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凡人?
这四个人像是一记闷雷在刘阳的脑海中炸响。他知道林小婉给院长留下的印象很深,也知道院长十分看重林小婉,但是没想到,居然会到这种地步。
刘阳羡慕了,也嫉妒了。如果自己能有这份才学该多好?
但是他又是不解的。林小婉是何许人,在杏花村住了那么久他了解的够多的。随着跟林小婉接触的越来越多,对她这个人就越来越看不透。
从姑姑和姑父口中听了不少林小婉的事,也从乡里乡亲的话里得知了林小婉的一些情况。越是如此,就越不能理解,本该不如他的一个姑娘家,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院长没再跟刘阳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多想,多做。还有一月后的诗词大比,希望他也能有资格参加。
刘阳当然对这件事也是心心念念,如果能够在诗词大笔上大放异彩就更好了。他现在也有明确的目标,就是林小婉所作的那首诗。
很多时候,刘阳都会把这首插秧诗反复的念。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尤其是最后一句,更会一遍又一遍的默念。退步原来是向前……向前。
那是怎么样的境界,才能写出这种化繁至简的诗。
然而,走着走着,却是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人。抬头一看,只见那人揉着自己的肩膀,率先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啊,撞到你了。”刘阳道。
这人面生,并不是书院的学生。但观气质,应也是一读书人。穿着一袭白衣,面容白净,样貌也是俊朗。个子比他要高出不少,看起来是有修养的。
“也是我不小心。”那人说道,随后问道,“你是常青书院的学生吧?在下顾子游,不日便也要来书院读书,到时还要烦请学兄照拂一二。”
顾子游?
刘阳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
此时听顾子游如此说,自觉羞赧,便说道:“都怪我,走路出了神,才撞到了你。索性是没有撞伤。”
只是后面的话,刘阳倒是忽略了。
顾子游又问:“学兄可是书院学生?”
看衣着打扮,气质样貌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他刚才分明听到刘阳是在念着什么诗词。如果不是学生,怎么会在书院里读诗?
“嗯,是的。”刘阳应道。
顾子游脸上的笑意顿时增加了几分,热络道:“我刚才听学兄你好像是在念诗,但是没有听真切。不知道学兄可介意念与我来听?”
被顾子游这一口一个学兄叫的,刘阳只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便说道:“子游兄你不要喊我学兄了,我名字叫刘阳,你就喊我名字就好。”管家
“刘兄。”顾子游抱拳。
“不用不用,看样貌你应该比我年长,怎么能喊我刘兄呢。直呼名字就好。”
两人推诿一阵,最后还是顾子游听了刘阳的,就喊他的名字。至于他,确实年长几岁,所以喊一声兄长也没什么关系。而且,又得知刘阳来书院时间也不长,如果他能顺利进来,两人也算得上是同期。
只是顾子游还不知道,能不能进这书院。
虽然有师爷的引荐,但是谁人不知道,常青书院的院长并非常人,别说只是一个师爷,就是临川府的一些官员来了,该不给面子照样不给,也没人敢怎么样。
据说最近一次来闹事的,还是两年前。是一县官家的亲眷。别说是这家人了,就是那县官都遭了连累,官都当不成了。
至此,再也没人敢来招惹是非。
就这样的人物,会看一个小师爷的面子?顾子游是不抱希望的,这不他们刚才来了,都没能见到院长,只是书院的梁先生在招待。
哪怕是,院长就在这书院里,但是就是不凑巧没碰上。
找人去请?
梁洪倒是说了这话,不过被冯师爷给拦下了。好家伙,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如果不是他闺女冯婷婷死乞白赖的非得让他带着顾子游来,他才不会来求这份情。
此时两人在屋子里,相谈还是不错的。梁洪愿意顺下这份人情。况且顾子游还是有些名声的,他自当是听过,所以跟冯清泉说,没多大问题。
冯清泉又跟梁洪客套了一阵,最后两人说晚上啊去那新开的酒楼品尝一番,据说菜式新奇,味道绝伦,是人间难得的美味。一直想去,奈何排不上队。
好在冯清泉提前定了位子,这一说,便是一拍即合。
顾子游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他也只是在里面呆了不久,然后冯清泉就让他出来了。正翘首焦急等着的时候被刘阳撞到,所以才有了两人的对话。
问起诗来,刘阳便又诵读了一遍,随后说道:“这不是我写的诗,是家姐所做。我能进书院,全凭了这一首诗。我觉得很好,所以多读一读,兴许能领会其中的妙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