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你不去觐见陛下,拦本王的车驾干什么?”李晔看着眼前这官员,好奇地问道。
只见孟昭图行了一个礼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寿王殿下,不是下官不去觐见陛下,而是宫门紧闭,禁军不允许南司朝官入行宫觐见陛下。昨晚出那么大的事,作为朝臣,下官这些人居然连到底怎么回事都不清楚。
下官也没有办法,只能拦寿王殿下的车驾,还请殿下赎恕罪。
国家安定之时,远近官员尚需要同心同德。如今,国家多难,北司宦官更应该和朝官共同进退。去年冬天,陛下圣驾西幸,没有告诉南司(指朝官),结果致在想仆射以下官员大多被叛贼所害,唯独北司宦官平安无事,今天能到这里的朝官,都是冒着性命危险,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供奉陛下驱使,陛下应与朝官休戚与共才对。
可昨晚黄头军叛乱,陛下只召集田令孜、陈敬瑄、寿王殿下以及诸内臣封闭宫门,商讨军务大事,并不召见王铎(前宰相,因面对黄巢贼军进攻弃城而逃被罢相,前不久前来投奔僖宗,被任命为正二品侍中之职,重新为相)以下朝臣进入行宫。
今天,陛下既不召见宰相,又不宣慰朝臣,这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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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长安恐难收复,是那些尸位素餐者,却可以安然自在。下官承蒙陛下厚爱,担此之职,职责所在,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也不去追溯,但大唐的将来,下官不得不担忧。
寿王既然为大唐宗室,陛下之弟,也应该劝谏陛下,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听完眼前这位左拾遗所说,李晔不禁在想,是不是当这个官的,都特别有才华。这也太能说了,他就问了一句,对方就噼里啪啦说了大堆话,他的耐心已经够好了,听的就有点不耐烦。凭他对自己皇兄的了解,可能听一半就得睡觉。
不过他不否认对方说的的确有道理,不过听对方的意思,今天有不少官员来过行宫,只是自己怎么没有见过?难道都被挡在外面?
想到这儿,李晔便问向一旁的一个禁军军官,“今日朝臣为何没有被允许进入行宫?是陛下下的命令,还是?”
那名禁军军官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回答道,“是晋国公下的命令,说是陛下的意思,卑职等人只能遵从,不敢私放朝臣入宫。”
李晔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便打发掉这个禁军军官。恐怕不是自己皇兄下的命令,而是田令孜吧,对方估计是想不想让朝臣影响他的大事,没想到却被李晔和杨复恭联手阻击。
想到这儿,李晔不禁问着面前这位胆子挺大的左拾遗,“孟大人为何不直接呈奏折到陛下那里,而要拦本王车驾。本王只是一介亲王,并不能干涉朝政,这点孟大人应该清楚才对。”
“若是下官的奏折可以呈达至圣听,也不至于拦截殿下。”
李晔点了点头,看来是田令孜拦截了奏折。目前朝政,主要是由田令孜在负责,奏折这些都要田令孜看后才能呈达到李儇那里。当然一般情况下,奏折都到不了李儇那里,而是田令孜自己处置了,至于李儇也不喜欢处理朝政。这也是为什么田令孜可以把控朝政的原因,就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孟大人就随本王一起进宫吧!”
“殿下,陛下可是下达过禁令。”
见李晔要带孟昭图进宫,守卫宫门的禁军军官有些犹豫。
“怎么,你敢拦本王的车驾不成?”李晔厉声说道。
“卑职不敢!”那军官吓得立即单膝跪在地上,语气有些慌张。
“那就打开宫门!”
“是!”
看着李晔的马车入宫,宫门口一个禁军士兵不禁凑过来,说道,“将军,晋国公可是说了不允许朝官进宫,我们这把孟拾遗放进去,要是让晋国公知道了,我们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
禁军军官瞪了一眼自己手下,“寿王的车,有本事你去拦?”
那士兵顿时讪讪道,“小的可不敢。”
“那不得了,派人去给晋国公的人报信,就说寿王强行带朝官入宫,我等无法阻拦。”
能担任宫门守卫的军官,这个军官也不是简单的人,自然那知道如何推卸责任,到时候晋国公要怪也只能去怪寿王。而他却坐在了通知的义务,晋国公总不能迁怒与他吧,要是那样,也没人敢给晋国公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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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现在怎么办?陛下突然这么做,是不是对我们兄弟二人不满了?”
晋国公书房,陈敬瑄有些担忧地对面前的田令孜说道。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眼前的三弟给的;而三弟的权力则是来自陛下的恩宠。以前,自己三弟说什么,陛下都是直接准了,可今天却明显偏向杨复恭和寿王,这让他不禁担心自己现在的一切,可能要一无所有。
“你多虑了。陛下可能对我们兄弟二人是有不满,但既然没有免掉你我的职务,可见陛下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的重要性。今天的意外,应该是有人给陛下进了谗言,所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