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你们两个怎么又下来了?”
严禄皱着眉头,神情困惑,“不是说,给我们做哨兵,帮我们预警的吗?”
其余人,也打量着滑落的虞渊和赵雅芙,觉得奇怪。
残月城那位,闭着眼,不为所动,似沉浸在自己的修行世界。
“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虞渊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径直向那位残月城的试炼者而去,并在中途时,向韩慧询问:“韩慧大姐,那人叫什么?你可认识?”
“他叫朱焕,是残月城那边的。”韩慧愣了愣,就说道:“冯馨,还有朱焕,之前曾经因为一幅壁画,和我们有过冲突。不过,好在我比较识趣,主动将那那一幅我们先发现的壁画,拱手相让了。”
“因为这样,我们彼此之间,都没重大伤亡。”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别人自然听得懂,明白冯馨仗着残月城实力雄厚,比她退步。
她对朱焕,对冯馨,本怀有敌意。
可现在……
依朱焕的说法,他和冯馨分开以后,找不到冯馨的踪迹,又恰巧游荡到附近,便和众人一道儿了。
众人都猜测,残月城除了他朱焕外,连冯馨在内的所有人,都已遭遇不测。
在外敌入侵的大前提下,残月城已落得个如此下场,韩慧自然不会冒大不韪,对朱焕去落井下石。
再大的仇怨,都要暂时保持团结大势,等外敌威胁解除后,再去计较。
“哦,原来叫朱焕。”
虞渊轻轻点头,一边靠近,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朱焕,“朱大哥,你我……原先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紧闭着双眼的朱焕,仿佛很无奈地睁开眼,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声音低沉:“何出此言?”
“我们先前见过?”
“没有。”
“既然没有见过,那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此言一出,众多修行中的试炼者,都被惊动了。
虞渊明显在挑事啊!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朱焕神色如常,甚至显得有些麻木,“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就算以前有过节,也该放下。更何况,你我根本不认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挑事?”
停顿了数秒,朱焕再次开口:“是因为,我们残月城的首领出事,只剩下我一个?孤身一人的我,比较容易欺负么?”
这句话一出,众人看向虞渊的表情,都有些不满。
残月城的众多试炼者,可能就朱焕一个幸存者了,你虞渊想要挑事,想要借题发挥,还真是会挑人啊。
朱焕从落下坑洞,就相当的安静沉默,不掺和任何争议。
在别人眼中,他应该还处于巨大悲痛中,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他,令很多人心生同情。
这种情况下,虞渊竟然要找他麻烦,立即让人不爽了。
李禹离开后,李家这边的主事者利源,终于忍不住了,不耐烦地赶人,“虞渊,赵雅芙,既然你们闹腾着要走,就赶紧走!残月城那边,只剩下一个朱焕了,不论你们出于何种目的,都请克制!”
詹天象不咸不淡地说:“以前的过节,那是以前。当务之急,要保证我们内部团结。”
“虞渊,我们本来也有芥蒂,可我下来时,就和你说过了,暂且放下。”苏妍也开口相劝,“我们能放下,你也放下吧。内部的团结稳定,对我们大家都好,你别在这个时候惹事。”
别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或是劝说,或是威胁,要虞渊冷静。
“哎,一个聪明的都没有。”
虞渊一脸唏嘘感慨地,朝着那朱焕,扔出一枚枚银球。
银球,皆拳头大小,铮亮铮亮的,明晃晃的耀眼。
“银铁玄雷!”
詹天象轰然变色,并猛地高喝。
其余人也悚然变色,朝着虞渊咒骂。
“虞渊!你疯了不成?”
“你竟然以银铁玄雷对付他?”
“你敢坏禁地规矩,虞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咒骂归咒骂,知晓银铁玄雷厉害的众人,都在暴退。
“蓬!”
一共四枚银铁玄雷,在同一刻,一起爆开。
漫天如细雨般的,银灿灿的细长光芒,瞬间将朱焕淹没。
朱焕根本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浑身血肉,都被银芒刺透。
银铁玄雷,乃是他答应赵正豪、赵东升,会在禁地试炼时,照看赵雅芙后,被赵东升秘密派人送来的。
银铁玄雷不是常规意义的器物,而是一次性的,消耗性的器物。
银铁玄雷的炼制,手续极其繁琐复杂,每一枚银铁玄雷,银球内都藏有数百的“银电”。
所谓“银电”,其实是一根根比毛发都要纤细的银针,银针专破各类灵力光幕,护盾,渗透力、穿透力惊人。
一枚银铁玄雷,运用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