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楼只剩下他一个人。
今天本想和秦岭碰个面,回来收拾铺盖,搬到教室宿舍去,没想到扑了个空。
“哥!”
钟跃民进了宿舍,却发现于北蓓坐在自己床上,看见他回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书。
“你怎么来了?”
于北蓓顿时噘着嘴,“哥,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这是男生宿舍,你怎么进来的?”钟跃民顾不上于北蓓的小情绪,拿个绳子收拾起了书桌上的书。
“哥,我帮你!”于北蓓凑上来,笑嘻嘻道:“我跟看门儿大爷说我是你妹妹,他直接就让我进来了。”
“别动,我自己来,你别给我收乱了!”钟跃民拦住于北蓓,“你怎么没上班啊?”
“我不干了,那个农场又脏又破,还老有人想占我便宜。”于北蓓吐槽道,被钟跃民拦住后,她又开始帮着叠起了被子和衣服。
钟跃民冷笑一声,“别人怎么不占我便宜啊?”
“钟跃民,你王八蛋!”于北蓓怒火中烧,顿时红了眼圈,一把扔掉手上的衣服,“你的意思就是我上赶着让人占便宜?我犯贱?!”
见于北蓓大动肝火,钟跃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北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于北蓓怼道。
“我······”钟跃民哑口无言,他潜意识就是觉得于北蓓有些不正经,只是这次心绪不宁,对口说出来罢了,“对不起,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好,但我不应该对你甩脸子。”
于北蓓不说话,只是急促的呼吸声逐渐平息下来。
“哥,你今天遇见什么事儿了?”
钟跃民摇摇头,“一点小事儿,但今天我确实不对,你别生我气。”
“我刚才确实特别生气,但你是我哥,我现在不生气了。”于北蓓道,“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秦岭姐姐?”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干嘛?”
“我早就不是小孩儿了!”于北蓓不服气地挺了挺胸脯,“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啊?”钟跃民斜了她一眼,“你又跟着那帮臭小子瞎混了?”
“我才不跟他们玩儿呢!”于北蓓撇撇嘴,“他们太幼稚了,整天就知道瞎玩儿,不干正经事儿!”
钟跃民不可思议地看着于北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于北蓓在钟跃民开口前就抢着道:“我之前一直都好好上班的,现在不上班都是被逼的,不怪我!”
“你们农场谁欺负你了?”钟跃民这才想起来于北蓓之前说的话。
“我们农场的场长!”于北蓓气愤道。
“他怎么你了?”
“这个场长又蠢又坏,他想让我嫁给他儿子!”
“这是好事儿啊,说明他看好你呀。”钟跃民道,“虽然你年纪小了一点,但是法律上也可以结婚嘛!”
于北蓓气愤道:“哼,你故意的是不是?”
“干嘛生气啊?你要是看不上场长儿子,可以拒绝嘛?”
“我都拒绝好几回了!”于北蓓道,“他那个儿子瘦的跟个猴子一样!话都说不好,还整天色眯眯的!他今天还把我堵在仓库里,非要跟我好,让我一脚踹翻了!”
“踹翻了?”钟跃民惊讶道,“好歹是个男的,这么容易就被你个女的踹倒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按照高洋教我的,一脚踹在他两条腿中间,然后他就夹着腿昏过去了,然后我一害怕就跑回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于北蓓心有余悸,“他不会死了吧?”
“哦······应该不会,你力气就那么大。”钟跃民愣了一下,“然后你就跑回来了?还没有回家?”
“昂,我不敢回家,怕他们到家里找我。”于北蓓期待地望着钟跃民,“哥,你会管我的,是不是?”
“管,管你个大头鬼!”钟跃民忍不住给了她一个脑蹦儿,“你这不声不响就惹个这么大的事儿?”
“呜呜······”于北蓓一下子就哭出来,“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非要跟我好,还动手动脚的,我一激动就踹了他一脚,哪知道他身子骨这么弱啊?!”
“行,行了,别哭了!”钟跃民揉了揉太阳穴,“哪个男的经得起你往两条腿中间踹?我看你这是蓄谋已久!”
钟跃民顿了一下,“不过,那小子也是活该,你这一脚虽然狠了一点,但是确实也没踹错,要是你没把他一次放倒,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你呢!”
“对吧!”于北蓓立马不哭了,“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就是怕他报复我,所以跟高洋学了这么一招!”
“先把眼泪儿擦擦!”钟跃民看她眼泪儿还没干,有些好笑。
于北蓓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哥,让我先去你家里躲几天吧?”
“然后呢,你想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于北蓓心虚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