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唐苏有点懵。不是她身份暴露,元漓要算账吗?怎么只打她一顿就完事了?
是她想太多,会错意?
元漓见她杵在那,完全没有主动领罚的意思,怒火正要发作。
余光瞅见上楼的身影,立刻变了脸色,“老公,正好你回来了。瞧瞧这孩子,我只不过说她两句,就瞪眼横我。哎,这后妈不好当,多关心严厉一点,就说我恶毒。”
唐嘉辉不由分说,一巴掌扇在唐苏的脑门,“要我支付你妈的手术费,就给我安分一点。听到没?”
唐苏沉默了。
母亲任劳任怨跟了他十几年,如今母亲病了,他有钱帮一把,不是应该么。可笑的是,这手术费还是她利用唐家独子的身份威胁他,他施舍的!
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她不明白母亲还抱有什么希望?她替母亲不值。
她曲起五指,死死握紧。
倔强固执的眸神,狠狠插在唐嘉辉身上,欲捅出千百个窟窿。
唐嘉辉从未见过儿子有过这样狠绝的神采,饶是作为长辈父亲,心底也忍不住发憷。
这眼睛,像极了温婉可人,那个让他亏欠一生的女人。他是有愧疚,但算得了什么?
只怪那女人没有的元漓的身价,他们才没有缘分的。
元漓何尝没有看出唐嘉辉神色间的犹豫,想放小贱种一马?不可能。
她掐了一把大腿,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是我自作多情,没生儿子想把这孩子当作亲生的来教。没想到她不喜欢我,算了,我回元家去,省得离分了你们父子情分。”
唐嘉辉一听这话,哪能不急?要是让元家知道元漓受气回去,明年局长的竞选,别说支持,添堵他都吃不消。若惩罚这儿子,能博得元漓的开心……
这样取舍,未尝不可。他狠下心,“管家,把鞭子拿来。”
就这样,唐苏被按在院子里跪着。
唐嘉辉松了松皮鞭的韧度,呵斥她:“元漓视你如子,体贴照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体贴?她简直想笑。父亲的眼,是被眼屎糊了?看不清那个蛇蝎女人有多少次陷害她吗?
这回,哪怕真要打死她,她也不会说一句认错求饶的话。
她即便是跪着,背也挺得老直。
唐嘉辉觉得唐苏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大胆挑衅他的威严,面上无光,暗眸一狠:“看你目中无人的态度,真是无法无天了。管家,给我把她衣服扒掉,今天不把她抽得皮开肉绽,以后怕是管都管不下来。”
扒,扒衣服?
唐苏气愤的双瞳骤然放大,当众扒衣对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羞辱,何况她这幅女人的身体。
激动而烧的熊熊怒火,陡然寂灭。内心万分懊恼,平日里那份忍耐劲呢?
遇到母亲的事她就沉不住气,失去理智,这下真完蛋了。元漓没抓到她的把柄,她却笨得坑自己。
她身败名裂不要紧,要让唐嘉辉知道她是女儿,母亲的手术费铁定吹了。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眼见管家要动手,她平复躁乱的心绪,双腿卯足劲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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