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白阎从外进来,身穿一袭孝服,是刚送葬回来。
送葬凤惊冥未去,总得派个人去处理一下该处理的事情。
“皇上已入葬,太子请王爷入宫参详登基详情。”
白子衿看了凤惊冥一眼,登基详情不该与礼部谈吗,找凤惊冥干什么。
想到凤惊冥的权倾朝野,白子衿星眸闪过担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知太子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宣帝,对凤惊冥下手。
凤惊冥俊眉一皱,他正要给另一个情敌拉仇恨,太子就找他,莫不是和君玄歌一伙的?
“凤惊冥,你先去吧,回来再说。”白子衿开口。
新帝登基的事,可比她的事重要多了。
凤惊冥轻掀薄唇:“好,等本王回来。”
凤惊冥离开后,白子衿思考了一片,起身淡道:“走,和我去见安敏郡主。”
她这次下来,可是为了永定公主一事,苍玄帝趁她不在天合,就在背后抢她男人,这事可没完。
刚走出纱雅院,便撞上了送葬回来的白元锦和周以柔,以及白月容。
白子衿神色一冷,一品大臣的妻女方可去送葬,她虽然不想去,不代表白元锦可以带周以柔和白月容去。
看来是她离开了太久,白元锦安生了太久,忘记了该怎么做。
三人自然也看到她了,白元锦略微有些尴尬,但尴尬不过片刻便变成理所当然,白子衿根本不拿嫡女身份当回事,还经常和他作对,难道他就不能换个嫡女?!
“白子衿,你看什么看?”白月容一把拉住白元锦,一如既往的跋扈,“这是我的爹爹,我会成为左相府的嫡女!”
今日白元锦带她去送葬,这可让白月容好不得意,觉得白元锦已经默认了她是嫡女。
周以柔站在旁边,不再当假好人,今天陪葬的妃子里,就有白倾卿,此刻看到白子衿,她恨不得吃了白子衿。
“嗤。”白子衿冷笑一声,“真不好意思,我从未看起过你的爹爹,但嫡女这个位置,我还没死,你怕是坐不上。”
白元锦怒吼:“白子衿,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白子衿粉唇冷勾,星眸含冷:“左相大人,我便是说了又如何,我看不起你!”
一个抛妻杀女的人,要她如何看得上。
“白子衿,你怎么能这么辱骂爹爹?”白月容叉腰,怒瞪着她,“既然你看不起爹爹,那为何还要贪恋嫡女的位置,我看你分明就是装的,假装的不在乎!”
她这么一说,白元锦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
是啊,白子衿如此那么看不起他,还要这左相嫡女的身份干什么。
“为何?”白子衿小脸出现极致冷意,她一步一步走向白元锦,粉唇轻张。
“我是看不起,但我娘付出了生命,有人为腾出这个位置,想对尚是婴儿的我痛下杀手,我差点身死,当了十几年的傻子,两条命加在一起,我又怎能让他如愿呢?你们说,是不是?”
她的话,全部都是对着白元锦和周以柔说的,目光冷冷的盯着白元锦。
白元锦下意识的后退,他发现自己居然被白子衿逼退,心生恼怒:“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子衿冷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兀自道:“所以,哪怕我厌恶你们到恶心想吐,这嫡女的位置,我也会好好坐着。”
白月容气得不行,白子衿这意思分明就是看不上,却又为了恶心他们,就是不让出来。
更让白月容恼火的事,她一直得不到的东西,却是白子衿厌恶的垃圾,这让她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白子衿,你不要脸!你这个贱人!”
白子衿对着几人冷笑,她看着白元锦恼怒露怯,退后了几步,粉唇冷勾:“三妹,你说得真对,我这人本来就不要脸,为了奖励你,伊人,鞭子。”
伊人立刻取下鞭子,交给白月容。
白月容厌恶的看着她:“就算你要讨好我,我也不会接受。”
伊人鄙夷的摇头,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也没脑子,居然以为小姐是要用鞭子讨好她。
白子衿微微一笑,用行动回答她。
“月容!”周以柔已经看出了端倪,想将白月容拉开,却晚了。
“啪。”
响亮的一鞭,直接落到白月容身上,将她打得皮开肉绽。
“啊。”白月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口里却还骂着,“白子衿,你个,你个贱人。”
白元锦也震怒,一把扯住白子衿的鞭子。
“身为嫡女,这便是我奖励你的,记住以后别在口无遮拦。”白子衿抽了一鞭,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把鞭子还给伊人。
伊人用力一扯,白元锦一个文臣,自然扯不过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白月容哇哇大叫,依旧骂着白子衿,白子衿冷冷道:“伊人。”
白月容立刻闭嘴了,不敢在明面上骂白子衿了,内心却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