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啊。师傅你是进士,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不如师傅起上一些吧?!”这自己师傅好歹也是个进士了,若是给“天然居”的菜品,都起上一个诗意的菜名,必定会对“天然居”的生意大有助益的。
钟浩笑道:“你们不会起,师傅我也无能为力啊,我看不如就让你们媳妇起吧,她们都很内秀,诗词功底都是挺厉害的,来干这事儿正是得其所用啊!”
高得利听了钟浩的话,不禁有些不信似的,说道:“她们怕是也没这个能力吧!”
钟浩笑道:“这个没什么难的!你就让她们起得有诗意一些便是,当然也要结合一下这菜肴的。比如这烧烤乳鸽,你就叫“在天愿作比翼鸟”。这金华火腿加芥蓝的凉伴双拼,你就叫它“红嘴绿鹦哥”。这爆炒三丝你就叫它“燕草如碧丝”。这菘菜肉丝,就叫“秦桑低绿枝”。再比如这小白鱼苋菜羹,就叫“漠漠水田飞白鹭”。这虾炒蛋就叫“阴阴夏木转黄鹂”。这就是东京城内的那些各大酒楼的菜名起法。你们两个媳妇都是很内秀的,她们起来,怕是比我要强。我对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并不精通啊。你们两个媳妇都很内秀,起这个诗意一些,风花雪月一些的菜名,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实在不行,你们让你们媳妇去找你们师娘,一起核计这起一些。”
钟浩倒不是故意推脱,是真对这些风花雪月富含诗意的菜名不擅长。至于他随口说得这些用来启发高得利他们媳妇的、东京各大酒楼的菜名,都是他去东京樊楼、潘楼那些大酒楼时听来的。
高得利听钟浩虽然不想起这菜名,但却说若是他们媳妇不行的话,可以让他们媳妇去找师娘富若竹商量,不禁连连颌首。这位师娘出身名门世家,在这方面必定是见过识广的,定然对这些菜名等东西颇有见解的,她们一起合计着应该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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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高得利很是高兴的招呼钟浩一起举箸开席。
高得利端起酒杯向钟浩郑重的敬酒,说道:“徒儿在此恭祝师傅今科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了!”高得富一见高得利敬自己师傅酒,也忙随着自己大哥举杯共同祝贺钟浩。
小虎子也在旁道:“徒孙也恭贺师公金榜题名!”
钟浩笑着谦虚道:“哈哈,侥幸,纯属侥幸!”说着举杯和他们共饮!
饮完这杯,小虎子问起钟浩中进士后的风光来,什么传胪大典啊、御街夸官啊、琼林宴的、金明池宴游啊,钟浩少不了又吹嘘一番那时的风光无限。
一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令高得利兄弟和小虎子不禁心向往之。
聊够了中进士后的风光,高得利兄弟又举杯共同祝贺钟浩新婚大喜。
钟浩又和他们一起举杯共饮。
高得利放下酒杯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契约,笑着对钟浩道:“师傅大婚,徒弟也没能在跟前,也没能送上一份礼物,表示一下心意。趁着今日这机会,我们兄弟送师傅一点心意,还望师傅能够笑纳!”
钟浩笑道:“什么礼物不礼物的,你们太客气了。”
高得富在旁道:“师傅这就见外了!师傅你成亲,就是那些泛泛交情的朋友怕是也都会送上一份心意。我们兄弟作为师傅的徒弟,若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岂不是太不当人子了?!还望师傅不要嫌我们这礼物寒酸!”
高得利笑着道:“我们家附近的祝峰街那里,正好有套宅子要售卖!那宅子的主人老家是江宁府的,如今年纪大了,要叶落归根,回乡安享晚年,这宅子售价倒是不贵。徒弟觉得师傅还没有套合适的宅子,是以便买了下来,就送给师傅算是这新婚的礼物吧!”说着,高得利拿着那张房契递给钟浩。
钟浩听了高得利的话,却不伸手去接,笑道:“你们这礼物太贵重,师傅可不能要。”
高得富在旁道:“这算什么贵重东西,根本也值不了多少钱。若是没有师傅你,我们别说赚钱了,怕是现在早连这祖传的‘天然居’都卖了,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我们兄弟就这么一点心意,师傅若是不收,我们实在是有些汗颜了!”
高得富对钟浩这位师傅是着实感激万分的。想当年他老爹在世时,他也整日游手好闲,也没怎么跟着自己老爹学过厨艺。谁曾想他老爹突然去世,不会厨艺的兄弟俩,面对天然居的经营,不禁一筹莫展。
那几个月的时间真是他人生最昏暗的时候,本来无忧无虑的生活,突然被愁云所笼罩。那几个月因为他做得菜太难吃,连他老爹在世时积累下的那老顾客都被他做的菜吓跑了,最后自家酒楼眼看就到了难以为继、关张大吉的地步。
而就在那时,自己这位师傅出现了。自己师傅不但将炒菜的技艺传授给自己,又将烧酒的酿造技术交给他们“天然居”,让他们这“天然居”得以起死回生,对他们的恩情,简直可以说是恩同再造了!若是没有自己这位师傅,现在怕是“天然居”早就关门大吉了,而他们兄弟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怕是“天然居”一关张,他们只有吃土的份了。
是以,高得富觉得自己这位师傅对他们兄弟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