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谢一珍和匡河破口大骂:“直娘的,你们这两个叫花子要拦驾吗?找死!”
说完就作势要下马来劈了谢一珍和匡河,匡河虽说现在身着韩世忠的肉体,但毕竟没有习过任何武术,光凭这一身蛮力气和迅捷的反应,想要赤手空拳的打赢这冷锋涂血的刀刃,基本上是不可能,再加上还要照顾到身边那个风一吹就会倒的谢一珍,匡河更是无暇去与那官兵对垒。
一声怒吼划破天际,那吼声如野猪发怒一般,嗷号着震下了房檐上的三寸灰,一个肥硕的身影一刹间挡在了匡河和谢一珍面前,标准的空手接白刃,挡下来那黑面官兵的一刀,随即抬起一脚,直勾勾的踹向官兵的心窝,黑面官兵应声倒地,在地下来回翻滚,捂着自己的心窝。
“找死!”一直温驯有加的谢二宝,此时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完全没了含糊其辞的语气,嘴里吐出的“找死”二字更是杀气腾腾,平时憨态可掬的模样也不见了。
此时谢二宝身上传来阵阵灼热的蒸汽,通体发红,瞳孔的黑色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全白的眼眸子,本来算乱的头发由于蒸腾的作用,而悬浮在空中,杀气满盈,谢二宝仿佛天上真魔主降世的模样,看呆了所有人,包括匡河和谢一珍。
一旁的官兵看到如此刁民现身,纷纷下马拔刀,围住了看似叫花子的三人,那黑面大耳的官兵还在地上打滚,一时间看来是难以再站起来了,众官兵叫嚣着围着三人,特别是那出手一击,便将他们同僚击倒在地的胖子,剑拔弩张的氛围让所有看热闹的群众都跑回了道路两旁的楼里,偷偷虚掩的房门,看着好似即将喋血的两队人马。
就在那明晃晃的刀刃要砍到匡河和兄弟二人身上的时候,华盖马车里传来了一声悠悠的女人声音:“裴剑清,发生了何事啊?”
那名躺在地上打滚,名叫裴剑清的黑面官兵强顶着一口气,万分痛苦的应道:“王妃无须担心,就是三个暴民,下官这就命人结果了他们。”
那华盖马车里刚刚那么女人的声音没有应答,反而是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责难道:“哼,没用的奴才,你们若是处理不好,就别瞎耽误功夫,若是误了王妃与王爷相见的好时辰,你们没一个人担当得起。”
听到这话,所有在场的官兵都如临大敌,那刚刚还躺在地上打滚的黑面大汉,一呲溜的站了起来,艰难的攀上了那匹和他极不搭调的骏马,率领着众人继续奔向街道的另一头。
劫后余生的谢一珍一下子就摊坐在了地上,他那刚刚勇猛无敌的傻弟弟也恢复了原样,傻白甜似的赶忙把他哥哥给搀起来,一边站着的匡河蹲下身去,仔细地来回摸了一圈谢二宝的腿。
没什么不一样啊,除了肌肉线条比较鲜明,看不出有什么惊人的地方,怎么就把一个身被铠甲,训练有素的官兵给一脚踹翻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呢?
谢二宝被匡河摩挲得一阵酥麻,憨笑着说道:“匡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弄得小弟我怪痒痒的。”
匡河没理会傻子的问题,反问了一句:“二宝,你刚才怎么变了一副模样,看起来可怕得很,而且你怎么就把那官兵给一脚踹翻?踹得他起都起不来。”
谢二宝仍旧憨笑,慢悠悠的回答着匡河的问题:“我见那人要拿刀去砍你们来,心中就有一股气堵着,那股子堵得我呼吸不过来,我就昏了头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我们三个被一堆人拿刀围着,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幸好没事,幸好没事,咯咯咯咯。”
“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刚刚空手接白刃后,一脚踹在那黑面官兵的心窝上?”匡河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
仍旧傻里傻气的谢二宝却答非所问:“匡大哥,什么是空手接白刃啊。”
得,果然如匡河所料,刚刚谢二宝得一系列反抗举动都不是这个傻子的主动技能,而是被某种神秘力量附身后,才使出来的。
这下,匡河可大笑开了。文学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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