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阳摆手道:“少王爷不必妄自菲薄。徐王爷驱逐鞑虏,还我河山,建下了不世之功。其名声威望,普天之下,无出其右者。少王爷是徐王爷嫡子,名声威望虽不及徐王爷,但也人尽皆知。只要少王爷加入本教,江湖中的有识之士,必闻风而至。只此一件,我们在做之人便无人能及。”
徐继忠暗道:他邀我入教,原来是为了借我父子之名,招揽人手。既知如此,徐继忠更生反感,于是道:“张教主过奖了。徐某人微言轻,在江湖上又籍籍无名,若以徐某之名招揽人才,恐令教主失望。”
张汉阳见他再三婉拒,不由叹了口气,道:“少王爷再三拒绝,莫非对本教有什么成见?又或是对光明右使一职不满?若真如此,张某愿退位让贤,请少王爷任教主之位,他日功成之后,便请少王爷登基称帝。”
张汉阳刚说罢,卞怀归、方赤炎、悟道等连忙道:“教主不可!请教主三思!”
徐继忠也被惊得颜色大变,忙忙站起来躬身道:“不敢,不敢!张教主折煞徐某了!徐某何德何能,怎敢觊觎教主之位?请张教主休要再提此事。”
张汉阳见徐继忠如此反应,也跟着站了起来,道:“少王爷不必如此。方才张某一时失言,望少王爷见谅。此事张某不再提就是,少王爷请坐。”
徐继忠这才坐下。
张汉阳跟着坐下,然后又道:“只是在下实在是不明白,少王爷为何再三婉拒?其中缘故,还望少王爷明言。”
徐继忠叹了口气,道:“张教主多虑了。此事非为他故,只是因为家父辞世未久,徐某悲痛难消。而且,徐某一家是逃亡之人,朝不保夕,实在是没有精力多作他想。还望教主多多体谅。”
张汉阳又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既是这样,若张某还执意劝说,反而显得不近人情,此事就暂且罢论。不过,张某邀少王爷入教之心,却不会改变。况且,此事也不急在一时,少王爷尽可慢慢考虑。本教的光明右使之位,也会一直为少王爷保留。日后,少王爷若改变心意,张某一定双手欢迎。”
徐继忠赶紧道:“张教主不必如此。若他日遇到合适之人,尽可委任此职,完全不必为了徐某,而空设一位。”
张汉阳摆摆手:“张某心意已决,少王爷不必多说。能够在此处偶遇少王爷,是张某的荣幸。少王爷,张某敬你一杯。”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继忠赶忙道:“张教主太客气了,在下愧不敢当。”说着,端起酒杯陪了一杯。
众人互相劝酒,边喝边谈,说了一阵闲话。
徐继忠担心久待下去,又会引起其他事端,于是就向张汉阳道:“张教主,在下的家小还在楼下相候,故此不便久留,还望张教主见谅。”
张汉阳道:“即使如此,张某就不强留了,少王爷请便。方鬼王,秋木大师,就麻烦两位保护少王爷一家周全。”
方赤炎,秋木同时道:“我等理会的。”
徐继忠站起来,向张汉阳等人拱了拱手,和方赤炎、秋木一同离开雅间,回到了一楼。
徐继忠久去不归,张氏已开始担心起来,见他三人终于回来,便问道:“你们都谈了些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因为有外人在,徐继忠不便明言,便道:“说了几句闲话,没什么要紧事。”
秋木也道:“夫人不必担忧,有老僧和方兄在,绝不会让少王爷有丝毫闪失。”
张氏一笑:“多谢二位了。”
正说着,隔壁桌上的老乞丐走了过来,向徐继忠拱手称谢,道:“多谢这位大爷赏饭之恩。如果没有大爷的这顿饭,小老儿可要饿死街头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小老儿给您磕头了,祝愿大爷您一家长命百岁,无灾无难。”一边说着,跪下来给徐继忠磕头。
徐继忠赶紧双手搀起,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人家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老人家您吃饱了?”
“吃饱了,吃饱了。托您的福,一年多了,小老儿总算又吃了一顿饱饭。”
徐继忠微微一笑,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递给老乞丐,道:“老人家,您如此大的年纪,独自一人在外讨饭,多有不易。这是十两银子,望老人家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老乞丐双手托着银子,眼望着徐继忠, 热泪潸然:“老天爷呀,小老儿一定是遇上了活菩萨。小老儿给菩萨磕头了,给菩萨磕头了......”
徐继忠赶紧搀起他:“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老乞丐站起来,又连连称谢,然后边抹眼泪,边离开了酒楼。
老乞丐离开之后,徐继忠吃了几口饭,然后叫来伙计结账。结完账,一行人离开酒楼,赶往河岸渡口。
路上,徐继忠将张汉阳邀他加入明教的事,跟夫人张氏说了。张氏道:“如今我们一家逃亡在外,前途未卜,还是莫要参与他们这些江湖争斗为好。”
徐继忠叹了口气:“夫人所言极是,我也是如此想法。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