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事儿呢,不能不做,但又不能不给自个留退路。你就说,再闲散,那不也是个侯爷么,是你我惹得起的么?”
王越低头:“邱大人说的是。”
“这次的河道治理,我劝你悠着点。话呢,我也就说这一次,算是感谢你今晚的盛情款待了。”
“刚刚在客栈,永安侯说让我明天去县衙候着。邱大人你是否要去啊?”
“我就不去了,说不准过两天我就走了。”
……
同源客栈。
门在外被关上之后,路远一闪身在位子上坐下,说道:“你就多余让他进来。”
韩文靖笑:“不让他进来怎么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跟谁,在干嘛呢?”
“知不知道能怎么样?”路远皱着眉头说道,“要我觉得,根本就没多少人会信你。当初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侯爷,短短时间就堕落至此?”
“短么?我怎么觉得不短……”韩文靖勾了勾鼻侧,说道,“都快三十年了。”
“哪里来的三十年。”路远嗤笑道,“还不是近些年才如此的?你也不嫌累,非要装模作样的。”
“这样要还喊累的话,那就真没什么天理了。”韩文靖自嘲般说道。
每天不理朝事,不谙民情,虽然谈不上日日风花雪月吧,也当的上是日日清闲,活脱脱一个快活侯爷。
路远翻了翻白眼:“我是说你装的累。”
“习惯了。”韩文靖淡然道。
正巧阿福回来,手上端着一个还挂着土的坛子,边走边说:“真是可惜了我这好酒了,你说你是来公干的,就别缩在我这了呗。刚才那个叫门的,是来请你走的吧。”
说完,也不等韩文靖说哈,就又说道:“你说你怎么没走呢。”
“我还等着喝你的酒呢,走什么走。”韩文靖毫不客气的起身把阿福手里的酒坛子抢了过来,打开泥封,瞬间酒香就飘散出来。韩文靖十分享受的闻了闻,赞道:“好酒!”
“你说得好像是废话。”阿福又从韩文靖手里把酒坛子抢过来,他说:“这不能给你拿着,不然就没了。”
“打都打开了,你还想留啊?”韩文靖笑道。
路远在一旁搭茬:“阿福啊,你就是想太多。你要是不挖出来,放心,你的院子他肯定都不带动一锄头的。但是你自己挖出来了,那对不起,我估计另外一坛也保不住。”
“知我者,路远也。”
看着韩文靖这大言不惭的样子,阿福直接赶人:“恕我这小店容不下这么大的侯爷,侯爷您慢走,我不送了啊。”
“你看看,随便说了两句,人就急了。”韩文靖撇着嘴,“再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阿福和路远两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是!
你是!
韩文靖:“嘿……还真是反了你们了。”
一番笑闹之后,气氛还是平静下来。那窖藏的好酒见半,三人都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醉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只是,大多都是韩文靖在说,另外两个在听。
旁人看了,谁能想到坐在酒桌边喋喋不休的这个男人,竟然会是一方侯爷?
韩文靖说了很多,但是路远和阿福都反应甚微,最多也只是点点头,嗯啊两声便作罢。韩文靖也不在意,似乎是要把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不痛快都讲出来。
“阿福,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韩文靖说,“这些年,我甚至连喝醉都不敢。每次陛下宴请,或者某个高管大臣相邀,也都是饮下几杯,然后佯装不胜酒力。”
“酒是好酒,但是喝不出滋味。还有那阿谀奉承之徒,不堪入目!滥美之词,不堪入耳。”
“看起来是热闹非常,但是乏味至极!”
“乏味至极啊!”
阿福看着韩文靖,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太懂。跟着封侯的时候,没人敢如此。不跟着封侯了,就没人会如此了。他们恨不得把我踩到地底,哪里会想跟我同吃同喝,更别说唯诺奉承了。”
韩文靖点着头,只是看起来只是醉酒后的失态德行。
忽然,韩文靖说:“阿福,你知道么……我那个寻了二十多年未寻到,本断定已经死了的儿子,好像出现了。”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