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自家的鸭子正好嘎嘎嘎地往回走,李氏出来走到门口,对江溪道:“你去看吧,鸭子这边娘来喂。”
江溪一点头,就朝着哭声的地方去了。
那里,正好是她今天弄大棚的地方,一个小女孩就独自蹲在地上,无助地哭着。
“丫头?”
江溪唤了一声,不太确定是不是她。
听到江溪的声音,那人身子动了一下,头也微微地抬了起来。
借着太阳下山之前那点微末的亮光,江溪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可不就是丫头。
“丫头你咋了,怎么在这里哭?”
丫头一抽一抽的,好半天才嘟囔道:“江溪,我……我都没吃到糖,全……全都被……被抢走了,呜呜……”
哭得是那样的伤心,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江溪也只能感叹,原来糖对小孩来说这样重要。
她过去把丫头扶了起来,“别哭了,要不要到我家去坐坐,你看看你,都要哭成大花猫了。现在外面天气又冷,别一会子冻坏了。”
江溪扶着丫头朝自家走,丫头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跟着她走。
进了家门,李氏刚把院子里的小鸭子和小鸡照料好,一个月的时间,它们长大不少。
小黄牛见到江溪进来,还“哞”了一声。
丫头听到小黄牛叫,也没那么伤心了,还说了句:“江溪,你家有小黄牛,真好。”
两人走进去,江溪给丫头倒了一杯糖水,丫头喝得很急。
末了,一把抹过嘴角,“你们家的糖水真好喝。”
看着丫头的情绪已经好了不少,江溪就问起了原因。
“你说那糖被抢了,你没有吃到,是不是虎子没有分给你。你告诉我,明天我就找他算账去!”
这段时间,江溪每天都有在锻炼,为的就是担心自己小胳膊小腿,万一遇上点事情,打架都打不过别人,想跑都跑不了。
江溪的陪练对象很多,村子里半大的小子都是,前段时间连虎子都被她打趴下过,村里好些孩子心里都还有惧怕江溪的。
丫头和江溪关系不错,很少有人会去找丫头的麻烦,这才居然敢有人抢到了丫头身上,江溪握紧了拳头,心想一定要为丫头出气。
“不……不是虎子,你别打他。”
丫头一听江溪的话,连忙反驳道,“虎子他是给我们分够了的,干得多的人就多拿,干得少的就少拿,我们都没有觉得不公平的。”
“不是虎子拿的,那还能有谁?”
江溪皱了眉,这村子里面,虎子也算是一个王了,谁还敢在他分了糖的情况下,再把人糖抢走。
丫头又抽了抽鼻子,好半天才不好意思地吐出几个字。
“是我娘他们拿的。”
“啥!”
江溪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外人都没抢小孩东西,丫头他们家的大人还要去抢,这是几个意思。
“我娘拿的,全给了我弟弟,说我是个赔钱货,不配吃糖,都给了我弟弟吃。”
说着说着,丫头的眼泪一骨碌就掉了下来。
别人抢了,她或许还不会哭泣,可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抢走东西,还说不配,直接就打击到了她整个人的自尊心。
难怪了,她会跑出来哭。
对于这种家庭的事,江溪也没有了办法,总不能她跑去丫头家闹吧。
她,只是一个外人,也没有那个权利。
安抚好了丫头,江溪将她送了出去,直接送到她家门口。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妇人,也就是丫头她娘,生得高高的颌骨,一看就是个不怎么讲理的女人。
“婶子,我把丫头送回来了。”
江溪开口,那妇人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眼睛珠子都没落到她身上过。
对着丫头,妇人就是一顿骂。
“你这个赔钱货,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跑啊,就那些昧心的吃的,就把你给试出来了,你连你弟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还想要吃的,你还想不想做啥……”
一边骂,妇人还推了丫头一把,将她推进屋子里面,“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
“整天就只知道跟些赔钱货在一起玩,我看你哪天被教坏了都不知道!”
门刚关上,江溪还来不及走,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呵呵!那个赔钱货说的就是她吧,简直有意思,她倒要看看这女人口中那个儿子,到底和她江溪比,能有几分能耐。
压下火气,江溪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去里面和女人争论,等着吧,事实会教会那女人一些道理的。
同时,江溪也更心疼丫头起来,决定一定要帮丫头一把。
回到家,这事江溪也没告诉任何人,同时也更爱自己的家人。
老爷子老太太还有李氏,他们都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在家里,他们都把自己当成是最宝贝的孩子。
江溪知道,这个村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