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清风把门关上,冷淡的和凤惊冥说了一声草民告退,就朝钱庄而去了,也不怕凤惊冥治罪。
凤惊冥坐在紧闭的大门前,头低垂,邪魅俊容上是一片苦涩自嘲,他的背影形单影只,那般的凄寂落寞,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白阎欲言又止。
不知坐了多久,门依旧没开,反而是冬风凛冽的吹了起来,吹起凤惊冥的白发,孤独的在空中飘舞,找不到寄托。
良久后,他低邪落寞的声音响起,些许嘶哑。
“回去吧。”
白阎暗叹一口气:“是。”
一主一仆离开,那黯然的背影融入凛冽风中,那般得落寞。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门吱吖一声的开了,白子衿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粉唇轻抿,姣好的小脸上是挣扎的痛苦,一会儿后,她缓缓闭眼,痛苦的重新将门关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幕慢慢降临,纱雅院对面的门被一个黑衣人敲开,扫地老人将门打开,卑躬屈膝的将人请进去,那人皱眉,似乎怕老人的行礼引起注意,连忙进去了。
不一会儿,黑衣人就出来了,他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朝皇宫的方向走去,中途他还特地走不能藏人的巷子,怕人跟着,最后才入了皇宫。
此时皇宫还未熄灯,灯火通明,辉煌美丽。
黑衣人褪去身上的衣裳,竟然是一个太监,他走进太后的宫殿,尖锐的公鸭嗓响起:“奴才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太后傲慢的开口,询问,“怎么样了?”
太监看了一眼太后旁边的月嫔,不知该不该开口。
太后瞥了一眼月嫔,淡淡道:“直说就好。”
“回娘娘,白子衿的确对鬼王旧情难忘才会回来,今天鬼王在纱雅院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白子衿在鬼王走后就开门了。”太监将从扫地老人那里知道的都说出来。
太后闻言,脸上闪过讥讽之色,她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
“是。”太后弯着腰退出去了。
太后瞥了一眼月嫔,暗哼一声,淡淡道:“还真和你猜得一样。”
哪怕情况的确如月嫔所说,太后也是用猜字,而不承认月嫔的确说对了。
月嫔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介意这些小细节一般,她笑容美艳,红唇翕合:“臣妾只不过知道女人的心思罢了,感情的事,岂是一夕一朝就能改变的,不可置否白子衿恨着凤惊冥,却也爱着他,又爱又恨,不过如此。”
“都是犯贱的种。”太后嗤笑一声,鄙夷不屑。
月嫔一笑,不作回答。
啐骂够了,太后看向月嫔,似是施舍般的道:“若是你真能除了白子衿或者凤惊冥,本宫会立你当皇后的。”
“臣妾可没那么大本事。”月嫔笑道,眸光闪烁,“能杀了鬼王的,只有白子衿,能杀了白子衿的,也只有鬼王。”
太后皱眉,这都说得什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杀了他们,皇后之位,本宫说到做到!”太后开口道。
月嫔欠身,动作柔美婀娜,容貌美丽,若是有男子在这里,一定会挪不开眼睛:“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满意点头,心里谋算着月嫔刚才的计划。
现在白子衿对凤惊冥又爱又恨,利用白子衿除去凤惊冥,的确是一个好方法。
想起白子衿,太后就想起那千两黄金,又是一阵肉疼。
该死的贱人!她迟早要让白子衿把黄金吐出来!
……
纱雅院
一道人影从夜色中飞过,速度极快,快到会让人以为是错觉。
房间里的白子衿听到了动静,心念一动讲门一开,果然凤惊冥就在门外,凤惊冥转动轮椅进屋,随后内力将门关上。
“妖孽!你来了。”白子衿浅浅一笑,笑容甜美无比,和白日里的冰冷完全是两个模样。
凤惊冥一袭能融入夜色的黑袍,俊容邪魅,一头白发吹在背后,如瀑布一般,双眸被白色纱布蒙住,却掩盖不了他的妖冶,听到白子衿的声音,他菲薄的薄唇勾起宠溺的弧度,磁性动听的声音溢出:“我来了,媳妇儿。”
“还戴着干什么,摘了。”白子衿喜笑颜开,一把扯下凤惊冥蒙眼的白布。
白布被摘下,凤惊冥缓缓睁眼,那双慵懒含笑的桃花眼,似上天采集所有星辰而造的一般,灿烂无比,让人一眼望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一般。
白子衿一把扑进凤惊冥怀抱,痴迷道:“妖孽,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真好看?”
“有。”凤惊冥低笑一声,第一次见面时,她就为他这双眼睛失神许久。
白子衿像只仓鼠一般,鼓起腮帮子:“那我就再说一次,妖孽,你的眼睛真好看!”
白子衿和凤惊冥对视着,呆呆的看着凤惊冥的双眼,笑容满足。
凤惊冥宠溺一笑,无奈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