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被生生吓了一跳。
她手忙脚乱的从塌上爬了起来,过去扶她:“这也太逼真了点吧!哎呦,这么敬业,你,你先起来吧,再磕下去,该磕破头皮了!”
直到小果保证恕她无罪,小丫头才心惊胆战地立在墙根,垂着头一抽抽一抽地盯着脚尖。
小果欲哭无泪,再也不敢开口询问,心里抓急的快要发疯!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穿越?这又是哪个朝代?看她们的服饰,又不像任何一个出现在历史河流里的朝代!
小果还在惊雷中未回神,一声粗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
“哎呀!我的太后娘娘,您身子没好利索,怎么下塌去了?”
小果吓得打了个哆嗦,回头看见,一个老嬷嬷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小蹄子!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娘娘到塌上去!”老妇人狠狠的瞪了立在墙根的小丫头一眼,自己已经伸手搀住小果胳膊,把她轻而易举的拥到床上。
马上,又有宫女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小果犹如布偶一般,任由她们擦拭双手脸蛋,又在嬷嬷的提示下,漱了漱口。
事毕,嬷嬷一边重新拉过锦被给小果盖好,一边问道:“娘娘昏迷了这么久,一定肚子饿了吧?让厨房准备一些吃食,可好?”
小果肚子适时的咕噜了一声,经她一提醒,顿时觉得饿意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急忙点头:“来盘酱肘子!再来碗米饭!”
嬷嬷一怔,奇怪道:“何为酱肘子?”
小果“啊”了一声说不话来。
嬷嬷笑道:“娘娘定是烧迷糊了,还没回过神来,您肚子空了这么长时间,要吃点容易消化的才行,来点银耳粥可好?”
小果点点头,决定没弄清楚状况之前,还是不要开口为好。
不多一会儿,嬷嬷领着几个宫女,提着食盒回来了。
有嬷嬷的暗中提醒,总算没弄出大乱子,等到用过膳,众人退下。
本打算好好思考一番日后人生的小果,脑子里想着“粥炖的火候不够”,下一句还未来得及想出,困意排山倒海地袭来,她只能顺从着,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定王府内,定王李毅和苏老,隔桌相对而坐。
李毅替苏老把酒杯倒满。
苏老把鼻子靠近酒杯,眯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酒!”
李毅再替自己酌了一杯,举起酒杯笑道:“苏伯伯,这次劳您费心了,侄儿敬您一杯!”
苏老也不推辞,一饮而尽,笑道:“好酒!够劲!”
几杯下肚,酒气微醺,苏老人乜斜着醉眼,笑道:“定王,咱不论官衔公事,单谈私情,贤侄儿你看老大家小白都这么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家,给我找个侄媳妇生个孙娃娃啊?”
李毅跟故去的皇帝李绅为一母所出,兄弟二人年纪相差了七岁,性情也相差甚远。
李绅自恃多情,宫里美人千人,宫外桃花依旧笑春风,可惜直到他身体垮掉,当时还是丽妃的太后,才为他诞下皇子李白。他临终前本意把皇位传给皇弟李毅,可惜李毅死不从命,只得改立幼子,由皇弟协助处理国事。
李毅与兄长在这方面截然相反,他自小最是厌恶宫中女人的勾心斗角,这种厌恶愈演愈烈,乃至长大成人以后,丝毫无意接近女色,现虽已二十好几,王府内连个女眷都不曾有过。
长兄如父, 李绅在世时为此事绞尽脑汁,威胁苦情计无用,就连用药这招都用过,怎耐李毅闻到女人身上的胭脂气味呕吐不止,束手无策,最后只得作罢,随他去了。
渐渐,宫内外有小道儿消息传开,玉树临风,文韬武略的定王,不喜女色,好男风!
此事渐渐传到李绅耳朵里,龙颜大怒,斩了几个舌根最长的,才平息收敛了一些。
李毅偶尔听说此事,倒是不甚在意,有时候就连他自个儿都会怀疑,自己在那方面是不正常的!
况且,常年驻守边疆,京城的事情于他无碍,比起做个锦衣玉食的王爷,过着规矩礼节繁琐的生活,他更喜欢跟战士们杀敌守城,对酒当歌,来的快意!
自李绅离世,世上已鲜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
如今苏老酒后故事重提,李毅不由想起故去的兄长,心头一热,眼睛有些模糊起来。
他作无可奈何状,苦笑求饶道:“苏伯伯,咱不提这事儿,可以吧?似您一般终身不娶,无牵无挂,岂不也是肆意洒脱的很?”
苏老急忙摆手,划清界限:“别拿我比!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有妻子的人,她虽然走的早了一些!”
李毅见苏老露出怀缅之色,知道是翻过自己那事儿的时机来了,连忙假装一脸好奇的问道:“苏伯伯,再讲讲您和奕儿伯母的故事好吗?”
苏老盯着手中的酒杯,目光似乎游离到了遥远的时光里,他缓缓地说道:“她跟我是同门师兄妹,师傅命我俩下山义诊,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