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憶闻声回眸对上润泽玉的视线。
润泽玉看着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瞅着他,他分外喜悦,她来看他了,一定见自己身体不好,有些难过了。
他想坐起,柳飘憶忙一把扶住他帮他坐好。
容弦脸上露出喜悦,庄主醒了便好。他忙将药碗端起,“庄主,把药喝了吧。”
柳飘憶立即接过容弦的药碗,“我来吧。”
这般主动想亲手给润泽玉喂药,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他。
只见润泽玉面色苍白,身形也是单薄消瘦,她着实是难过。
容弦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满意的笑。
润泽玉温热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面前,“看见你真好。”他笑了起来,笑得异常开心。
柳飘憶不悦地蹙眉,“身体都这般样了,还能笑得出来。”
怔怔地看着他,她沉下声来,“你还好吗?”
他只是摇头。
“喝药吧。”她正色道。
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神情还处在懵愣中,但却安然的接受着她喂药。
容弦早就识趣的退出了门外,在容弦出去时还将门带关。
门外,润禾从外边刚回来,正准备去看看哥哥被容弦一把拉住。
润禾一下明白过来,忙问,“柳姐姐来了,是不是?”
容弦忙点头。
这两人此时同心般的识趣,都不再进去打扰,还特识趣的走到楼道口等着,怕听到里面人的谈话。
想到柳飘憶来了,哥哥定会心情好起来,润禾没有继续等下去,竟对容弦道,“我出去了,你守着吧。”
容弦皱眉,疑惑,“小姐,你才回来又出去,做什么去?”
润禾脸色一拉,“这个你管不着。”话毕,润禾清风一般的又下楼了。
容弦看着小姐离去的身影,其实心里大概明白,润禾小姐跟着前来京城除了看护庄主的身体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凌希南。
润禾来京想见凌希南。
屋内,柳飘憶将碗放下,回过头后见润泽玉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刚才听容弦一席话,她也能明白润泽玉对她有情,可她感觉这个情用错了地方。她并不喜欢他,对他只是朋友,刚才自己亲手喂药也只是觉得愧疚而已。
她轻动眸子,觉得气氛有点暧昧,不想让两人独处太多,为的是让他减少那种意思,她忙站了起来,“润公子,你好好休息,身体养好些就回扬州吧。”
他选择性忽略掉她这句话,目光在她身上游神,眸色微暗,“你不想见到我?”
“不是,”柳飘憶一笑,“我只是觉得你家在扬州,润泽山庄必定需要你,你离开扬州日子太长,山庄里说不准需要你。”
润泽玉愣愣一笑,其实明白她在赶他走,胸口不然的传来难过的阵痛,可还是掩饰着自己,“润泽山庄就算我不在也有下人打理得好,憶儿不必担忧。”
这样啊,柳飘憶觉得自己没话说了。
一时对视沉默。
她再次淡笑开口,“那你好好把身体养好,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她也不想说得过绝,怕他心绪不好,再次倒下。
听到这话,男人突然轻佻邪恶地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际,“那我等着你来。”
柳飘憶慌神的立即从床沿边弹开,脸颊绯红,看他一眼,忙道,“我走了。”她逃似的忙离开他的房间。
门外楼道上容弦还等着,见到柳小姐出来迎了上去,正欲问一句,要走了?却见女子脚步匆忙并未正视他,而是擦身就过。
容弦怔了色立即来到房门口推门进去,见庄主的神色好了很多,嘴角还伴着温笑。
容弦心里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放松下来。
出了“熙缘客栈”,一股冷风吹来,柳飘憶觉得舒服多了。脸上刚才火辣辣的,被风一吹,心也沉浸下来。
想到刚才自己因为润泽玉的那般行为差点迷失了,真是自责。
回去的路上,她走得慢,俨然是在街道上漫步,可她突然见到正前面行人中有一抹同样失神淡漠的身影。
张沫沫?
那个女子如游魂一般,黯然失色的行在路上。
柳飘憶走近张沫沫的面前,她都一直垂目未发觉。柳飘憶记得这个女子以前并不是这般无精打采的落寞,显然有事。
“张沫沫。”她淡然的唤道。
张沫沫这才抬起眸来,眼中无光,瞥了柳飘憶一眼,感觉无趣,不想说话。
竟然她不理自己,柳飘憶也不愿多交谈,正欲离开,突然张沫沫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淡声道,“陪我去茶楼坐坐。”
一向不爱管闲事的她,竟然随同张沫沫一起走进了茶楼。
在店伙计上了茶后,张沫沫那双失神的眼才看了柳飘憶一眼,,轻笑一声自语道,“为何有人要陷害我父亲,以我父亲的名义加害云南黔国公府。就算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