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架着白子衿走,这边,周以柔正给白元锦顺气。
“相爷,别气了,别把自己气坏了,这都是以柔的错,你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周以柔还穿着喜服,这提醒着白元锦周以柔今天遭受得比他更多,却还如此关心的安慰他。
“以柔,有你如此,此生无憾。”白元锦一把抓住那给他顺气的手,“你放心,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周以柔脸颊一红:“相爷,以柔相信你。”
虽说保养得好,可这三十好几的年龄是事实,做出这样的娇羞状让人看不下去。
不过,白元锦现在满心的感动,眼底只有周以柔。
右相府的柴房经常换柴火,倒也不算脏。
白子衿自顾自进去,那淡定的样子不像是被关进去,身后的侍卫反而像是跟着她的下人一般。
“你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回来,说不定还能过着好日子。”管家一边取锁,一边说着白子衿的不识相。
但凡白子衿其他日子回来,凭着她身体里流着相爷的血,还是能当回小姐的。可她偏偏要帮着鬼王对付相爷。
白子衿却不以为然,她不知道真相还好说,可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白元锦当年能把尚在襁褓的她丢出去,足以证明他有多狠心。就是她不闹这一场,白元锦也不会给她好脸。
白子衿躺在干柴上,眯着眼休憩:“我这些年流浪在外,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治疑难杂症。”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管家觉得莫名其妙。
会治病又怎么样,难不成还希望着靠治病翻身?老爷又没病。
门被锁上,一点光都透不进来,这反而能让白子衿好好休息了。
鬼王府
凤惊冥正教小安写字,或许是因为凤惊冥收留了周小安,他觉得他是个好人,周小安特别喜欢缠着凤惊冥。
而一向喜怒无常的鬼王大人,居然没厌恶,还很有闲心的教周小安写字,这看得一众暗卫大跌眼睛。
主子是不是被调包了?
“大哥哥,你看。”周小安收笔,兴奋的将自己临摹的字给凤惊冥看。
那是周小安的姓,一个周字。
不过,比起凤惊冥苍劲有力的字,周小安的字就显得难以入眼。
“丑。”凤惊冥看了一眼,满是嫌弃。
暗卫:还好还好,是主子。
周小安委屈巴巴,哪里丑了,明明是一样的。
“我继续写,一定能写得更好看。”周小安又拿起笔,突然看向凤惊冥。
“大哥哥,你可不可以教我写姐姐的名字。”
凤惊冥来了兴趣,抬眸:“你姐姐叫什么?”
话说,凤惊冥狭长的眸子闪过光芒,除了那个假的两辈子,他似乎还真不知道她的名字。
周小安脆生生的报出两个字。
“傻丫!”
“哦?”凤惊冥愉悦的笑了起来,真是迷人无比,“当真?”
“真的啊。”周小安觉得很奇怪。
“姐姐就是叫傻丫啊,大家都这么叫。”
“好,本王教你。”
要是白子衿在这里,一定会呕血而亡。
什么傻丫,她不叫傻丫!
不过,此刻她并不知道有个傻弟弟出卖了她,她正睡得挺香。
忽然,白子衿噌的睁眼,睨向了门外,她听见了脚步声。
白子衿从前在医院值班时,为了防止病人拿不到药,晚上只能浅眠。长久下来,她的警惕心变得很高。
“就是这里?”门外,是一道趾高气昂的女声。
“对,二小姐,她就被关在这里。”这应该是侍女。
“哼,一个本来就该死的贱人居然回来了,还破坏了父亲的婚宴,看我怎么教训你。把东西拿来。”
“二小姐,这,这不好吧,要是人死了怎么办。”
侍女还是有些怕。
白子衿挑眉,这个二小姐是要对她做什么?下毒还是直接杀人灭口?
“她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死了就死了。父亲难不成还会为了她责怪我?还是你觉得她比我重要!”
“金巧不是这个意思,小姐……砰。”
侍女似乎被踹到在地上,手里的东西被夺走了。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放了什么东西进来。
放完之后,门外的人就走了,还鄙夷的落下一句。
“这柴房真乱,脏了本小姐的鞋。”
门缝里,两条浑身乌黑,下腹金黄色,头大而扁的蛇正钻进来,吐着蛇信子。
在看清这东西之后,白子衿笑了,笑中带着不屑。
这是剧毒的眼镜蛇,外面的人看来的确很想要她的命,一次性就放了两条进来。
“可惜啊。”这些人不够了解她,这让普通人避之不及的毒蛇,对她来说却都是堪比金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