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恰逢喜事,均是喜笑颜开。凤天兆在桃源县城之外已经置办新宅,当下便邀请众人奔赴桃源。
一行人行至沙巴克城,在龙九的埋香之处烧了些纸钱。龙氏诸人情同手足,其余七人见了龙九的埋骨之地,更是哭的好不伤心。
众人祭拜过后,这才动身前往桃源。一路上行程艰辛,非止一日。这一日总算到了新建的‘凤栖园’。凤天兆精通占卜之术,知天文晓地理,给这二人挑了个五月初十的黄道吉日。
龙腾与叶美景初时尚且心境平和,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二人也不禁有些激动。在盼望与期待之中,五月初十悄然而至。这一日早上,龙叶二人按着当地的习俗,便没有再行碰面,二人分居于蓬莱茶楼与凤栖园中。龙腾由一众部下伺候着沐浴更衣,而凤凰也正在为表姐梳妆打扮。
其时距离良辰尚有一段时日,龙腾早已装扮完毕,端坐在蓬莱茶楼的客房之中。那店主周掌柜与龙源交好,又逢今日龙腾大喜,一切婚礼大小事宜皆被他处理的井井有条。
龙腾端坐房中,无法压抑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一颗心砰砰乱跳,几番欲找人倾诉,却终是开不了口。在这当口,早有不少茶楼的伙计前来道喜。龙腾见众人或鞠躬,或叩首,一时间也被搅扰的手足无措。幸而被梅世平打赏了众人,这才令房中清静下来,独留龙腾一人在房内。
过了些许时辰,龙二前来告知时辰已到,龙腾这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出门。梅世平早将赤兔马牵到近前,满脸堆笑的冲着龙腾道:“大哥,花轿也准备好了,吉时也已经到了,可不兴让我们的王妃娘娘久等啊?”
龙腾笑了笑,却也说不出话来,当下将新郎冠服整理妥当,伸手接过缰绳,翻身便上了马背。众乐手见迎亲队伍启程,当即吹吹打打,好不欢闹。
凤栖园建在城外,距离茶楼不算太远。大约半个时辰,迎亲的队伍便已抵达。凤天兆早已安排了从人迎接,当即便将队伍迎入府中。待进入园中,红锦的地毯早已经铺好,红毯两侧分立十数个丫鬟,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抛撒开漫天的花瓣。花香浸润在空气中,挥发出迷人的香味。
龙腾正要去拜见凤天兆,忽然间发现众多围观的群众之中,郗风赫然在列。他一惊不小,当即换来龙二嘱咐道:“二哥,你瞧见郗风没?我与他仇深似海,倘若他是来参加表妹婚礼的话,便当他是客人;如若不然,你可要千方百计的拖住他!否则我这暴脾气,还不要跟他玩命?”
龙二笑了笑道:“少主,你这大喜之日还能动手?放心好了,这是包在我身上了。”
龙腾还欲再作交代,忽的便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给叫住了。龙腾认得那人,知道他是凤天兆的管家清叔,当即便问道:“清叔,你叫我何事?”
清叔笑了笑,先是给龙腾施了礼:“今天是大王与我家表小姐的大喜之日,老奴祝你们二人比翼高飞,白头偕老。”
龙腾道:“借清叔吉言!不知清叔有何指教?”
清叔连连摆手:“哪里敢说什么指教?园中的一名仆役昨天晚上突然昏厥,我们老爷去看了症状,说是什么……在什么暮光高地被钳虫给咬伤了。老爷说他中了剧毒,活不过正午。因此老爷希望你赶在那仆役咽气之前将表小姐接走,免得还未发嫁就死个人,太不吉利了。”
龙腾一愣,心道怎么什么出奇的事都有?但是既是凤天兆的意思,他也不好违逆,当下便匆匆而过,去接叶美景。
迎亲的队伍当即便接了新娘子离去。一众轿夫不明真相,心道自己累了一路,连口水都未曾喝到便被主人家赶了出来。均在心下暗骂凤家人抠门。
迎亲的队伍很快便又回到了蓬莱茶楼。众人早已张罗完毕,此刻见新娘子已到,当下便鼓乐齐奏,鞭炮齐鸣。
龙腾下了马来,走到花轿边上挑起轿帘,将叶美景搀扶下轿。二人缓步走在铺着红毯的通道上,向着天地桌前而去。两侧的群众见新人经过,不时的发出欢呼之声。
但见二人到了近处,司仪官道:“我素来在比奇城北为人举行婚礼,今天是收了重金才不辞辛劳的到了这里来为两位举办这场婚礼!”
众人哈哈大笑,当即便有人道:“你这叫见钱眼开吧!”
那司仪也不否认,当即指着说话之人道:“没错啊,我是见钱眼开!不过啊,这钱再多,以后也请不动我了。从今往后,我就只在比奇城主持婚礼喽!”说着,也不再理会众人的质疑,当下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看了一会才说道:“新郎龙腾和新娘叶美景的婚礼马上就要进行了,请宾客们速速前来,祝贺这对新人!还有没有没来的?没来的说一声!”
众人哄然大笑,有人便道:“我还没来呢!”“我也没来。”“对呀,我们都没来,哈哈!”
司仪官自知失言,当即轻咳了一声:“嗯……那个!既然都来了啊!那我宣布,婚礼开始!”说着,他又看了眼纸条,对龙腾说道,“新郎龙腾,你愿意在人生的风风雨雨中,一如既往的爱新娘,与新娘同甘共苦吗?请用愿意或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