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怀低头看着围在自己腰间的西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还骂了半天,脸立马红了,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别贴着墙。”傅衍手垫在他腰后,把人拦了过来。
“我……我洗澡吧就。”江星怀觉得这个姿势怪怪的。
但他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脸怎么有点热……刚刚还冷呢……
“那洗吧。”傅衍解了围在他腰间的西服。
“哎!”江星怀伸手捂住前面,“就不能吱个声嘛。”
傅衍早已经背过了身,闻言笑了,“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脱衣就害羞了吗。”
“你光着试试?”江星怀哼哼着伸手打开了热水闸。
热水裹着雾气喷洒而下。
“抓着我。”傅衍背着身,胳膊伸了过去。
江星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雾,抓住了傅衍结实有力的胳膊,避开腿小心地凑了过去。
江星怀一个澡洗完,傅衍身上基本也湿完了。
送江星怀回房间后,他也迅速冲了个澡。
揉着湿头发经过江星怀的房间,他抬手敲了敲:“记得锁门,早点睡 。”
“知道拉——”江星怀声音从门里面传过来,拉的特别长。
傅衍听笑了,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刚往前走了两步。
想到什么突然回头看了一下门的锁,这是老式的样板门,锁早就坏了。
傅衍皱眉,拿起自己床上的枕头,出了房门。
“干嘛你?”江星怀看着拿着枕头推开他房门的傅衍,“一个人睡害怕啊?”
“是。”傅衍点头。
“来吧。”江星怀笑眯了眼睛,拍了拍床。
他喜欢跟傅衍睡,会睡得安心,他本来一个人睡就有点怕。
“我吹蜡烛了。”傅衍躺靠在外面。
“等会儿!”江星怀迅速钻进被子里,贴着傅衍,“吹吧。”
傅衍感受着胳膊被环抱的触感,哑然失笑。
蜡烛熄灭,房间变得一片漆黑。
江星怀又往傅衍那边靠了靠,忽然吸了一口气。
傅衍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是柠檬味的舒肤佳肥皂混着他新换的衬衫上独有的冷香。
像一棵大树。
江星怀使劲嗅了嗅,又具化了一下。
傅衍是一棵高大松树,温和又严肃。
“你身上真好闻。”江星怀轻声说。
“小狗。”傅衍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快睡。”
“晚安!”江星怀闭上眼睛。
半响,傅衍悄悄低头,直到下巴鼻尖接触到身旁小孩儿蓬松柔软的头发。
小孩儿身上是很暖和的柠檬香,很淡,让人心底发软。
“晚安……”傅衍轻声说。
小房间有两扇窗户,但没窗帘,光线随着时间变化透了进来。
傅衍起的早,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刚5:30,外面天刚亮。
这个时间点,仓库里睡着的人大多都没醒,正是睡得沉的时候。
所以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颗油腻腻的脑袋探进来的时候傅衍甚至于都气笑了。
傅衍翻身下床,开门,拎住男人的衣领,直接就往楼下拖。
“哎!你干嘛!你干什么!”男人疯狂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
江星怀惊醒,转头看过去,看见了两人的背影,飞快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本来早上起床气就重,这会儿提着滑板就跟了过去,一滑板扇在了男人的脸上:“死变态,昨天就想打你!还敢来!”
傅衍抓着男人的衣领没松手,继续往下拖。
巨大声响惊起了睡着的人们,二楼紧闭的门全部被打开,好些人下了楼梯走了过来。
傅衍扔出手里的拖着的人。
男人踉跄了几步,立马要面子的站了起来。
朱高飞穿着大裤衩就跑了出来,见楼下站着的是江星怀,立马跑了下去:“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这死变态昨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就摸我,今天早上还跑我房间里来!”江星怀厌恶的呸了一口。
“什么我就摸你了?谁看见了?我摸他一男生干嘛?”男人站直后像模像样的扯了扯西装,挺直了背,“这是污蔑!还有,今天早上我只是走错房间了!”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朱高飞抹了把眼屎,抬手出枪,笑眯眯地指着他的头,“我不管,你好好道歉,不然老子就打爆你的头。”
男人脸色恐惧又不忿。
围观着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男人抵不住心理压力,终究是开了口。
“对不起……”男人低声含糊的着道了歉。
傅衍皱眉,脸色难看。
“算了,走吧,别跟这种傻逼计较。”江星怀不爽的揭过。
他也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