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禄,你怎么现在才来?哎,狂暴金犀毕竟不能飞,追不上青鸾,也是正常。”
嬉皮笑脸的樊离,衣着华贵,俊美不凡,一看到狂暴金犀出现,就笑着调侃起来。
陨月禁地前,五大家族也罢,几座城池的来人也好,绝大多数同龄的少女,都有意无意地看向他。
樊离,银月帝国出了名的美男子,和李禹、严禄、苏妍、蔺竹筠齐名,也是五轮新月之一。
帝国青年一代,李禹为人高傲冷漠,严禄粗豪暴烈,这两人都不容易相处。
只有樊离,脾气温和,彬彬有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他过于出众的相貌,想不惹女人喜爱都难。
“李禹,禁地的试炼,请多多指教。”
严禄稳住狂暴金犀,没有理会樊离的调笑,只是看向从青鸾走下来,轻轻摩挲着青鸾颈处羽毛的李禹。
李禹侧过身子,远远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却没有开口讲话。
此人,个性冷淡,一贯的话少,大家也都习惯了。
“蔺竹筠,我刚刚过来时,碰到你那未婚夫了。”严禄突然咧开嘴,豪迈地笑了起来,“很有意思的一个家伙。”
蔺家那边,如山涧青竹的蔺竹筠,亭亭玉立,气质清冷幽静。
“唔。”她随意答了一句。
“有意思?”樊离合拢手中的扇子,忽然来了兴趣,“说说看,怎么有意思了?”
“我这头狂暴金犀,狂奔时,差点撞上他。”严禄明知虞渊不对劲,心中已将其视为劲敌,可还是故意讥讽,“他呢,我倒是有点佩服。很机智的,躲在了辕城主的背后,那架势,就是要死,也让辕城主先去死。”
此言一出,众人为之莞尔。
结果,大家都没有追问。
因为他们很清楚,辕莲瑶首先能挡得住狂暴金犀,又知道严禄对狂暴金犀的控制力,足以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
“同道中人啊!”樊离一拍大腿,满脸欣赏地赞叹道:“换做是我,看着狂暴金犀撞来,自知实力不足,也会找个最强的人来挡一挡。”
“严禄,他叫什么?”
“暗月城,虞家,虞渊。”
“虞渊是吧?”樊离笑容满脸,“不管境界如何,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够聪明机智,够不要脸,我和他定然聊得来!”
五大家族的族人,还有其余六座城池的来客,纷纷侧目。
了解樊离为人的,都知道他嬉皮笑脸的背后,藏着多么可怕的心机和智慧,手段是多么的狠辣无情。
不了解的,只会觉得此人容易相处,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
“樊离,你和那个虞渊,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相像之处。”苏妍忽然插话,性格温婉恬静的她,其实很少多说什么,这让大家都有点意外。
连李家的那位,也从青鸾那边,投射了一道诧异的目光。
“是不是呀,蔺姐姐?”苏妍笑看蔺竹筠。
蔺竹筠蹙眉,认真想了一下,说:“樊离,和他是有点像。不过,我觉得同等境界下,他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回想起,在虞家大殿时,虞渊暴烈疯狂的行径,她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
以“鼋血丹”,不顾后果地毒害他们父女,若非辕莲瑶现身阻止,虞家应该还会死不少人,可他们父女也绝对活不了。
当时,她觉得虞家族人的死活,虞渊都压根不在乎。
再往后,血神教在暗月城施法,紫衣丫鬟安梓晴隔空以血神教秘术,严肃警告那位寒阴宗长老……
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后,对虞渊,她在内心深处,其实有了极深的忌惮。
她的确觉得,樊离要是和虞渊境界相当,应该不是其对手。
她说的是实话。
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禁地前,五大家族和六座城池的来客,都为之哗然。
“那什么虞渊,怎么可能是樊离的对手?”
“别说同等级了,我觉得樊离就是低一等级,都能搞死他!”
“同等级,虞家的底蕴和樊家如何比?难道,不知道宝甲和器物,也能大大提升战斗力?”
“心智呢?他比得过樊离的智慧?”
“竟然拿这样小人物,和樊离比较!我看这个蔺竹筠,就是浪得虚名!”
“她呀,恐怕是不满那个痴傻的未婚夫,故意这么说,要害死他。哎,女人啊,最是恶毒了!”
众人或高呼,或窃窃私语,都认为蔺竹筠简直不知所谓。
尤其是那些爱慕樊离的少女,气的简直想要冲出来,要当面问责蔺竹筠。
那些少女,都被家族长辈给制住了,不许她们胡来。
蔺竹筠,身为蔺家骄傲,五轮新月之一,她们疯了,长辈们可没有疯,岂能让她们去招惹麻烦?
然而,就算是被制作了,因为蔺竹筠的这番话,因为和樊离的比较,那些少女也已经在内心深处,天然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