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爷,好眼力!”柳韩赞道。
“爹,您认得他了?”小阳喜道。
“丫头,什么意思啊?”
柳韩给了小阳一个警示的眼色,急忙岔开话题,笑道:“郭老,别来无恙啊!”
小阳心中不服气,却也拎得清轻重,她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旁
“柳将军也依旧风采独特,风姿隽爽呐!”郭京叹道。
小阳从话中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肩头也因此微微颤动着。
柳韩无视她的嘲笑,坦然接受道:
“多谢国丈爷赞美!您也还是这般老当益壮,青春依然呐!”
郭京想起如烟姑娘,老脸一红,讪笑道:“不敢,不敢!不比你们年轻人了!”
两人相互,别样的吹捧了有一阵子。
柳韩才问道:“郭老,可记得之前的事情?”
郭京疑惑道:“我也正纳闷,这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寻芳阁吗?”
柳韩半真半假说道:“这是我在同福客栈租下的客房。当时,我在寻芳阁走廊散心,看见有个蒙面人,胳膊里夹着两个麻袋,鬼鬼祟祟的往楼上走,想我侠义心肠的铮铮铁汉,怎能对此等勾当,视而不见?因而,悄悄跟着他到了顶楼,不小心弄出声响,被发现了。那蒙面人见事情败露,跟我过了几招,丢下麻袋,自己逃跑了,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竟是您和郭小姐!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把您二位带到我居住的地方,比较安全妥当!”
“尽然有此等事情?尽然有此等事情!幸而被您看见,不然我们父女二人,恐怕已遭毒手!阳儿,我们真得要好好谢谢,柳将军的救命之恩了!”郭京胆战心惊地不住叨念着,欲要俯身行大礼。
柳韩急忙托住他的双臂制止,嘴里说着“郭老切勿客气,哎呦,不敢当,不敢当,折煞晚辈了”,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向小阳,眼神似乎在说“看看你爹,人家多通情达理,学着点”!
得到小阳一记白眼后,他无所谓地勾起红唇。
郭京能想到的昏迷前的情况,跟小阳一般,都是困意突然袭来,昏睡过去。
“当时房间里,没有其他侍奉的下人在场吗?”柳韩记得,除却他们父女,还有一个丫鬟在里面,事后却没见了她的踪影。
父女俩一致摇头。
小阳没好气地说道:“不是跟你讲了好几遍了嘛,我没带侍女!爹爹带的几个下人,都在寻芳阁外面候着呢!”
“那你们再仔细回想一下,房间里除了你们二位,有无其他人进入?”柳韩道。
“要说进过房间的嘛,倒是有几个。”小阳说道。
“都有谁?”柳韩急忙追问道。
“有寻芳阁的妈妈,送茶水点心的小倌,哦,对了,月姐姐的丫鬟小绿也进过厢房,她来取我还给月姐姐的刺绣花样。”
“你刚才怎么不说?”柳韩磨牙道。
“他们都是些熟人,不可能陷害我和爹爹的!况且,从他们进入厢房,任何活动都在我们眼皮底下,怎么能做手脚?!”小阳不屑道。
“阳儿,说的没错。他们在厢房内的时间极短,就很快离开了。”
柳韩把几个到过现场的人员,在脑中过滤一遍,他奔到楼顶时急着救郭小阳,单从凶手一抹模糊的黑色背影,男女尚不能分辨,更不用说其他特征,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他们有没有帮你们倒茶,或拨弄香炉之类的举动?”
郭京摇头道:“阳儿不喜欢熏香,她来之后,香炉就被撤下去了。”
“亦或是,给你们闻或看或送什么东西呢?”
“福袋!”父女俩对视一眼,齐声道。
“小绿给了我一个福袋,说是月姐姐上次去善水寺,特意为我求的!”小阳跳起身,浑身上下找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福袋的影子。
在柳韩在救下安顿好郭氏父女后,曾回到父女两人的厢房察看过,他惊讶地发现,这间厢房竟在短时间内,又另租给其他客人,桌上的茶杯食物均已被换成新的。
寻芳阁的回复是,之前厢房的客人托人提前退房离开了,所以寻芳阁这边急着收拾干净,趁如烟姑娘表演未结束,又重新重金租了出去。
而小阳说的月姐姐,是寻芳阁里另一位颇具名气的姑娘—月儿姑娘,擅舞!
小阳经常出入寻芳阁,跟这里的姑娘混的比较熟络,这里面小阳最崇拜的是如烟姑娘,性格最相投的却是月儿姑娘。
据小阳所说,如烟姑娘公演这天,按照惯例,寻芳阁里所有挂牌姑娘都有曲目演出,作为助阵节目。所以,月儿才没有时间会见小阳,转托丫鬟绿儿传递物件。
他们一行人再次回到寻芳阁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公演也已经落幕。
妈妈桑正忙着指挥伙计,打扫清拆大厅现场,看见他们,忙撇下伙计,迎了上来。
她目光落到柳韩身上,眼中禁不住闪过一抹惊艳,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她看人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经验,自然瞧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