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循声回头望去,见不远处站着两人,俱都是锦衣长袍,其中一人赫然便是自己在青州的至交好友徐峰。
钟浩不禁也是大喜,当即大笑道:“三哥,小弟也想死你啦!”
钟浩上前便给了徐峰一个大大的拥抱。
钟浩这热情的举动,倒是惹得众人侧目,弄得徐峰有些脸红。
不过徐峰见钟浩对自己这是兄弟之间的真情表露,倒是也是颇为感动,当下也是用力拍了几下钟浩的后背,以示高兴。
在青州时,钟浩跟徐峰还有崔峰的交情极好,这两年多没见面,这乍一见之下,实在太高兴了,便做出这令人尴尬的举动。
一见众人侧目,钟浩不禁有些脸红的放开徐峰,忙转移话题道:“徐山长可好?”
“哈哈,好着呢!”
“六哥呢,六哥这次不来参加科考吗?”
“守谦啊,来时肯定要来的,只是怕是还要待上些时日。本来我是想要跟他以来东京的,可是现在守谦是大忙人,崔家的很多事情都要守谦做主,轻易离不了他啊!怕是要等到二月初才能过来!”
“哦,小弟今日见了三哥,到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六哥了!”
“快了,最多还有半个来月时间,到时咱们三兄弟便能见面了!”
“哈哈,小弟颇为期待啊!”
这时徐峰想起与自己同来之人,不禁微有尴尬。刚才一见钟浩有些小激动,把他忘了,此时不禁忙替钟浩介绍他介绍道:“文轩,这位是三哥的好友陆兄,陆奇陆立新,瑞丰绸缎庄的少东家,快来见过!”
说着有转头对那个叫陆奇的公子哥介绍道:“立新兄,这位是我们青州的一个好友,钟浩钟文轩。我这兄弟文采非凡,如今还是个有官人呢,你们多亲近!”
钟浩见是徐峰的朋友,当下连忙客气的拱手道:“小弟见过立新兄!”
那个叫陆奇的公子一听徐峰介绍钟浩是有官人,不禁眼前一亮,此时听到钟浩客气的和自己行礼,忙恭敬的回礼,道:“使不得,钟官人你太客气啦!”
徐峰笑道:“又什么使不得,他不就是个小官儿,咱们兄弟以年齿论,哪有那些虚套!”
钟浩自己虽然早就是有官人了,但是好真没什么官威,也没多少官人体面的觉悟,当下也是笑着对陆奇道:“三哥说得是,咱们兄弟相论,咱们只叙年齿,哪来那么多身份地位!”
陆奇听钟浩这么说,当下也是道:“哈哈,那文轩老弟,哥哥就僭越了!”
徐峰笑道:“你我兄弟今日在汴梁重逢也是缘分,此处也不是叙话之地,不如三哥我请你找个楼阁,好好喝上一场吧?”
“哈哈,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陆奇在旁好爽的笑道道:“咱们去哪家馆阁?我请客,这次必须我请客,两位兄弟必须给我这地主个面子!我跟这位文轩贤弟初次见面,必须给我这个机会!”
陆奇家里是商人世家,钱是有得是,但是一般被那些有身份的士子看不起。今日听说钟浩如此年纪轻轻,便已是个有官人,还跟他称兄道弟,自是高兴异常。
徐峰自是无话,他虽然手头不算穷,但是在东京这种地方,还真不够敞开花的。有这陆奇这大金主请客,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他对钟浩笑道:“那咱们就叨扰立新兄了!”
其实徐峰一开始之所以和陆奇交往,也是因为陆奇出手豪绰,对朋友爽快。二人是上次省试时认识的。陆奇的才气平平,上次开封府取解侥幸取中,是以得以参加皇佑元年的己丑科的省试,不过结果毫无意外的未曾中式,不过倒是因为参加省试,结识了不少同年,这徐峰自然便是其中交往关系最好的一个。
陆奇自己因为出身商人世家,呃,其实他家就是一个暴发户,在别人眼中算是出身很低了,一般出身好的都不屑于和他这样的暴发户人家的子弟交往。他见徐峰不介意他身份和他倾心交往,又知道是徐峰一个出身正宗书香门第,又才气不凡的才子,对他自然也是乐意非常乐意结交。徐峰知道陆奇的心态,是以这次来东京参加省试,很是不客气的直接住到了陆奇那里,顺便混吃混喝。
陆奇家里买卖无数,最不缺的便是钱。最缺得恰恰是有身份的朋友和关系。是以,对徐峰来投奔他,自然也是乐见其成。今日他一听钟浩是有官人,更是便很乐意结交。
陆奇家里是暴发户出身,没什么底蕴,而他自己水平有限,这次又没有通过解试,怕是以后也够呛。他想通过科考出仕改变门楣的希望,怕是真得不大。是以他颇为注意结交那些有实力的士子,若是搞好关系,到时这些士子中式为官,对他家的生意不无裨益。而钟浩如今便是有官人,自然比那些士子,更值得结交。
当下钟浩听了徐峰的话,微微一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徐峰和陆奇约钟浩去喝酒听曲,他自是也很是乐意。在精舍里读了半个多月的书了,有些闷坏了,钟浩正想出去散散心呢。再加上今日又碰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