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灰蒙蒙的。
老丁起床喝了一杯茶,看了看屋内,轻轻摇了摇头。
老婆子还在床上死死的睡着,昨晚一直到很晚客人才全走去,自己一家子一直忙到深夜才都打扫完毕,几人累的够呛。
老丁看着自己的老婆子累的还在睡觉便没有打搅她,自己起身便出了门。
‘呀,老丁。’老丁刚出酒楼,身后一人看到便高兴的说道。
老丁听后回头一看,是打更的于二。
‘打完更了?’老丁问道。
‘完了,你这新老丈人这么早便要出去?’于二手里拎着打更之物,看着一身衙差装扮的老丁,问道。
‘嫁的是我闺女,又不是我,该怎么忙还要怎么忙呢。’老丁听后摇头道。
‘嗯,这女婿和老丈人一样,挺好,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打更的于二听后对着老丁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老丁一听便明白了这于二刚才应该是见到他这新女婿了,便问道‘你这是什么意识,你刚才碰到德才了?’
‘嗯,碰到了,德才和你家女子秀秀相跟着,从北门出去了,说是去祭祖。’打更的于二指了指城北,说道‘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还如此早早的便起了身去祭祖,如此年轻有为的男子被你老丁找到了,服,我于二是着实的服。’
老丁一听心中一喜,然后摆了摆手,说道‘你也忙一晚上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那女子如今已经嫁过去了,便是他孙家之人了,孙家要如何她就如何,好坏都是他们自己了。’老丁说完,倒背手,嘴里哼哼着小曲向城西城门处走去。
打更的于二站在原地看着高兴的老丁,自己也笑了笑摇了摇了头,然后向东面走去。
在于二刚走没多久之后,酒楼住宿的俩波人分批次的走了出来,向城北走去。
秀秀跟在孙德才身后默默的跟着不说话,一路上孙德才碰到人变高兴的与之拱手一拜,然后告知对方自己是去祭祖,即使没有开口问道,自己也要出去。
‘呦,孙老板,这一大早的与你的新娘子要去哪里啊这是?’北城城门口的衙差是梁其,他昨日也在孙福吃酒,一大早刚开城门便看到孙德才与他昨日才娶回去的新娘子早早来到了北门要出去,便好奇的问道。
‘原来是梁大哥,早啊。’孙德才一见此衙差,便拱手说道‘这不,家中添了一名人丁,带着一早其祭祖。’
‘原来如此,孙老板真是有心之人,怪不得会如此家大业大,让在下着实佩服不已。’衙差梁其一听对方是去祭祖,昨日喝的那么晚,今日还要一大早起来去祭祖,便对对方的这种德才兼备佩服不已。
‘不敢不敢,只是时间不早了,我们改日再聊。’孙德才说完,便先前继续走去,身后的秀秀低着头话也不说的跟着走了出去。
‘头儿,这老丁的大女子长得不错呀,挺有几分姿色,怪不得这孙德才会看上她。’待孙德才带着秀秀走后,几名衙差靠在一起看着走远的二人,问道。
‘这倒是对的,但是这孙老板现在日记如日中天,星元城内外谁人不知,附近的山匪也会特别注意他,如今他一大早一名随从不带,只带着他的新娘子,这要是半路遇到山匪不是羊入虎口吗?’衙差梁其看着,疑问道。
没等梁其说完,不远处窸窸窣窣的走来了几人,梁其又扭头看去,没一会,这一伙人便来到了其跟前。
‘站住,去哪的?’梁其将他们拦下,问道。
就在这时,从人群后面走前来一名黝黑的少年,笑嘻嘻的与梁其说道‘官爷,我是受了我们家老爷之令来的。’
衙差一看来人,真是昨日跟随老丁送亲之人,便问道‘你,你,你是?哎呀,记不起来了。’
‘大人,小的是丁大人家酒楼的活计。’孙二点着头哈着腰说着。
‘对对对,昨日我见过你,你这一大早要干什么去?’梁其听后还是不放行的问道。
‘这不老爷听打更的于二说,姑爷一早带着小姐要去北山祭祖,说一个随从没带,老爷怕他有个闪失,便命我带些人前去跟着保护一二。’孙二说完,上前从腰间掏出一袋子钱,交给了衙差梁其。
梁其接过钱后感觉钱袋分量不少,便高兴的说道‘这老丁以前为人仔细,如今攀上了大户孙家就是不一样,活计都顾了不少,而且这孙德才确实没有带随从,你们去吧,这孙德才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也要跟着去找的,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梁其说完,便让开了一条路。
然后只见孙二带着几人向城外孙德才所走的地方走去。
孙德才带着秀秀一路走着小路,走了大约半柱香后,来到了北山山后的半山腰,看向秀秀,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还不远就到了。’
秀秀听后点了点头,然后二人隔着不远坐了下来。
待二人刚坐下不久,从后面不远处的大石后面走出一人。
‘怎么这么晚。’从大石后面走出的一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