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想到这样,心中悲愤着,就连眼眶也不禁微微泛红,再次回想到那几乎被她遗忘过去的场景,对她来说,称得上是另一种折磨。
太医说她的身体属于易流产体质,可是,曾经还在蒋国公府的时候,她的身体可是一向很好,甚至是要比蒋寄这个小小少年郎要好的多!
忽然一道白光自脑海中一闪而过,蒋玉忽地身子一僵,方才,她差些就意识到了什么,可是那道思绪闪过的太快,现在的她没有丝毫的头绪。
穆连城双手负于身后,确实不回答她的话,“最近朝廷里有几波势力,都在联名上书,要求朕重审蒋国公通敌叛国一案,声称此案疑点过多过重。”
蒋玉深思一动,看他,“那皇上又是如何想的?”
声音已经是比前几日的喑哑好太多了,只是还有些干干的,听着像是没有丝毫感情一般。这个声音,完全没有曾经的蒋玉的娇俏与玲珑,只是听着就觉得,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像蒋玉这样的风华无双的女子的嗓音。
蒋玉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她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因为前几天的过度缺水而中伤了,若不好好地治疗,估计是好不了的了。
不过显然穆连城也并不在意,只是看着蒋玉,抿唇,哑声道:“你也应该知道,蒋国公府势大,朕既为新君,就势与蒋国公府有个决断。”
蒋玉挑眉。
穆连城见蒋玉不说话,又是抿紧了唇,双眼直直看着蒋玉,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最深处,继续道:“如今就算有人说出此案疑点,只要朕不予理会,先行将蒋国公一行人杀于刀下,到时候,就算再次为蒋国公府翻案,蒋国公已无人可继,而朕,也无后顾之忧。”
蒋玉眼神一凌,看向穆连城的目光也不禁带着审视与怒火。他们总是相互恨着。
黑脸狱卒暗暗摇头,向一直端坐在牢中静悄悄的蒋玉抱拳告了一声罪,转身离开的。而方才皇后蒋玉与他说的那些话,既然不想让皇上知道,而他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也自然不会去多这个口舌让皇上平白多事。“作为已经是后宅妇人,为了让皇上在民间更有声望,也是有自小教导使然。本宫虽然在出嫁之前有着许多刁蛮任性的不好名声,可是自进去五皇子府后,又有哪种不好名声被证是真实的了。明面上本宫对于百姓关心从来不会少半分,京都哪家夫人做到本宫这般真心实意,更何况每年本宫都会暗自向安置百姓的机构投送大量银财,做好事不留名,只是想为百姓多做实事而不大出风头。到底是不是沽名钓誉,这个,想来作为曾经暗自查探过的银钱来源却一无所知的皇上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穆连城环抱着蒋若素的手臂蓦然一僵。“且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开始就出手的人,未必就是以后的赢家。”
魏涯舒展了眉,看着长孙鸿旭轻笑,“你倒是一下子看得远,只是不知道这刘毅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天下第一庄的实力,竟然还敢在他们面前耍心机。”“长孙,你的意思是我不仅在明知那天秦的周王是在算计我们天下第一庄,现在又为何……还是说,你也觉得,那刘毅所说的话,还真的是有几分现实的?”魏涯挑眉问道。
“等调查结果出来,咱们便可一知真假了,你又何必着急。”
青君觉得,这个皇后与他往日所听到的那个柔顺的皇后有极大的不同,她现在才艺双绝,且还有在天牢之中的那个皇后,镇定,冷静。
便是此时看到他,一个对她来说只会是危险的人,仍旧是临危不乱,镇静如斯。
“呵呵,娘娘现在的表现,倒是与青君平时所听到所看到的那个人极为不同,难道娘娘就不害怕青君对娘娘做些什么?”青君忽地产生了一丝可以谓是可惜的同情,正想着今晚是不是该放过这个看起来很有一国之后威仪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还有在夜空之下显得格外明亮的双眼,满是大无畏,像极了那晚救了自己还留下一瓶伤药的女子。
尽管青君知道,救他的人其实是现在正在殿中陪着皇上穆连城的贵妃娘娘蒋若素。
“这里是皇宫,看你一个人,最多也只是能给本宫一个难堪罢了,本宫又为什么要害怕。”蒋玉看向这个自称是青君的男子,之所以会跟踪她,也只会是有人给他下达一些任务,而他在此期间随意将自己的名字告诉旁人。
一则名字为假,二则是,有不畏于宫中侍卫的能力与自信。
蒋玉借着周围的微亮的灯光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一直都没有动手,而是选择与她谈天说地的男子,疑惑地问道:“你的声音很熟悉,本宫是否曾见过你?”除了青君。
青君只是一个江湖中人,暂时无派系,谁也不知道他其实听命于蒋若素。
蒋家三房与蒋家大房同族同宗,只因为有蒋家三房‘意外’发现了蒋家大房的所谓与外族交流往来的书信,大义灭亲的举动才会让众人信服,蒋家大房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蒋玉冷笑,家族是一个小家庭的根,自古以来的人都是会吸引维护家族的荣耀,维护家族的声誉。也只有三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