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僵住了,她朝路中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亮华丽奢侈的马车正疾速朝这边驶来。
“姑娘,鬼王现在不比从前了,以前鬼王一出来我们立刻就躲,现在不怕了。”老板笑呵呵的道,似乎是怕白子衿害怕一般。
不过白子衿并未回答他,老板奇怪的看去,只见白子衿痴痴的看着那驶来的马车,双眸竟然有泪珠打断,神色痴痴。
马车驶过他们旁边,风吹起帘子,里面的男子倚躺着,一只手撑住头,慵懒无比,邪魅的俊容刚好看向白子衿这边。
对上白子衿有喜有泪的双眸,凤惊冥竟然愣了刹那,一股诡异的感觉从他心间升起。
白子衿只觉得自己瞳孔猛缩,不过两天未见凤惊冥,她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熟悉的轮廓,让她痴痴的开口:“妖孽。”
“啪!”
一抹白色飞到了凤惊冥脸上,嘴里还咬着一颗馄饨,此刻那颗馄饨已经在凤惊冥脸上碎了。
白子衿:“……”
凤惊冥:“……”
雪花:叽叽??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然后老板的求饶声就响起。
“鬼王饶命,鬼王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老板跪在地上求饶,同时将白子衿往后拉。
虽说现在他们不像从前那般听到凤惊冥的名字闻风丧胆,但现在是他们做错在先啊。
天,一想到自己的客人竟然将馄饨拍到了鬼王脸上,老板瞬间泪流满面。
“吁!王爷,发生什么事了?”马夫闻言连忙停下马车,回头察看。
然后,深嘶声响起。
“嘶!”
他的天,是谁胆子那么大,竟然将馄饨糊到了王爷脸上?
这道声音让凤惊冥和白子衿通通回神,不过白子衿依旧怔怔的看着凤惊冥。
而凤惊冥慵懒的邪笑瞬间被冷戾覆盖,残暴冷血的气息瞬间自他身上蔓延开来,桃花眼里一片冰冷,冷冷的看着白子衿。
“叽叽!!”雪花被吓到炸毛,连忙飞回白子衿肩头。
臭女人快救爷!这男人要和爷算雪山的帐了,太可怕了!
白子衿丝毫没理会雪花,从怀里掏出手绢,浅笑吟吟:“擦擦吧。”
凤惊冥愣了刹那,他看着一脸浅笑的白子衿,又看了看纤细素手上的青色手绢,俊眉一拧。
她,竟然不怕他?
那马车在看到白子衿的脸时,神色更加的惊悚了,他脱口而出:“王,王……”
白子衿回头对他微笑。
凤惊冥则被这声音拉回神,他桃花眼冷冷的看着白子衿,缓缓伸手。
白子衿以为他要接过,笑容更浓了。
突然。
“啪!”
凤惊冥直接打掉了她的手,青色的手绢缓缓飘落到地上,就像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一般。
在白子衿愣住的眼神里,凤惊冥拿出自己的手绢擦拭着自己的手,又擦去脸上的馄饨,薄唇邪气勾起,恶劣冷笑:“真脏!”
白子衿的眼神呆滞,她看着地上的手绢,又看向凤惊冥。
凤惊冥看她的眼神中没有温柔和宠溺,只有恶劣的玩弄和陌生,这陌生的眼神刺伤了白子衿的心。
“原来哪怕做足了准备,也还是会难受的。”白子衿低声呓语,心的地方,真的很痛啊。
凤惊冥拧眉,不知道这女子在说些什么,他擦完之后将手帕扔向白子衿的脸,慵懒道:“本王赏你了,回府!”
“王,王,王……”看着那擦拭过的手绢被自家王爷扔到了王妃脸上,车夫整个人都是哆嗦的。
王爷,您这是在作死啊!
“你结巴了吗?”凤惊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白子衿拿下脸上的手绢,对车夫微微一笑:“回去吧。”
“好,好,好的……”车夫还在结巴,架着马带凤惊冥走了。
凤惊冥皱眉,他的马夫竟然如此听那个女子的话,那女子是怎么回事。
凤惊冥回头,见白子衿十分郑重的将他的手绢叠起,他见状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花痴,来人,去将手绢拿回来,碎了也不能给她!”
凤惊冥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在以后发挥了多大的作用,无数次让白子衿因为没有证据不得不放过他。
多年后的他回想起来,长叹一声自己当初哪怕失忆还是如此明智啊!
听到这句话的马车默默流泪,王爷,咱们能不能不要这么作死啊。
“王爷,一张手绢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东西,要不算了吧。”马夫试图劝凤惊冥,同时暗暗后悔,真不该让白阎大人留在宫中,应该自己留的!
凤惊冥俊容染上邪懒的浅笑,声线也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所以,你这是对本王的命令有意见?”
“没有没有,属下立刻让人去。”马夫泪奔。
凤惊冥往靠椅上一躺,想到白子衿那怔愣和喜极而泣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