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境？
还是真实？
陈凡以静制动，你继续说，我安静看戏。
癫狂的男人时而冷静，时而疯狂，时而怒吼，时而温柔。
他的父亲大人在上面承受灾难，随时会死去，他呢。
站在下面说话，拯救父亲？
不可能。
他要让他的父亲成为不死的存在，他要接机获得永生。
“为了永生，我杀了你们所有人，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你说过我冷血，黑暗，自私。”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了我自己，哪管其他人死活。”
“你们的死，造就我的永生，是你们的荣耀，你们应该为我感到骄傲。”
“这是你们的荣耀。”
“来，为了我的永生，请贡献你们的生命。”
贡献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你们的灵魂。
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在这个祭台上，享受无止境的孤独和折磨。
“而你，是我最后的药引。”
“勾引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你身上的血脉。”
“陈凡，来吧，贡献你的生命。”
伸手，指着祭台。
他忽然跪拜。
嘴里念叨着一句话，不停反复。
“请上去。”
“请上去。”
三个字不停围绕耳边响起，敲打灵魂。
忽然间，灵魂封闭，意识模糊。
人，自觉走上祭台。
那人大喜，成功了，他要永生了。
用你们所有人的怨恨，加上这个人的血脉，造就我的辉煌。
永生，我来了。
我不再是人类，我要成为神。
“上去。”
“上去。”
“为了伟大的神奉献自己，这是你的荣誉。”
“为了荣誉，为了神。”
一切仇恨，到这里结束。
我的新生，从这里开始。
我，将会是高高在上的神。
而不是，肮脏的人类。
陈凡忽然停止前进，转身，看向了他。
微笑，挥手。
笑容灿烂。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
“砰。”
黑影遮挡眼前，他鼻子一痛，鲜血哗啦啦滴落。
哀嚎一声，他捂着鼻子退后。
“怎么可能？你明明被我控制了，怎么会突破控制？”
他不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
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竟然打了自己一拳。
双手合十，继续跪拜。
动作更大，噗通一声，地面凹陷进去。
膝盖出血，他浑然不顾。
磕头，嘴里念叨同一句话。
“请上去。”
陈凡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继续。
我看着就好了。
不，不可能。
“请上去。”
再次控制。
陈凡笑容没变。
继续你的表演。
我好无奈哦。
扣扣耳朵，挖出耳屎。
“你行不行的？”
“不可能，我不可能……。”
咬牙切齿。
他是男人，怎么能不行。
跳起来，膝盖重重落地。
听声音都痛，咔嚓的声音，腿断了吧。
“请上去。”
一股若隐若现的能量从地面冒出，萦绕陈凡身边。
从鼻孔，嘴巴，毛孔进入他的身体，混合他的血液。
影响陈凡的神经，进而控制他。
在中间一个环节，忽然断了。
陈凡无视他的攻击，打一个哈欠。
“你行不行的？”
我，陈凡，专治各种秀。
想要秀我，你还嫩了点。
没动静的陈凡，和连续吐血的男人。
“噗。”
脸色煞白的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竟然……。
“你不行的话，我要出手啦。”
“还以为是个高手，能让我开心一会儿，结果，碰到这么一个玩意，失望。”
玩意？
说的是我？
怒火爆炸，他盯着陈凡，咬咬牙。
你死定了。
双手合十，虔诚念口语。
神色平静，他像是虔诚的教徒。
忽然，他动了。
右手抬起来，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扎进去。
“呲啦。”
鲜血，狂飙。
他掏出自己的心脏，狰狞大笑。
心脏，在跳动。