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把他送回美国了。”
“这孩子不像你,贪玩,你做哥哥的,好好带着他,要不然送部队,你家堂哥,还不是去了一趟部队就乖了。”
这两男人就在旁吃茶谈事,何深歌静静地听着,并不打算插话,毕竟人家叔侄谈的是家常。
不过从这位二叔的话语里听得出来,这家海鲜店不一般。
专门从别处运来海鲜招待客人,定是客人对美食的要求高,也出的起高价,难怪何深歌在查阅海滨大道的美食时,并没有了解到这家店,显然店家不是有意赚钱,可能只是为了招待贵客。
他们闲聊了会,便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进来,他身后有一群穿着蓝色长褂,类似客栈小二装束的服务员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上桌。
沈修砚立马给这个刚进来的男人沏了杯热茶。
男人一脸粗狂,额头布满汗珠,他用手一把抹掉汗水,举杯,将茶水一口饮尽,放下茶杯,看向二叔:“也就只有你这老不死敢让我下厨。”
“做海鲜,我只吃你做的,别人做的,不吃。”二叔语气很轻,但话里对这个人厨艺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你看啊,胡椒浸生蚝,红烧大裙翅,油焖小龙虾,腌蟹,鸡汤煨海参,水煮鲍,爆炒蛏子,冰镇海胆。”他指点菜式给予介绍,最后手指指向距离二叔最近的一盘:“这个就厉害了,老鼠斑,老李刚从斯里兰卡那里弄来的,他只给我送来了两条,这一条给你了啊。”
光听这名字,何深歌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厨艺高超。
浸、烧、焖、腌、煨、煮、炒、冰镇足有八种做法,每一样食材基本上都是一般人吃不着的,何深歌心想,就算她倾家荡产都吃不着这几样,这鸿门宴来的也是值得的。
“咦,怎么有个小姑娘在?阿砚,你女朋友啊?”男人这才注意到了何深歌的存在。
“我也希望是。”沈修砚唇角微扬。
“哈哈,小姑娘,幸好你不是这小子的女朋友,这小子心野,也够狠啊!”男人对沈修砚有一种老丈人看女婿的目光,越看越中意:“刚进哈里没几天,就把股东会一群老家伙迷得不行,我知道啊,他们沈家向来低调,不过你跟他这么好,也知道这小子,能力强,眼光好。”
“就是手段学了我哥,还是谈恋爱的年纪就该好好谈恋爱,瞎琢磨老年人的事情。”二叔哼了一声,语气里带有责备。
实际上,何深歌不大懂他们之间话里的暗语,她只是微笑,也只能微笑。
“对啊,就该谈谈恋爱,小姑娘,你做什么的呀?”男人笑嘻嘻地看着何深歌。
“她是个美食家。”沈修砚立即回话,丝毫不给何深歌说话的机会:“张老爷,你今天可算酒逢知己了。”
“噢。”张老爷眼里透着怀疑:“沈二,今天这饭,你白吃,我要听听这小姑娘的。”
说着,他给旁边站着的小二使了眼色。
小二机灵又积极地开始给何深歌夹菜。
“张老爷,你说得对,沈修砚这人给我戴高帽子,我真是,气的呀,幸好不是他女朋友。”何深歌露出夸张的生气模样,其实她内心也是一把火。
张老爷和二叔听到何深歌敢直呼沈修砚的名字,心中一惊,面不改色地对这个女人稍稍看多几眼。
他们两个人不是做生意料子,但对于哈立集团的事情,他们不插手,只是纯粹投资,在朋友上捞点小钱,虽不插手集团的事务,耳边总会听到这里面的风风雨雨,比如沈修砚刚到美国,手段冷厉,做事果断,胆子够大,美国人的地盘也敢争敢抢,不仅有勇还有谋,令集团上上下下心服口服,唯独,沈修砚性冷,难以接近。
张老爷说笑道:“就是,你小子明知道我喜欢美食家,还故意整个小姑娘,让我好意思吗?”
说着,他不耐烦地催促:“小姑娘赶紧尝尝,就喜欢小姑娘损我,你要是尝出这味中不足,以后你来找张老鲜,免费,随便吃。”
张老鲜就是这家餐厅的名字。
何深歌骑虎难下,小二往碗里放什么,她只能垂下眼,仔细品尝:“水煮鲍鱼里加了煎豆腐,豆腐的酥软,鲍鱼的柔韧,煎豆腐的绵香,鲍鱼的鲜香,鲍鱼切片,水煮过程中能够很好地吸收蒜瓣的清辣,好吃。”
“哟,这姑娘识货啊。”张老爷脸上透着惊喜。
二叔看向何深歌的目光微微一亮,只有沈修砚冷然地用筷子夹了片鲍鱼放入口中,然后看了看窗外,浓墨正在一点点地覆盖这座海滨大道的灯光夜色。
待沈修砚转过头来,何深歌已经放下蟹壳,此刻的她没有刚开始评价的羞怯,言语间尽是真诚和欣赏。
她说:“对于螃蟹,常说,生吃螃蟹活吃虾,要吃螃蟹,就应该像您这样腌着吃,才能保留蟹的鲜,这蟹有淡淡的菊香,看来张老爷在腌制过程加了点菊花,菊花的清甜,配上蟹黄的鲜甜,甘美可口,不知道你是不是用的海盐,满口都是海风的味道。”
“对对,古代人写蟹,都是蟹跟菊混为一谈,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