作罢,待明日再搬。
姜骥在上院用膳时便听了下人来报,说主院动静不小,郡主在收拾东西搬去郡主府,当时姜定南兄妹俩也在上院用膳,老夫人问他要不要去看看,他沉默片刻,说吃完再去,待他吃完再去,汀华院的门都不给他开了。
姜骥对月惆怅,回到主院看到被搬空的屋子,冷冷清清的,干脆去了前院书房睡,他也该好好想想怎么打理这些关系,都是他的至亲至爱,他一个也不能委屈了。
还不待他理清,翌日大舅哥就上门了,来给妹妹和外甥女撑腰,姜骥当时刚到军营,府里的下人便来喊他回去,说祥郡王来访,军畿大营日常是没什么事的,姜骥便交代一声先回去了,回程路上还在思索该如何和金童解释。
待他回到府里,下人说祥郡王和郡主都在上院,姜骥赶过去,见到金童在和老爷子喝茶,母亲揽着晨曦坐在身边,姜定南立在祖父身侧,婧儿则抱着晨曦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屋里气氛不太妙。
姜骥走进去对着父亲和母亲行礼,对金童行了个平辈礼,如今金童还是郡主,他是一品国公,并不比金童爵位低的。
金童沉着张脸,说你们姜家是不是容不下婧儿母女俩,若容不下,他就带回宫去了,他正好缺一个朝阳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儿。
姜骥道不是,只是一家人日常的小摩擦罢了,他们说开了就好,金童不必多插手。
婧儿不是一言不合就回娘家告状的人,昨日他们才闹了矛盾,今日金童就上门来了,看来他在姜家插了不少耳目,为公还是为私也不好说。
金童又道:“你们姜家都划好地方了?演武场是姜定南的,花园是姜晨曦的,他们先定了地方,朝阳就不能去了?”
姜定南兄妹俩暗恼不敢言,姜骥代他们答话:“并非如此,都是一家的孩子,在哪里玩都可以,只是小孩子玩起来没什么章程,大人看不过眼会念叨两句,晨曦也是大姑娘了,会教导妹妹该如何行事。”
“朝阳又不是没娘的孩子,要她教什么?”
金童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姜晨曦当场就红了眼睛,金童是他们的长辈,如此为难两个晚辈,还专挑人家伤口上撒盐,叫她怎么招架。
姜定南看到妹妹受欺负就忍不得了,直视金童道:“晨曦就是没娘也比朝阳教养好!”
“竖子放肆!”
姜定南并不怵他,直视他的目光不作丝毫退让,但老爷子和姜骥不会任他如此莽撞,老爷子站起身来按住他,对金童抱了句歉意,“这孩子脾气暴躁,你别太放心上,朝阳也是这样的性子,一点儿不服输,我们做长辈的会调和,你爱护妹妹之心甚重,也该明白定南护持他妹妹的心意,我们会管教他,王爷日理万机,多插手妹妹的家事也不见得是好事。”
老爷子发话了,金童还是得给它几分面子的,但姜定南刚才号对着他叫嚣,是万万不能忍的,他道:“我要他们兄妹俩给婧儿和朝阳道歉。”
姜定南义愤填膺,看看妹妹委屈的神色,还是忍住了,道:“是我出言不逊,我道歉就成了,晨曦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让她道歉?”
金童道:“要不是因为她多管闲事,能有这些后续?朝阳能伤成这样?你们总得给个交代吧!”
他和婧儿都是护短的人,这事就算是朝阳不对,他们也得护着,姜定南兄妹俩和他们没一丝血缘关系,有什么情分可讲?
看到一双子女受责难,姜骥为父之心不能冷眼旁观,他道:“他们若有什么不好,也是我教的不好,我代他们道歉。”
婧儿如遭惊雷目光惊痛,他这是要折煞朝阳么?他的心里只有那双子女,把她们母女放在哪里!
金童也愤怒难当,他看向婧儿,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爹,还要它做什么?趁早和离了带着孩子跟他回宫去才好!姜家这趟浑水她可别去淌了!
婧儿抱着朝阳夺门而去,她不知道姜骥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不能留在那儿了,他们得分开一阵子各自冷静一番。
金童追着婧儿而去,临出门前剜了姜骥一眼:“别忘了晓岚是怎么死的,别忘了你流落孤岛是谁来救的你,你若再敢负她,我不会放过姜家!”
姜骥心里惊颤,他当然没忘,婧儿的情深义重他一直铭记于心,也从未想过会负她,可他除了婧儿还有父母儿女,为何一定要让他在他们之中取舍呢?婧儿再爱重他,但若把他和金童朝阳放在一起让她择其一,她也会犹豫不决吧,这些人哪个是能舍的。
婧儿带着朝阳回郡主府,朝阳生的壮实,婧儿抱着她走不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