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抬了起来,她苦兮兮的:“那怎么办?”
皇家婚事就是烦,退又不好退,不喜欢也得苦命应下。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沉姣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瑶一愣:“姣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沉姣看着秦瑶,轻笑了笑:“你明白的,不是吗?”
沉姣是一个商人,她虽有原则,却也懂利弊。再者,清乐做的那些事,早已超过了她的原则。
秦瑶中蛊的事,绝对和清乐脱不开干系。
当初清乐想要害秦瑶失去清白,如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个失去清白的皇家郡主,难道皇室还要强迫秦泽娶吗。
“真的要这样吗?”秦瑶抿了抿唇。
秦瑶体会过那种害怕与绝望,所以她从未想过将这招用在清乐身上。
沉姣道:“不这么做,清乐必定会嫁进右相府。”
沉姣看着秦瑶的挣扎,她暗叹一口气。秦瑶被保护得太好,可她迟早要见识到这些阴暗。
帝都繁华的掩饰下,多的是黑暗不堪。那些表面矜贵的贵女,手段却比侩子手还要可怕。
“再过几日是林府的宴会,你考虑一下吧。”沉姣看着秦瑶。
林漫绾和三皇子的婚礼虽被拖延,却也是铁板上订钉的事情。林漫绾为了炫耀,给所有贵女都发了请帖,请她们去参加宴会。
在宴会上,是对清乐下手的最好时机。
秦瑶挣扎着,刹那后,她咬唇:“不用考虑了,就这样吧。”
她不能让清乐好过,更不能让清乐嫁给大哥。
虽是下了决定,秦瑶脸上却还是很不自在。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自己讨厌的肮脏手段。
沉姣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道:“瑶瑶,对付恶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她曾经用过的手段。”
这种手段虽然阴狠,却是最有效的。
“瑶瑶。”沉姣劝说安慰着她,“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那就算了,我们再另想办法。”
让一直生活在阳光里的秦瑶,突然接受这种阴毒手段,确实是有些难为秦瑶。
“不,我能接受!”秦瑶看向沉姣,握紧拳头,“姣姣,你说得对,有时候以暴制暴才是最有用的。”
清乐不是什么好人,对付她不用光明磊落。
秦瑶能想开,这让沉姣松了一口气。她其实很担心秦瑶想不开,过不了自己那关。
“你赶快把女戒抄完,否则宴会你都去不了。”
秦瑶幽怨:“姣姣,你就不能不提这件事吗?”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女戒。
在沉姣离开后,秦瑶看向柳柳,严肃叮嘱:“柳柳,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娘和大哥也不行。”
秦瑶和沉姣谈话的内容,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
柳柳点头:“奴婢明白,今日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来,我们继续抄女戒。”
……
左相府
在得知白子衿又去神医门后,白元锦的脸色很黑,黑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水来了。
那个逆女是真将神医门当家了吗,这才回来多久,竟然又回去了。
“爹,你干嘛不将白子衿逐出族谱。”白月容在旁边极度不满,“你看看她,哪里有一点身为左相府嫡女的自觉,看都不来看一下你。”
自取血救白元锦后,白月容就当自己当作一个大功臣,白元锦也是对她的行为颇为感动,更疼她了。
这一疼之下,白月容胆子就更大,忘记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给我住嘴!”白元锦厉声一喝,呵斥得白月容傻眼。
“族谱岂是她想入就入,不想入就能不入的?”
白月容可不管什么族谱不族谱的,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爹竟然为了白子衿骂她。
“爹。”白月容委屈愤怒,声音尖锐,“你怎么可以为了她骂我,我讨厌她,也讨厌你!”
白月容本以为,白元锦会哄她两句,谁料白元锦的脸色愈发的黑,沉怒道:“你当真一点都不懂事!”
“白子衿就懂事吗!她懂事,还不是回神医门去。”
白月容一句话,激怒了白元锦,他气得扬手就想给白月容一巴掌。
周以柔去外面拿东西,见状连忙快步进来,挡在两人之间:“老爷,别气,你打三小姐,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
一边说着,周以柔一边回头,皱眉嗔视白月容:“三小姐,你怎么能惹你父亲生气,快和相爷认错。”
谁料,白月容倔强固执:“我没错,我就是讨厌白子衿,她自己都说让爹把她逐出族谱。”
白元锦刚被劝下去的手,闻言又扬起来,眉目染怒:“我打死你!”
要不是周以柔挡在中间,白元锦这一巴掌还真能打到白月容脸上。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