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拿出银子想给他证金,行如尘一摊手,“这就算了吧,我也没帮上什么,在下的能力在此,姑娘若真是想你家哥哥能好起来,还是让家人去行动找到这珠药草,那你哥哥的性命真的可以多活几年。”
话过,他也不再多语了。
目的达到,他不必再继续留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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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天寒,京城东长街行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不是出门有事,在北方入冬后多数人都在家取暖。
可今日大道上行人众多,因为今日是兵部给事中张希昂的出殡之日。
张府送殡队伍已经从张府出发,整条长街上身穿白色素服之人众多。
送殡中的张夫人和张沫沫哭丧了几日,眼睛红肿,身子虚弱,可还是坚持着。
一路观看的行人不少还在议论这件事:张家被夜入刺,张大人身中刀而亡,朝廷竟然查不出凶手。
但也有人在轻声细语说,是黔国公府派的杀手。显然沫昌黎来京一事,黔国公府被告发一事已经不是秘密了,甚至在悠悠众口传说。
本这事皇帝压了下来,未查清楚并未告罪黔国公府,可不知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已经让百姓都探到了一点风声。
有人在说,朝廷会有一场战乱,皇帝若真对付黔国公府,难不成黔国公会认罪?这便免不了会有一场战斗,说不准黔国公府会发兵。
但也有人说,云南黔国公府可是朝廷的驻守在边境的兵城,王爵候府,怎能出兵攻打朝廷?
一时,百姓担忧,朝廷之上更是重视此事。朝中大臣就这黔国公府这事出来后已经在朝堂之上议论了不下每个早朝。
张希昂被刺一事更是加之了此事的重大。
这大冷天的,长街上的人群里,有一抹裹着狐裘的女子,身边跟着丫鬟春琳。
柳飘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握着
白色油纸伞的手心控制不住地出了汗,眼神无色的看着从她面前路过的张家送殡队伍。
她有一丝担心皇帝对被关押在皇宫里的沫昌黎会怎样。她甚是担心简修这次去云南的可否顺利。
简修代表的是朝廷钦差,是皇帝的爪牙,若黔国公府真的想对抗朝廷,简修这一去怕是会有危险。
可她还是明白,黔国公府是被诬陷的,黔国公不会傻到将皇帝派去的人怎样,不会为难他。黔国公若聪明,应该极力配合简修的调查,为自己证清白。
可真相真的是黔国公府是诬陷的还是有那些风浪,她还是疑惑不清。但她知道,张希昂的死可不是黔国公府所为。
有人蓄意让朝廷认为是黔国公府所为,而这个幕后是白莲教。白莲教的人在让朝廷内乱,可她却成了凶手之一。
一想到这,柳飘憶手心的汗冒得更多,她是想报仇,可并不想陷害无辜的人。
“小姐,天寒地冻,我们回吧。”春琳轻声提醒。
柳飘憶这才回过神来,再次瞅了眼已经走过的张家送殡队伍,才缓缓道,“走吧。”
春琳对自家小姐疑惑心再次多了一层,可她依旧什么也没问,只是小心的窥探着柳飘憶的神情。
一路漫步在回相府的路上,柳飘憶的思绪一直低沉,满脑子在神思。春琳慢慢跟随,当然还是什么也不问。
回到清晖园,柳飘憶坐在暖炕上,喝着热茶,大脑里想着张希昂府邸那夜死了这么多人,而自己出现,不知可有人看清了她。
她在慌张。她怕,怕罗定州血月当晚有人见过她的奇异,不知会不会把自己出现在张府的奇景和那夜合并,揣测出她来。她害怕,害怕自己暴露。
她担心,担心张府一事有人会将那夜看到她的奇象给传出来。可那夜在院中看到她的人都死在了她的奇光之下,但也不能保证就没人看见了。
她的担心早就有人在暗中替她隐藏了真相,有人不愿意她此时就暴露。
张府确实有人看到了当夜的奇景,可张府里的人还不足为惧,那人并未看清柳飘憶的样貌,当时在强烈的红光之下,那人吓得捂眼未看清楚。
但罗定州的那个村民可是看得清楚,连柳飘憶的样貌都看清楚了。
远在云南的简修突然收到一封信,一封密信,信上将张希昂府邸当夜所发生的事,张希昂被刺,女子红光现身,异象杀人一事全都道了出来。
简修看到信上的内容立即想到了柳飘憶,因为他清楚,只有她会出现那般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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