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文轩允文允武,小妹倒是好眼光啊!”
钟浩笑道:“你是在过奖了,小弟是文不成武不就啊,干什么都是二把刀,哪里谈得上允文允武啊!”
富若兰莞尔道:“你倒是谦虚,武能在西北带兵,文能中甲科进士,你这要算是文不成武不就,那别人还活不活了!我还听你姐夫说呢,说你这次授官,得授将作少监,你姐夫那科是状元才得授了一个将作监丞呢,你这比你姐夫这状元,还高上一级呢。”
钟浩苦笑道:“大姐你再夸小弟,小弟就上天了!再说,我这不过是考了个第十名,哪敢跟姐夫那连中三元相比啊,姐夫才是真正文曲星下凡啊,以后前途无量啊!”
钟浩这话倒是真的,他是对自己这位连中三元的姐夫真的无比佩服啊。每科都有状元,但是能连中三元的,整个大宋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十三个。而且钟浩后世的记忆中,自己这位连襟应该是大宋朝最后一个连中三元的。直到南宋灭亡,在此以后的二百年中,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中三元的人。
就是哪怕连上大明朝,整个大明朝也不过出了两个连中三元的人物,其中一个黄观,还被永乐大帝从登科录上抹掉了。另外一个商辂,其实严格算起来,还不算连中三元。因为商辂在考中解元后,第一次去考会试落第了,直到三年后再去考,才连中了会元和状元。因此严格来说,只能说是中了三元,不算连中三元。
当然,大宋之所以出得连中三元的状元比大明多,是因为的解试是各州单独举行的,每科各州加起来都有上百位甚至几百位解元,而大明是乡试是在两京十三省举行,一科乡试只有十五个解元。
这大宋的解元人多、基数大,是以大宋出得连中三元的比大明的多,不过哪怕大宋的解元比较好考取,但想要连续得中省元和状元,也是千难万难的。
放眼整个人才辈出的大宋科举史上,这连中三元的人物也就十三个,可见其难度之大。
而钟浩眼前的自己这位连襟,就是这十三个其中一位,这种人物哪怕混得再差,也是注定其实青史留名的,以后宋史中,少不了要有其一个传记。
是以,钟浩说得话倒都是真心话,他是真心佩服自己这个三元及第的连襟的。
冯京听了钟浩的话,也在旁笑道:“文轩这话说得就太过谦了,姐夫我中进士时都快而立了,你这还不曾弱冠便已中得甲科进士,年轻才是本钱啊,只有年轻人才会前途无量啊。而且文轩你如今的官职已经和我这上届的状元齐平了,你这才是前景光明啊!”
钟浩笑道:“小弟不如姐夫多矣,无论文采,还是本领,都远不如姐夫啊。以后还得请姐夫多多指点啊!”
冯京笑道:“姐夫我早就听说过文轩你在麟州的本事,当真是当得其允文允武,一个静羌寨硬是在没有多少物资支援的情况下,被你建造的固若金汤,成为朝廷坚守河西的重要堡垒。而且你把那一直近乎乞丐的平西军,一年多时间便调教成一支颇有战斗力的强军。这平西军不但能全歼来袭的党项骑兵营,还跟随西军南下立下大功,而且最近有可能被升格为禁军。这都是文轩的功劳啊,无论文事,还是武事,姐夫怕是都远不如你有实干的本事啊,实在怕是指点不了你!”冯京对钟浩的还是关注过的,是以对其做过的事情还是颇为了解的。
钟浩比冯京这么一夸还真有些飘飘然,这可是被连中三元的状元佩服!不过,钟浩虽然心中有一点点飘飘然,脸上却没有丝毫自矜的表现,依旧是一副谦虚至极的表情。
当下钟浩也夸冯京道:“姐夫是三元及第的人物,文采无双,小弟是拍马莫及啊!”
冯京笑道:“哈哈,姐夫我最对也就会做几篇应试文章,你的那诗词可是让姐夫叹为观止啊。那么多好诗词你是怎么想出来?你知道嘛,就是以词著于文坛,尤擅小令的晏相公,咱们的外公,看了你的词作,都对你这个女婿是佩服之至啊!”钟浩的岳母是晏相公的女儿,这晏相公自然是富若兰和富若竹的外公了,钟浩和冯京自然也要随着叫外公。
钟浩:“……”冯京把自己夸得跟花儿一样,可钟浩现在却实在想不出词儿,再恭维冯京了,不禁微微有些尴尬。
好在这时钟浩大姨子富若兰的话,替他解了围,她听钟浩和冯京在那互相夸奖,忍不住笑着对两人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互夸了,要是被外人听到,以为咱们家的人,多么不谦虚呢!嘻嘻,不过你送给小妹的那首《鹊桥仙》确实写得太美了!
说着富若兰还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写得当真是美极了!我让你姐夫这状元写,他却写不出这么美的词作!所以,说起来,要论文采,还是文轩你厉害啊!”
得,她调侃钟浩和冯京互夸,说是说出去怕别人笑话,她自己倒又夸上了!
钟浩只得再次汗颜道:“大姐过奖了,哪有那么好啊!”
“哪有过奖啊,真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