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啊!
钟浩不禁感觉很是有些迷糊,当下想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可是刚想动手,发现双手根本动不了,这才记起自己手脚都被绑着呢!
当下钟浩不由定定望着那位蒋姑娘。蒋姑娘本就身材很是高挑,今天一身贴身劲装,身披一袭猩红斗篷,斗篷被海风吹起,随风飘扬,更显得英姿飒爽。
只听蒋姑娘问何头领道:“老何,这是什么情况,咱们海潮帮的规矩你们忘了?!谁允许你们随意杀人的?就算这人该杀,也要先报给掌刑使,等她批准了才行!”
何头领听了蒋姑娘的话,忙躬身道道:“回大当家的,这人是个官府奸细,事情是这样的……”当下向蒋姑娘的快速的讲述起这件事情的经过来。
蒋姑娘听何头领说完钟浩是官身、且引官军来抓他们的情况后,点点头,来到二狗子和柱子面前道:“先把这人放下来,我问问他话!”
二狗子和柱子将钟浩往地下一顿。
蒋姑娘看清钟浩的脸庞,不由的也是一呆,忍不住失声叫道:“怎么是你?!”刚才钟浩被二狗子和柱子横举着,是以钟浩看清了蒋姑娘的面目,蒋姑娘却没有注意到他的面目。这时二狗子和柱子把钟浩放下,蒋姑娘看清了钟浩的面目后,忍不住大是惊讶。
钟浩也忙收回呆滞的目光,挤出一丝笑,很是有些牵强的道:“蒋姑娘好!”钟浩那次见了这个蒋姑娘之后,感觉很有好感,心中隐隐的很是期盼有缘再次见到她。只是没想到他们倒是真的有缘再次见面了,可是这见面的场景,却是无比的诡异和令人意想不到。
蒋姑娘短暂惊讶失神之后,很快便面色如常,她缓缓的踱到钟浩面前,沉声问道:“你是官府的人?那些官兵是你引来抓我们的?”
钟浩一听蒋姑娘这话的意思,显然蒋姑娘虽然和他有那么一点渊源,在这事儿上却并不会太讲情面,尤其是当着手下面的时候。当下钟浩不禁避开蒋姑娘第一个问题,针对第二个问题大呼冤枉道:“那些官兵真的不是我引来的啊,我要是引来官兵抓你们,怎么也得等我自己逃脱出你们的控制之后,才会让他们动手啊!怎么可能我自己还在你们的人掌握之中,就让官兵行动呢,那我岂不是太傻了!”
二狗子在旁对蒋姑娘道:“大当家的,休听他狡辩。他是无意中掉出这张差遣文书来的,才暴露了身份,从而没来得及逃脱,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被我制住。”说着二狗子把从钟浩那里搜出来的那张政事堂给他出具差遣文书递给蒋姑娘,接着说道:“况且,他当时还带着两个手下,我看得出来,那两个也都是练家子,怕是说不定当时他们还有活捉我和柱子的想法。”
蒋姑娘想起那次钟浩和吕希哲帮自己姐妹解围时,一开始大概是不打算动手的,所以说他们是一起在驿站住得,想以此让那莱州通判家的纨绔公子有所顾忌,已让他知难而退。显然能住驿站的不是官身,也是官员家的子弟。而如今二狗子说钟浩有差遣文书,两相印证,显然钟浩应该是官身。当下蒋姑娘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还没回到我的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官身?”
钟浩见蒋姑娘的神情,怕是她已经认定自己是官身了,当下心中不由的暗暗发苦,自古官匪不两立,怕是自己接下来要很惨啊。不过,钟浩也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当下只得硬着头皮承认是官身并极力辩解道:“在下确实是官身,但是那些官兵真得和在下没关系啊!你们看看我得差遣文书,上面是提举高丽使者接洽事宜。我是朝廷派来登州,接洽高丽使者的,但是因为这高丽使者一直未能如期抵达登州,我隐约听说他们好像被海盗劫持,所以今日听说是你们隍城岛的海船来沙门岛交易的日子,我觉得这来沙门岛上的海商、海盗定然很多,是以想来打听一些关于高丽使者的消息。我真得没跟那些沙门岛官兵勾结啊,我都不认识他们啊!”
说着钟浩朝蒋姑娘大声道:“不信你们冯二狗,我除了问了他一些关于高丽海盗、倭人海盗的事情,还有那高丽使者的事情,我可曾还问过别的事情?!”
蒋姑娘不禁转头看向二狗子,询问钟浩的话语真伪。
二狗子沉吟片刻,才道:“好像他除了向我打探一些关于高丽海盗、倭人海盗的事情,还有那高丽使者的事情,别的好像还真没问过!”二狗子虽是是跑海的悍匪,不过说话倒是从不打诓言。钟浩确实没问别的,他自然不会下作的去胡编钟浩问这问那的谎话。他们海盗杀人,用不着靠这些言语去陷害,一般都是直接用刀。
何头领在旁听蒋姑娘对钟浩还非要弄清楚子丑寅卯,大声嚷嚷道:“大当家的,咱们跟一个官府人费什么话。自古官匪不两立,这小子既然官身,而我们是匪,咱们不用跟他废话了,直接扔海里喂鱼就是了!谁让官府抢了我们的货的!”
蒋姑娘转身望着何头领,沉声道:“老何,你也是我们海潮帮的老人,怎么胡言乱语,我们海潮帮什么时候成了匪了?”
何头领听了自己大当家的话,不由一滞。
接着蒋姑娘更加严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