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竟罚了一位别国公主跪着,着实是过分了啊。
楚凝进宫以来,从来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大不敬的话。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的女子,也要招惹她已居皇后尊位的人的妒忌吗?
还是说,楚凝当真犯了什么事?
不应该啊……
里拢翠宫越近,令桓宇的心就跳的越快。仿佛自己与方韵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并不是偶然。什么时候她的心性已经变了,自己却没有察觉到……
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只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面对国与家,他也始终只能选择重要的那一个。
就好比今夜,为了天朗和北疆的和气,他也一定只能偏袒楚凝。若是今夜之事传扬到玺王那里,那自己还要不要跟北疆交好了?怕是那边儿正寻着自己这儿的错处,等着什么时候一个借口过来进攻呢。
拢翠宫。
“皇上驾到!”
小太监在门口此起彼伏的喊着,方韵却没有一点儿出来接驾的意思。
楚凝在门口跪着,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令桓宇瞧着,着实心疼。二话不说先将楚凝给扶了起来。
“皇上,我……”
她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被令桓宇给堵住了嘴,“别说话了,回去你的玉华宫歇着吧。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如果楚凝是要辩解,他觉着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此事无论如何都是方韵的错。可如果楚凝是要在自己跟前装可怜,说些方韵的坏话,他是更不可能听的了……毕竟他们二人伉俪情深,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说辞就对方韵心怀恶意的。
只是今日之事确实是皇后不妥。令桓宇让陈公公注意着点儿把楚凝给送了回去,自己则推开了拢翠宫内殿的门。
“皇上。”
他还未走上几步,拢翠宫的大宫女澜莺便赶着跪在了他跟前,“皇上,皇后娘娘身子不适,今日不宜接驾。还请皇上回去吧。”
赶朕走???
令桓宇握了握拳头,怒气中烧,一脚便踢开了澜莺,冲着内殿里的那个人儿大喊着,“方韵,你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可休怪朕对你无情。”
如此横冲直撞,一点儿都没有了一个皇帝应有的风度。
“你瞧着你,为了她,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内殿的人终于开了口,只是这一句话算是浇灭了令桓宇的热情。
为了她?
为了谁?楚凝吗?
真是可笑。令桓宇将将才在江袖染那里吃了闭门羹,没想到到自己的结发妻子跟前也要被说道一通。难道做皇后做了这么多年,方韵还不懂什么是礼仪什么是大度吗?还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吗?原先只想着赶过来是要给她今夜寿辰出的乱子赔礼道歉的,可如今,自己是怎么也不想跟她道歉了。
“你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当面说。”
令桓宇提手撤掉了殿内的所有大小奴才,只留了自己和方韵两个。
可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还没来得及上前查看到底是谁,方韵便一个闪身到了自己跟前,“想来臣妾也有数年没有与皇上切磋武艺了,要不要今日,咱们比试一下。”
胡闹。
“你是皇后,不管什么时候都该有个皇后的样子!与朕比武算什么?不让人落了笑柄吗?”
笑柄。
“当年皇上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皇上说,即便日后要入宫,也能随着我的性子来,可如今呢?我过个生辰你都要弄些杂七杂八的人过来。还做好心人给公主比武招亲。这究竟是我过生还是她招婿?皇上,您这是把我当猴儿耍呢?”
方韵一席话说完,气的自己的身子直抖。看着令桓宇的目光,也冷峻了几分。
听她这意思,是对他过于关怀楚凝而感到妒忌了?
“我承认,我已经开始老了,没有当年那么风姿绰约引皇上喜欢,可楚凝的脸我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能恢复如初,还在今日大出风头,妖言惑众?”
“不是妖术,”令桓宇抚了抚方韵眼角的皱纹,“是朕寻了一位神医,为公主疗的伤。今日确实委屈你了,朕此趟前来便是来同你赔礼的。只是日后你要分清主次,楚凝既不是天朗之人,也不是后宫之人,你不许罚她,更不存在妖言惑众之说。”
勉勉强强点了点头,令桓宇又开口道,“那你这殿里的人,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现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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