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严氏,赶了一天的路程后,吕布在一座县城停下,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
入夜前,找到一家客栈,开了两间上房。
这家客栈,酒楼和住宿同为一体,楼下吃饭,楼上住人。
因为不想声张,吕布没到县城的县尉府上。
领着严氏与吕玲绮,在楼下点了菜,三人默默吃饭。
吕布本就不是话多之人,吕玲绮的性子,跟他如初一辙,严氏本想说点什么,见吕布父女俩无话,便闭上嘴巴。
“想说什么就说吧。”
吕布道。
严氏暗忖,自家夫君一年多不见,宛若换了一个人,又怕说出来的话惹他不高兴,支支吾吾,半天无话。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吕布看到严氏的模样,估计对方耶发现了自己跟以前不一样,因而说话,倍加小心。
“这些酒菜,过于昂贵了,其实点两样就好。”
严氏看着桌面上的四样菜,眼里惋惜,一阵心疼。
吕布何尝不想简单凑合,本就是为了弥补一个丈夫跟父亲的职责。
“吃吧,下回少点便是。”
吕布喝下一口浊酒,眉头紧锁,太差了,喝过蒸馏后的汾酒,对于这个时代的原始酒水,无爱。
但有比没好,正想续杯,吕玲绮眼疾手快,帮吕布满上。
盯着女儿头上摇晃的马尾,吕布问她,为何这般打扮?
汉朝女子基本把头发盘起来,而不是吕玲绮那马尾式的绑法。
吕玲绮说这样方便,更加清爽。
在严氏娘家院子的时候,吕布就已经清楚,吕玲绮从小跟随前世吕布练武,便是吕布不在的那一年多,这孩子依旧不曾放松练习。
一个姑娘,长相随了严氏,性子随了吕布,平日喜好舞刀弄枪。
父亲永远是女儿的最佳榜样,吕布寻思着,等到了晋阳,找人帮吕玲绮打造一把小号画戟。
他这一身本事,不能断了传承!
这时候,吕布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站起来,拎着一坛酒,脚步虚浮,走到账台前。
“掌柜,有汾酒售卖否?”
年轻人问。
掌柜摇摇头,汾酒在并州都卖疯了,他没有进货渠道,根本拿不到。
那都是豪商们争先抢夺的摇钱树,酒鬼对此趋之若鹜!
“可叹。”
年轻人眼里,闪过失望,随即又问,“哪家酒楼有?”
掌柜道:“晋阳城内酒楼,兴许有,不敢确定。”
他没去过晋阳,不过汾酒的生产地就在那里,想必本地人有办法拿到。
“多谢。”
年轻人放下酒钱,摇晃着身子离开。
身子虚,但比卫仲道好很多,这是吕布对年轻人身体评价。
这件小事没对吕布的行程造成影响,接下来花费数日,终于抵达了晋阳。
安顿好严氏和吕玲绮,吕布问府中下人,典韦去哪了?
下人直言,于酿酒作坊监工。
吕布终究没有先去寻找典韦,而是找上了田丰。
造纸作坊中,田丰背对着身后众人。
“元皓先生。”
吕布走了过来,他想了解一下,造纸的进程。
徐庶,卫中两人也在。
田丰转身道:“王邑已上奏朝廷,关于我军驻扎在绛县和平阳县的事情。”
直来直往。
“董卓怎么说?”
吕布问,现在长安朝廷,实际上就是董卓说了算,刘协没有话语权。
“没有针对我们,而是把王邑调到长安任职,又命袁绍长子袁谭,出任河东郡太守。”
田丰解释道。
袁谭?对于袁绍的几个儿子,吕布不是很放在心上,塑料兄弟,不足为虑。
重要的是,董卓把曾经率众攻打他的袁绍的长子,安排到河东当太守。
意欲何为?
“董卓想让我军和袁绍互相厮杀,以消耗我军有生力量,减轻并州军对长安朝廷的威胁。”
田丰又把这一批次的最好纸张,挪到旁边的一个阴凉通风角落。
“某家想趁机拿下河东郡,请先生教某家。”
袁谭愣头青,吕布能在短时间内迅速解决此人,但因为这样做而引发的一系列后果,还需田丰出面解决。
“河东卫家,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田丰这些日子,已经通过卫觊,和河东卫家接触,并且开始谈判了。
“如何操作?”
吕布问田丰。
“自有安排,你只管配合就行。”
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把吕布放在眼里。
【社会田丰,自有安排。】
【主播只管配合便是。】
【怎么说呢,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