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磨练从未对张元手软,但张元也从未在磨练中放弃,这也许是来自于父母从小的悉心教导,有对父母安危的责任,也有对好友思念之情。
每日在伙头军这个特殊的军种里可以看到,一群手上有许多新伤口的新兵一有闲暇时光便在一起练习练体之术,而这群人中还多了一人,那便是被独自行随行人中单独分配出来发致伙头军中的高进虎。
高进虎起初以为张元一群人练习的是一些简单强身练体之法,在一起归于伙头军暗中观察之后发现,张元教习所有人所学之法是他从未见过的,但是变化与进步却是最明显的。
打定主意之后高进虎便大胆的走入这群同批新兵行列,开始与张元练习练体之法。
而其他伙头军当然没有跟随他们一起练习,好不容易来到了梦寐以求的伙头军,在将自己练习的能武能攻,那不得被派去前锋?如此之事其他老兵自然不会去做,而且这群新兵每日也能够完成炊事任务,这些老兵也懒得管。
就这样,又过半月有余,所有人对于自己的阵营来说已经有所了解与掌握了,在吃过晚饭之后,伙头军正在忙碌的收拾着,其他所有虎翼营的军士全被集合到了营地中心处,点将台上站着宋言一一人,而齐忠七不见了身影。
当所有阵营列阵完毕之后,宋言一向前迈出一步,看向众人,开口说道:“你们来虎翼营的日子已经不短了,对于虎翼营的各种形式也依旧有了了解,纸上谈兵终为浅见,实战方能尽显成果,与你们厮杀战场的人也不会是第一次上战战场,你们需要一场洗礼,这样的洗礼,你们愿意吗?”
宋言一的话语一出,场内的所有军士齐刷刷的高声呼喊,回应着宋言一地的话语。
宋言一听完之后眉头一皱,环视一周后脸色微怒的说道:“怎么,你们都是些软蛋?没吃饭?怕死之徒吗?”
话语一出,所有人齐刷刷看向点将台上的宋言一,没有一人回答。
宋言一看到所有人此时才稍微显露出了一丝心中本意,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怕死,我也想荣华富贵一生,我也想孝顺父母,我也想膝下儿女成群,我也想放弃一切回家,可以吗?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不同意。”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你不能走,你一走,我们在走,我们家人怎么办?”
宋言一听到场内形色各异的回答,双目变得柔和起来,说道:“谁人不是为人之子,谁人不是为人之夫,谁人又不是为人之父?我们退缩了,害怕了,在我们背后需要我们保护的人怎么办?啊!”
这一声“啊”一喊出,所有军士瞬间一颤,这一声尽然让他们所有人为之产生共鸣!
是啊,如果他们都退缩了,外敌入境,谁来保护他们得家人?
“你们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南疆边陲之人,外敌进入之后,最先收到灾难的会是谁?我也怕死啊!我们一起走吧!”宋言一说完,转身便要走下点将台。
这时,所有军士异口同声的其喊而出:“驱逐外敌,保卫河山!”
宋言一起身走下点将台得身形依然没有停止,背后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宋言一健步如飞的走下点将台来到了人群前面,然后摘下头盔,看向众人,开口说道:“即日起,众兄弟皆为虎翼营同袍,手足相依!”
“手足相依!”
“手足相依!”
看着周围异常亢奋的众人,张元心中丝毫无法提起与他们一样的亢奋,也许是目的不同,但是这样的激励亢奋是张元要学习的,这些人自己知道他们此时心中也只是藉慰着宋言一的话语。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迈出这一步后便无法在回头,大部分人打着安全为上的心态,这样的心态在军营是最危险的,如若所有人这样想,那还如何进展,而宋言一简单明了的几句话将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勾出,然后又以绝路为逼,箭矢飞来,侧身一步即为家人所中,谁还会退后一步!
宋言一看着全场亢奋的人群,他也知道这帮人需要有人为他们鼓起勇气,将所有人心中那个如意算盘敲碎,大家都一样了,出现另外一人就会显得非常突出,宋言一的话便是这敲门石,定心砖,所有人如今卯足了劲,万众一心,这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而张元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时,正好与宋言一四目相对。
宋言一与张元对视的一瞬间突然身体不由得一发力,然后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一脸惊愕的他满是吃惊的看向张元。
而张元根本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如此,自己赶紧举手一起呐喊,然后悄悄的瞟了一眼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宋言一,没有说什么。
这一夜,虎翼营内的所有将士都是振奋不已,宋言一惊骇之中彻夜未眠,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但是他知道,他的本能反应不会害自己,而是在保护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惹怒于此人。
宋言一凭着自己多年来征战沙场的经验告诫自己,对方若是想对他们不利,恐怕他们所有人都不是其对手,对方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