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现在可强多了!”
“是是是,我该知足!”李奎勇笑道,“跃民,我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不能这么早回城,现在还混上了楼房!”
“那你确实要谢谢跃民,要是靠你们厂分房子,估计你退休了都没戏!”钱胖子道。
“根本没戏,我们厂的正式工,有的都等了十多年了,我这临时工更加没门儿了!”李奎勇道,“要不是跃民让我当这个房虫儿,我根本没机会混上楼房,还是独立两房一厅一厨一卫!我他妈晚上做梦都能乐醒了!”
“哈哈······”大家伙儿都笑出声来。
“奎勇,东西都装好了,咱们出发吧?”安排装车的唐铭喊道。
“唉,这就来!”
李奎勇最后打量了一眼住了二十多年的大杂院儿,拿上父亲的相框,锁上门,转身离去。
街坊邻居知道他们要搬家,都围在卡车边上,给他们送行。
有不少和老太太相交多年的老姐妹都隔着车窗拉着她的手,流着眼泪拉话儿,老太太也泪流不止,倾诉着万般不舍。
······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钟跃民站在钟山岳背后,念着钟山岳大笔挥就的诗句。
“爸,您这手可真漂亮,宝刀未老!”钟跃民小小一记马屁哄得钟山岳哈哈大笑。
“隔离的时候就没干别的,光练字了!”钟山岳道,“时不我待啊!”
“您老人家又是写字儿,又是心发感慨,怎么着,三中全会给您调整工作了!”钟跃民笑着问道。
“个人工作调整都是小事,这次会议把整个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上去,对内改革,对外开放!”钟山岳心情舒畅道“这是历史的转折点!”
“您老人家高明!”钟跃民夸赞道“中国未来三十年从现在开始就不一样了!您老人家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臭小子!对你老子还戴高帽子!”钟山岳笑骂道。
“您赶紧说说吧,您老人家这次到底调整到什么岗位上了?”钟跃民问道。
“这次推举我做政治局候补委员,调我去计委,做副主任。”钟山岳轻描淡写,却掩不住眼里的高兴。
钟跃民道“您这下可真牛!一下子到小国务院去了!这进步可真不小啊!”
“去!没大没小,有这么跟自己老子这么说话的吗?!”钟山岳愠怒。
“您这算是过河拆桥啊!”钟跃民开玩笑道“当初要不是我让您写信联系老领导老同事,您现在肯定闲在家里呢!我今天早上还看见李部长在大院儿遛弯儿呢,听说他都在家里闲了两年了!”
“唉,老李也找过我,没办法,现在各个部门都是人满为患,只能让老同志退休,给年轻干部腾地方!”钟山岳叹了口气,感叹道。
“李部长就比您大三岁!”钟跃民冷不丁说了一句,然后在钟山岳恼火之前,转身离去。
“回来!”钟山岳喝道。
钟跃民站在房间门口,随时预备钟山岳发火。
钟山岳压住心里的怒气,“你参加留美筛选了?”
“嗯,上个月刚考完试。”钟跃民淡定道“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钟山岳道“今天老领导找我闲聊,提到你,说你在首批赴美名单上。”
“哪位老领导?”钟跃民好奇道。
“你还记得当年你参加部里元旦晚会,唱十送红军的时候,坐在第一排中间的领导吗?”钟山岳提醒道,“他老人家道今天都记得你!”
钟跃民回忆起来,“他老人家也出山了?”
“嗯,恢复工作了,主管经济这块儿,这次我能成候补委员,也是他帮着说了话。”钟山岳道“他还记得你,还问了几句你的情况,鼓励你好好学习,为国家做贡献。”
“那么早的事儿,他老人家还记得?”钟跃民有些震惊。
“老领导说了,当年听见你唱歌,觉得特别感动,听你的唱的歌就想起当年经历的坎坷和曲折,想念起无数倒在革命路上的战友!”钟山岳有些动感情,“他让你有空去看看他。”
······
“跃民!”
钟跃民抬头看去,“罗老师,有事儿吗?”
罗锦兰望了望办公室的同事,低声道“可以出来吗?有点事儿。”
“好,我弄完手里的事情,就来。”钟跃民加快整理手上的文件。
“跃民,你真的要去美国了?”罗锦兰问道。
“嗯,教育部的通知已经下来了,这两天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儿,我就要去外国语学院参加培训班。”钟跃民回答道。
罗锦兰咬着嘴唇,“要多久回来?”
“说不好,快的话三四年,慢的话七八年,看到时候的学习情况。”钟跃民回答道。
罗锦兰沉默了片刻,突然鼓起勇气,“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
“嗯,你说。”
“秦岭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