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了芥子世界,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司命星魂,又摆平了长乐帮的威胁,陈临辞此时十分开心。他不知道遥远的遁世仙宫因为今夜的事情甚至请动了闭关多年的老宫主王晨真人来见周公瑾,也不知道天波杨府的那位神将军对着无边的密林叹了多少口气。
太阳正常升起和落下,天色依旧薄暮或黎明,凡人的世界与修行者的世界从来都不相通,陈临辞也不关心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每天吃的是什么饭,做的是什么事情。
他回了星夜学院,走进了藏书楼,像往常一样挑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然后捧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这一次,他读的不再是《清心咒以及通明经》,而是更高一层的《摇光开阳境考》。
书中自有一方大世界,陈临辞读的如痴如醉,对于现在的他来讲,每一次接触修行的知识都像是在品尝一场饕餮盛宴,他已经落后了那些天才们好多年,急需加快自己的步伐,才能追上别人的身影、
淡淡的星辰元力从天上,从风中,从树梢间,从阳光里,从陈临辞胸前的陨石里汇聚而来,进入他的丹田之中,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那片识海之中不断的能量堆积,已经达到一种将满未满的境界。
陈临辞知道,识海聚满的那一刻,便是他破境踏入二层楼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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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值得书写的大事,陈临辞通过杨修道大师的资助,在星夜学院不远处购了一处房产,每日来回于书院与自己的小院之间,偶尔会去藏书楼读读书,更多的时间则是留给了国师府。
吞海滔天自那夜之后便很少出来过,但偶尔指点陈临辞的一些水系秘法,便已令他受益匪浅,至于吞海滔天每天窝在芥子世界里干什么,陈临辞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靳子晖回去后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张德铸和杜子腾再也没有来找过陈临辞的麻烦,陈临辞倒也落得清闲,只是喻老将军的多次邀宴却令他烦恼不堪。
世间不知多少才俊英杰挤破头了想攀上喻府的关系,但陈临辞并不想,一来他已经有了杨修道这个贵为一品国师的师父,二来是他真的很害怕被喻老将军赏识然后送到军营里去。
从小生活在边塞小城,也见多了打打杀杀,但陈临辞其实比任何人都怕死,酒鬼老道士说过,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更高的风景,才能走更远的路,而军营恰恰又是生死之事发生最多的地方。
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努力,再努力的去活着,这是陈临辞最为信奉的人间至理。
学院的课上了一堂又一堂,陈临辞的识海星元也聚了一片又一片,恍惚间,人间树木开始凋零,气温也越来越凉了。
读书不知冬日近,一朝一暮间,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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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天玺二十六年的这个冬天,应天城内要比往日热闹许多。
来年开春便是一年一度的六院大比之时,而按照往常的惯例,每年大比之前,位于应天京城的星夜学院和清虚学院都会举行一场武斗大会,美其名曰切磋交流共建两院友谊,但任谁都能看得清,这是两个学院争夺大楚第一学院的名号之斗。
六所学院,按照走出的强者以及师资比较,星夜学院自古以来便是当之无愧的魁首,但清虚学院位居第二,一直对第一的宝座虎视眈眈,尤其是听说今年出了一位天才新生申皓元,更是风头极盛,据说比之宫里的那位小王爷也不遑多让,大有一举盖过星夜学院的趋势。
其余四院,如白马郡的白马书院、元鼎郡的永熙书院、东陵郡的吴越书院以及位于大楚北方边塞,专为习武之人授课的贪狼院虽然这些年也出了不少济世之才,但与京城两院相比,却总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对于天道院中那方自天而降的神石,陈临辞充满了无比的兴趣,他知道神石由杨修道大师看管,也曾向他打听过关于神石的消息,但一向知无不言的老道士却对此讳莫如深,更是加重了陈临辞的好奇之心。
想要观神识以悟道,便必须拿下大比的前三甲,所以陈临辞今天一大早便起身洗漱,换了套新的衣服,理了理双鬓的长发,才走出了小院。
今天的这堂课,是武斗之前的最后一堂课,元教习峨冠博带,一如往常的认真且专注。
“明天,就是我星夜学院与清虚学院的武斗大会,两院交锋如今已有百年历史,但近十年来,我星夜学院还从未输给过清虚学院哪怕一次,我希望你们这届也是一样。”
“但我不得不提前给告诉你们一个令人不怎么愉快的消息,清虚学院这一届出了一个名为申皓元的学生。”
“这申姓少年声名从未显赫于世,探花榜上也无姓名,但距传言,此人已是开阳中境巅峰实力,堪称大楚国,小王爷之下第一人了。”
“很可惜,大楚国没有第二个昭天命,目前为止,我们星夜学院也没能出现一个开阳中境的人物。”
元教习话音落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