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掀开女子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俊丽的脸庞,赫然竟是失踪多日的小阳。
寻了两天爹爹,没有结果后,她几乎每天都在茶楼靠窗的这个位置,默默地望着不远处的柳府,看着柳韩的人进进出出。
这样的生活与她,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这里的每个人与她,都不该有丝毫交集的样子;就连他,似乎都已变得那么陌生!
她看着他每天忙碌着焦虑着,但不管出门时是喜是忧,只要府内的内眷派人去寻,他总会急匆匆赶回来。
看来我的离开,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改变!
她轻拭去眼角的泪珠。
有客人点了首《留人不住》,卖唱的小姑娘随着忧伤的乐律,用婉转的歌喉,如泣如诉地唱道:
渡头杨柳青青
枝枝叶叶离情
此后锦书休寄
画楼云雨无凭
她自嘲道,是啊,她们才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她们才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而我呢?
我算什么,是他的谁?
本该去寻爹爹,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却不知廉耻地这般留恋不舍,难以释怀!
不若就此离去,也留着尊严于自己!
就在她犹沉溺在,斩不断理还乱的百转柔肠中时,一个粗犷地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丫头,唱得不错,把爷心都快酥麻了!来,坐到爷怀里唱!”
接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声音传过来。
“客人,请您放尊重一点。”
小阳转头便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拉扯着卖唱的小姑娘。
小姑娘急得快哭出来了,拉二胡的老汉束手无策,只在一旁不断磕头作辑,求他放过闺女。
大汉对二人的哀求无动于衷,继续对小姑娘上下其手,嘴里奸笑道:“哭啥?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卖唱强?”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小阳想都没想,便抽出腰间的彩鞭,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
她自幼喜好耍枪弄棒,郭京曾为她请过一位武术师傅,教习鞭法。
直到小阳年纪渐长,眼看要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郭京才错愕地回神,宝贝女儿成日热衷于抛头露面,没点儿大家闺秀应有的文静端庄,便慌忙停掉武术课,另聘了一位女师傅,教她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等女子基本功课。
可惜小阳心思完全不在这些上面,她一心想着当个扶弱助贫的女侠,三天两头找借口逃课出去游玩,跟寻芳阁姑娘们混在一起。
最终,不但女子功课,没有学会一丁半点,连带武功也没学个精明透彻。
当然,这并不影响,她爱抱打不平,把女侠精神贯彻到底。
且说,那大汉见一位蒙面女子,直接气势汹汹甩鞭过来,慌忙松开怀中的小姑娘,朝一旁避开。
长鞭擦过他的衣衫,摔在桌上,茶具“呯,啪”碎了一地。
小阳见彩鞭落空,紧着着又一鞭甩了过去。
大汉也略懂着武功,他再次险险避开,反手抓起旁边的长刀,朝小阳砍了过来。
两人武功半斤八两,手忙脚乱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
大汉胜在男子力道大,身形魁梧。
小阳渐感体力支撑不住,不由气息大乱,娇喘吁吁,加上面纱妨碍视线,已露败相。
大汉见状愈加精神抖擞,越挫越勇,他趁小阳躲闪不及,一刀朝她脸上的面纱劈去。
面纱被整齐地切成两半,露出里面娇艳如花的脸蛋。
见对方是个美貌非凡的姑娘,大汉眼中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意,道:“竟是位难得一见的小美人!这么急着扑过来,可是迫不及待想要爷疼你?”
“无耻,败类!”小阳少了面纱妨碍,反倒施展开了手脚,她娇叱一声,咬着银牙,扬鞭接着甩了上去。
大汉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小阳不知是计,依旧挥鞭舞了过去。
鞭子挥了个空,一阵刀风自她身后袭来。
“小美人,爷这就帮你宽衣解带!”
小阳暗道不好,她扭头便见,大汉不知何时反到了他身后,正带着得逞的邪恶笑容,挥刀朝她腰间砍来。
她欲抽身御敌,但为时已晚,眼见刀锋就要落在身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大汉手中的钢刀,不知何故脱离他手中,直直飞了出去。
砍掉途经的桌角后,又砍断几条桌脚之后,它深深插入了旁边的木椅里。
小阳趁大汉目瞪口呆之时,一顿鞭雨朝他袭去。
失了武器的大汉,根本不是小阳的对手,他被抽的鼻青眼肿,连滚带爬地逃出了 茶楼。
喝茶的客人们,怕被殃及,早在他们动手之时,便散了个干净。
二楼只剩下,小阳和卖唱的父女俩,另外还有,坐在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