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崔涌已随公公们,来到皇后的宫殿中。
章阙皇后本来还因为,准备婚事的时间太过仓促,有些难为情,怕对方会拒绝。
不曾想,她刚把话头一提,崔涌便如打了鸡血一般,万般兴奋,满口赞同!
他不但丝毫不介意时间太短,似乎还有一副心急之意,大有当日成亲也不成问题的样子!
章阙皇后见状,甚至有片刻的怀疑,这崔家急着嫁女,莫非崔小姐有什么隐疾不成?
不管怎样,左相与章阙皇后设法劝服了皇上,婚礼在约定好的第二日,如期短促但隆重的成功举行了。
次日,新婚夫妇一起回了崔家回门。
暮时返回王府。
天色擦黑,崔婉儿亲自提着食盒,来到书房院门前,却被守在门外的两名内卫勇者,拦住:“王妃请留步!”
崔婉儿身边的小丫鬟,呵斥道:“大胆奴才!竟敢挡王妃的路!”
内卫无惧道:“王妃恕罪!二皇子有命,非他本人特许,任何人不得擅入!”
小丫鬟还欲说什么,崔婉儿连忙厉声喝止道:“彩霞!不得无礼!”
她转而温和对内卫道:“这是本皇妃为二皇子,熬制的鸡汤,烦请你进去通报一声!”
内卫还在犹豫,就听书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殿下!”崔婉儿遥遥望见,喜道。
秦无殷闻声,看了过去,冷声道:“你来这里作甚?”
“婉儿熬了些鸡汤,想送来与夫君尝一尝!”崔婉儿见他态度冷漠,忙抬起手中的食盒,与他看。
秦无殷没有如她所想那般,欣喜地接过去,再温声夸赞她一番。
他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耐烦,自小在宫中长大,他把这些夫妻间的温馨互动,竟看作女人争宠献媚的小伎俩,并深恶痛绝着。
崔婉儿见状,心中有些明白了,她歉意一笑:“婉儿逾越了,这便回去,此后不再踏近书房半步!若夫君处理完事情,想喝鸡汤,便着人吩咐一声,婉儿立马让人送来!”
她说完这话,轻轻一俯身,转身就走。
秦无殷见她转身瞬间,眼中晶亮,像极某人委屈时的模样,不禁心下一痛。
等再张口想要叫住,却见她身影已消失在视线中,只得暗叹一声,重新回到书房。
崔婉儿一路疾行,回至房中,再也忍不住心中委屈,泪如雨下。
彩霞亦哭道:“姑爷也太过分了些,小姐为他亲自洗手作羹汤,在厨房忙了半天,他竟连看也不看一眼!”
主仆流泪痛苦一场后。
崔婉儿洗净泪痕,重新上妆,她对丫鬟道:“彩霞,出去莫要乱说!爹爹早在成亲前嘱托过我,夫君是要成大事的人,难免在儿女私情上欠缺一些!哎,到底是我看重了自己的魅力,竟以为可以焐热融化铁石之心!是啊,已选择这个尊贵身份,又怎能痴心妄想,再想有位温柔体贴的相公?”
彩霞为主人愤愤不平道:“可是,小姐,您与姑爷昨日才刚成婚啊!不是正是新婚燕尔,情深的时候吗?此时尚且这样,以后小姐的日子可怎么过?姑爷此举,到底是说不过去,不行,我非要去告诉老爷夫人不可!”
崔婉儿喝道:“休得胡闹!你说这些,除了让爹娘担心,又有何用?彩霞,爹爹自打送我入这王府,便早料到会是这副情景!还有,你似乎忘记了你家姑爷是谁!”
彩霞如梦初醒,想起关于二皇子的冷酷传言,不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几日她随着小姐的成婚,也高兴地晕了头!
“彩霞,知错了!”
崔婉儿见她瑟瑟发抖,握住她的手,叹道:“你我名义虽是主仆,却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兴许我们多虑了,他这人本便是冷清性子,若非这样,又怎会忍受数年枯燥的闭关生活!感情什么的多余之物,早些看清认清也罢,免得日后,对着三千佳丽慌了神,自乱了阵脚!”
“但,小姐……”彩霞还想说什么,被崔婉儿拦住。
“彩霞,今后不许多言!这里不是崔府,言多必失,真招来什么祸害,我不一定能护你周全!还有,今后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崔婉儿道。
彩霞看着主人严肃的神情,心中一突,连忙应道:“是,皇妃,彩霞记下了!”
崔婉儿掌灯等了一夜,也没有等来夫君。
次日午后,她忍不住派人前去询问,才得知秦无殷早在夜里,便已经离开了王府。
且说,秦无殷另寻了处客栈住下。
他那日连夜赶去,之前与小果他们借住的那个村子。
被婆婆告之,小果二人早已离开,她只知他们要去别的国家,却忘记具体去处。
小果以为,秦无殷又如之前那次一般,不会再回来,也未特意交代。
秦无殷马不停蹄,连着跑了两个接壤的国家后,突然记起,小果好像提过青云国,便又急着赶了过来。
章阙国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