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吃完午膳,夫人跟两个小妾又骂着骂着掐在了一起,他没有跟往常一样袒护心爱的小妾,一直狂跳的眼皮让他心神难宁。
他离开正厅,径直来到庭院角落的一座木屋。
胡多子是个精明的人,前些年狼狈的生活,使得他愈加明白了钱的重要,用钱养钱,空手套白狼向来是他擅长的!
因此,有了一些积蓄的他,自然不会把所有生路,都寄托在一个地方。
除了倒卖药材,他另想出一个赚钱的好路子,他从药农手里廉价进购一些滋补作用的药物,把它们制成药丸,装在精美的包装里。
再用当年算命时,练就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和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些药丸夸大吹捧一番,什么永驻青春呀,美白祛痘呀等等,那些富家太太小姐们不差金银,她们把样貌看得比生命重要。
胡多子句句说到她们心坎里,她们高高兴兴地,花重金买了个希望和心安。
这间摆满木架的木屋,正是他研发药丸的地方,他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哪怕心爱的小妾。
可是,今日他刚踏入门槛,一柄冰凉的匕首已抵在喉头。
胡多子刚饮下的几杯酒,瞬间化成汗水流了出来,他偷瞄了一眼门外,想大叫招来救兵,还未等他开口,对方似乎已经料到,刀刃贴在肌肤的力道重了几分。
脖子上传来刀锋散发出的幽幽寒气,使他内心打了个哆嗦,他毫不怀疑一旦出声,这声音将会成为他的临终遗言。
考虑清楚利弊,他放弃了搬救兵的念头,摆出了一副可怜相,颤声道:“大侠,有事您吩咐,饶小人一命啊!”
对方低沉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别想耍花样,老实一点,你的命我不感兴趣;若你想死,我也是乐意成全的!”
胡多子咽了几口唾沫,小心翼翼说道:“大侠,我保证一定配合,可不可以先把刀拿开,不小心擦到碰到就不好了。”
没想到,对方果真把刀放了下来。
胡多子刚要稍微松口气,对方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嘴巴里塞入一个药丸,不等他反应过来,药丸被强行咽了下去。
胡多子急忙用手去扣,那东西似乎瞬间融化在肚里,他又惊又恐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黑衣的蒙面人,站立在他面前。
黑衣人漫不经心道:“这毒名为一丈青,你不用担心,一个月后它才会发作,在这之前,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给你解药!”
一丈青!胡多子有所耳闻,因中毒者死前口吐青血,血喷一丈以外,而得名。
他拼命地抠着喉咙,半晌,面如死灰地瘫坐在地上。
黑衣人嘲弄地看着他:“一丈青入口即溶于血液,胡神医难道没有听说过?”
胡多子是不亏是久混江湖的老油条,惊吓愤怒到极点,反而慢慢镇静下来,他惨淡的一笑:“大侠找我,定是有所求吧!胡某虽是蝼蚁般的小人物,却也万分珍惜这条小命,但凡能做到的,我定当拼尽全力,只希望大侠一个月内,按照约定送来解药。”
黑衣人冷笑道:“难得你看得明白,那就先随我走一趟吧!”
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胡多子体重一度猛涨到二百多斤,连骑马都成了问题。
此时,圆球似得肉墩墩的胡多子,却被黑衣人一只手轻松拎起。
黑衣人带着他从天窗跳出,顺着屋顶飞檐走壁轻起轻落,没有惊动任何人,包括仍守在院子中的那两个保镖。
他被蒙着眼睛,带到一间密室。
等布条被人解开,他发现正处在地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石桌上的烛火发出一些微弱的光线。
抓他过来的黑衣人,站在他的不远处。
胡多子忐忑不安地坐在桌前的石凳上,他扭动着身体诚惶诚恐地盯着黑暗,好似那里有洪水猛兽,随时会扑过来,给他致命一击!
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白色金丝衫,带着银色面具的人走了进来。
黑衣人恭敬地退到一旁。
胡多子眼神闪了闪,他放在桌下黑暗中的手悄悄动了动。
面具人在他对面坐下,仅露的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就是胡多子?”
他的声音醇厚充满磁性,却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胡多子赶紧点头:“小人就是。”
“可猜到我为何找你?”
面具人似乎瞥了桌底一眼。
胡多子吓得一颤,他手中已成功拿到为预防万一,早藏在衣袖里的毒药:“不知道,请,请大人明示。”
“你叫我大人?”面具人拖着长音,一字一字说道。
胡多子深吸一口气,,赔笑道:“是小人瞎猜的,您,您身上有种官老爷才有的威严,让小人心惧。若您不喜欢这个称呼,那…”
面具人打住他的油嘴滑舌,朝旁边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