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一也是看的一愣愣的,待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搀扶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唐公子不必如此,往后万不可行此大礼,叫我甲一便可。”
唐彦明一脸严肃:“属下万万不敢,无规矩不成方圆,属下就是首领的下属,不可逾越直呼首领的名讳。”
唐彦明与甲一见过两回,眼光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只因甲一长相普通,即便看过了也不会记住,如今要成为他的属下,唐彦明不得不细细打量他一番。
一个人长得不好看,可以赞他有气质,要是他连气质都没,还可以赞他有性格,如果他连性格也没有,还可以赞他英武不凡但是他连……那就只好赞他和和蔼可亲了。
唐彦明心思百转,也没有漏听甲一说的话。
“呵呵!唐公子客气了!”甲一笑道。
唐彦明连连摆双手:“哪里!是首领客气了。首领待人和善可亲,让属下深感亲切。”
甲一闻言,笑容愈发温和:“是唐公子先客气的。”
“首领和蔼亲切,属下也不可倚仗此因就蹬鼻子上脸,还是该客气对待上峰。”唐彦明正色道。
甲一又是亲切地笑笑:“其实无需如此客气,我是个随和的人,况且唐公子是公子的表兄,你我都算是自己人。”
“一码归一码,对待上峰不客气那可不成,那不乱套了嘛!”唐彦明坚持。
“……”谢羽霏
敦敦实实的劝说无用,甲一端起上峰的架子:“我既是上峰,那我就吩咐你无需客气。”
唐彦明神色慌慌,唯有虚心接受:“那属下唯有领命,那就对您不用客气?”
“就是不用客气。”甲一笑道。
这两人,终究是谈到了客气的结尾!
谢羽霏各扫了他们一眼,干笑两声:“你们还客气吗?客气跟不客气可是两兄弟,我看你们也挺像两兄弟。”
甲一闻言,眼眸闪亮:“公子这提议甚好,我觉得跟唐公子甚是投缘,若是唐公子不介意我高攀,不如我们两人就此结为异姓兄弟?”
闻言,谢羽霏撇撇嘴,我怎么就提议了?两人都挺能扯的,像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相互扯来扯去。
听闻此言,唐彦明一拍手掌,欣喜大笑:“是属下高攀才是,原来我跟首领都有此意,我痴长首领一些年岁,若是首领不怪罪,那我就厚颜叫首领一声贤弟!”
甲一随即叫一声:“大哥!小弟高兴还来不及,何谈怪罪?”
唐彦明神色激动,忽然上前一步亲热的握住甲一的手:“贤弟,愚兄有了一份好职务,一个讲义气的兄弟,且愚兄家中还有美貌妻子,愚兄觉得此生足已。”
谢羽霏紧咬住唇,将笑意遮掩的极好,她倏忽间想起武大郎,他也有好兄弟、好工作、美貌妻子。
振奋人心的时刻,唐彦明正想让目睹一切的看客说上两句,却见她怪异的表情:“妹妹这么用力咬着嘴作甚,嘴唇都泛白了。”
又狠狠的咬了一口嘴唇,谢羽霏才道:“与你有…与你无关,你们认完亲,叙完情,那就该干正事儿了,甲一帮你兄弟把把关。”
谢羽霏说罢,拿起贩卖人口的卷宗翻开看,她看透了此二人,要等他们讲完,那是许久之后了,唯有自己找些事情来做,不用再空乏无味的听他们鬼扯。
“公子说的甚是,那小弟就先与兄长讲解一二。”甲一点了点头。
唐彦明温和笑笑:“有劳贤弟了!”
甲一清清嗓子,开始长篇大论:“情报部署就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两刻钟之后。
“原来如此!情报部署竟是这般运行,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唐彦明郑重点头,他已经大致了解。
甲一笑问道:“兄长可有不明之处?”
“贤弟讲解的细致明了,使人仅仅听一遍就已经豁然明朗。”唐彦明微笑摆摆手。
“甲一,我发现钱魁之死异常蹊跷。”
甲一还待再客气客套一句,却被谢羽霏的话音打断,他忙问:“公子发现有什么蹊跷之处?”
谢羽霏神色凝重,她将卷宗递给唐彦明,随后看向甲一,说出疑虑:“钱魁的妻儿身份值得怀疑!钱魁十三年前搬来时并无带上妻儿,一直都是他与家仆二人居住,三年后才去接了妻儿过来一同生活,
他们的街坊四邻说起他的妻儿都不甚清楚,因为他们母子二人一年到头都露不了两次面,每回出现在外都有钱魁陪同,他的妻子从未与外人说过话,甚至有些近邻见都未曾见过其二人。”
甲一听罢,紧紧凝眉:“听完公子的疑惑,属下也觉得似有怪异之处,钱魁常常回到院门前遇到邻里百姓都会与他们说道买娘子喜爱吃的菜,或是买了什么小玩意儿哄娘子开心,因此他家附近的街邻都夸赞他疼娘子,
属下觉得奇怪的是倘若真心疼爱娘子,为何不让她出门,年轻妇人成日里闷在家中,迟早要闷出病来,而且若是真疼爱娘子,何不买个小婢伺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