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等着品尝你做的菜了。”钟跃民抄着手道。
“放心吧,肯定让你满意!你离开陕北之后,我就实在吃不惯食堂的饭菜,只能自己动手,手艺肯定见长!”罗锦兰道,“别看大蒜炒蛋不起眼,想把鸡蛋炒到恰到好处,大蒜味道融进去,那可不容易!”
“看得出来,你这端锅拿铲子的姿势,像模像样的,比以前进步多了。”钟跃民夸赞道。
罗锦兰傲娇道:“那肯定的,我可是照着你做菜的样子学的,练了好长时间呢!”
钟跃民拿过搪瓷盆子递过去,“有主食吗?咱们也不能光吃菜啊。”
罗锦兰把鸡蛋盛起来,嘴巴朝着门背后努了努,“那边挂的包里有价格馒头,你拿过来烤烤。”
“烤馒头好!”钟跃民跑去拿,“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知道你喜欢吃,专门问食堂的师傅要的。”罗锦兰笑着道。
“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去了陕北,我算是把玉米糊和杂粮窝头吃腻了,成天就想着吃白面馒头和米饭。”钟跃民用筷子插着馒头架在火上,“回了北京之后,我找了个馆子,就点白米饭和馒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旁边人都以为我饿疯了,白米饭吃下去两大碗,馒头也吃下去三个。”
“哈哈哈,我都能猜到当时旁边人的表情,肯定都看傻了!”罗锦兰哈哈大笑。
“还有呢!当时吃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这儿是首都啊,不是延川,管子里肯定有肉啊!”钟跃民接着道,“我马上又让服务员上了一份红烧肉,两大碗米饭。你猜怎么着?”
“没带钱?”罗锦兰饶有兴趣地猜道。
“那天我是专门下馆子的额,钱肯定带的够够的!”见罗锦兰猜不到答案,钟跃民揭秘道,“我点了肉和饭之后,那个服务员一个劲儿地看着我肚子,死活不敢给我下单,怕我把自己撑死了!哈哈哈······”
罗锦兰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得停不下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还叫唤肚子疼。
······
从那天和罗锦兰吃了一顿鸡蛋炒大蒜之后,钟跃民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他也自我劝解,现在三门峡打坝的症结,到了未来都能够解决,自己也只需要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不需要逆着历史大势。
等到国家国力强盛了,三门峡移民肯定能够得到好的安置,黄河上游淤积的泥沙肯定也会有更加好的解决方案。
钟跃民始终这样宽慰着自己,让自己投入到忙碌的改建工程中去。
整天不是跟着工作队的工程师们画着项目图纸,就是跑到大坝做做现场调查,甚至要整天蹲在工地上监督施工。
这天,钟跃民整整工作了二十四个小时,即使仗着自己年轻,下班出来的时候也有些混混沉沉的。
本想直接回宿舍睡觉,没成想到了室外被冷风吹了个机灵,小腹一阵胀痛,这才想起来尿憋了好几个小时,有些忍不住了。
钟跃民脑子虽然有些迷糊,但还能认清方向,他知道大坝侧面角落里有个小厕所,借着昏暗的灯光,钟跃民一阵小跑。
这时候是凌晨,天还没亮,大坝挺高,寒风凛冽,除了钟跃民也没有其他人在大坝上面了。
没想到,冲到厕所里,竟然有个老大爷正在里面扫地搞清洁。
“大爷,早啊!”钟跃民也没看清老大爷脸庞,亟不可待地解开裤腰带,掏出小和尚,冲着尿池就是一阵呲。
“早啊!”老大爷应了一声,听见钟跃民尿如泉崩,笑了笑:“年轻就是好,火气旺!”
“我这是憋狠了!”钟跃民笑着回道,“大爷,怎么起这么早啊?”
“早一点,大家都没上班,搞卫生也方便。”老大爷回答道。
钟跃民和老大爷也没什么好聊的,其实就是出于客气寒暄两句,按照平时的状态,寒暄完尿也尿完,正好走人。
今天可能真是憋狠了,尿了快半分钟,膀胱里还是有不少压力,可钟跃民又没话说,老大爷也不善谈,两个人就安静下来,各忙各的。
钟跃民对着墙,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从墙上扣了一块石灰,一个手扶着小和尚,一个手在墙上画图。
画的什么呢,就是他之前看到的,三门峡流域地形图,随手画,不是特别精确,但大致比例没有错。
画完之后,钟跃民在三门峡大坝的位置,画了一条实线,代表大坝。
钟跃民在图上不停比划着,在坝上划了八个短线,表示倒流底孔,又划了两个粗实线,代表被炸开的发电管道,在坝两边也划上虚线,代表排沙隧道。
七划八划,墙上的图已是复杂无比,可能只有钟跃民自己才能看得懂。
钟跃民看着想着,连小和尚已经不喷水了都不知道。
大坝原先的作用就是拦沙蓄水发电,可是巨量的泥沙淤积,超过了水库承载能力,甚至造成上游洪灾频发,因而只能在大坝上打开空洞,用来排沙,排沙又造成水位降低,达不成发电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