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和虫鸣……
这是他这几天最放松的时候,江星怀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吃圆的肚子。
这里真的很舒服。
但是。
他想跟着傅衍走。
“胖子。”江星怀盯着天空,“我要跟傅衍走。”
朱高飞看都没看他,只是很轻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你对傅先生熟悉吗?”
“当然。”江星怀挑眉,“名字傅衍,今年32,家的地址是长庚街南岳路华硕公寓17楼,身高186,有胸肌——”
“他做什么的你知道吗。”朱高飞打断他。
“那个我们市很有名的医药公司,傅林医药。”江星怀说。
朱高飞笑了笑,转过头看他:“傅林医药只是他的一部分,你知道他管理了多少医药研究所,生物研究所吗?”
“什么意思?”江星怀疑惑。
“这些病毒,如果是人为,也就是这些人弄出来的。”朱高飞说。
“不是他。”江星怀蹙眉反驳。
“你怎么知——”
“我特别喜欢他。”江星怀打断他。
朱高飞沉默了,看着他。半晌才苦笑开口:“一老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不就是有钱吗。”
“钱谁没有,他不一样。”江星怀说。
“那确实不一样,他特别有钱。”朱高飞翻白眼。
江星怀没管他,自顾自的慢慢琢磨着说,“他让我特别踏实,特别特别想挨着他……如果我早一点认识傅衍,我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爸妈厌恶我,朋友讨厌我,同学怕我,我其实不想——”
“我要听哭了。”朱高飞忽然说。
江星怀翻了个白眼:“这么说吧,我睡觉那毛病你知道吧。”
“知道啊,我给你请了多少医生。”朱高飞脸上开始带上惊讶。
“那天他抱着我睡,那破沙发特别硬,腿也摔破了,特别疼。”江星怀打了个响指,“但我一次都没有醒过。”
朱高飞拍了拍他的肩:“找你傅爸爸去吧。”
“嗯。” 江星怀点点头,笑着跳下了车头。
下一秒,吧唧一声,江星怀整个人砸趴在了地上。
“艹!这破车怎么那么高!”
江星怀揉着鼻子,拖着瘸腿,低头上楼。
一双皮鞋出现在他面前,皮鞋蹭亮蹭亮的,还上了一层油。
“干嘛去了?”傅衍问他。
江星怀擦了擦手上的泥,咳了两声:“你刚刷皮鞋去了?”
“啊?”傅衍愣了一下,接着点头,“是。”
“我跟你说。”江星怀突然出声。
“嗯?”傅衍稍稍弯腰看他。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江星怀看着他的眼睛,“别想丢下我。”
傅衍蹙眉:“不行。”
“轮不着你说不行,还有,晚上睡觉我去你房间。”江星怀又说。
傅衍脸色变的奇怪,他说江星怀怎么跟他说话了,在这儿等着他呢。
“别想偷偷跑。”江星怀威胁似的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
“……小孩儿年纪不大,小心思还挺多。”傅衍无奈摇头。
“那是,小看我。”江星怀骄傲的扬起下巴。
“小流氓。”傅衍轻声笑骂。
“这就流氓了?”江星怀挑眉,“这么单纯呢,叔叔?”
“你——”
“不真和你睡。”江星怀叹气,“我都多大了,再说了,那破床那么小,睡一起得叠罗汉。等会儿再说,我去洗澡了。”
“你的腿不能沾水。”傅衍抓住他胳膊。
“我抬腿洗?”江星怀问。
“小心别摔了。”傅衍提醒。
“那你扶我。”江星怀立马说。
“……走吧。”傅衍叹气。
浴室特别大,两排墙边都安了喷头,喷头与喷头之间没有隔间,连块布都没有。
虽然说这种浴室在北方集体普遍。
但江星怀长这么大还没洗过这种,脱衣服的时候难得不好意思。
“忘记拿毛巾了,你等一会,别自己开水,我怕你滑倒。”傅衍松开扶着他胳膊的手。
“好好,你去。”江星怀尴尬挥手。
等傅衍走后,他才艰难脱了裤子,幸好裤子一截都被剪了,倒也好脱。
就是脱了之后有点冷……江星怀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偏头看见了半开的窗户。
他转过身,刚走两步。
“洗澡呢?”男人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
江星怀迅速回头。
是之前他在厕所边遇到的那个油头男人。
“干嘛?”江星怀拧着眉毛,往旁边走了两步躲了躲。这会儿全身一件衣服都没有,他骂人都不知道用什么姿势好。
“不干嘛啊,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油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